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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塊嫩肉,她只想找機會見到族長,申請離開部落。
“蘇挽!”
帕奇揹著自己的小號弓箭,提著一隻肉墩墩的灰兔興沖沖地朝蘇挽跑了過來,“你看我打的兔子!”
說實話,蘇挽除了最開始那聲怪里怪氣的“所玩”,其餘一句也沒聽懂,不過光看動作她也能明白這傻小子是來邀功來了。
巖谷的土質不好,再加上沙漠本土植物特別稀少,所以部落裡世代都靠種植根莖植物果腹。
蘇挽在來到部落的第二天就跟著珍珠見識過那種黑漆漆的作物,長得像被老鼠啃過的蘿蔔,但是撥開粗糙的硬皮,就能得到水分充足的塊狀果實,這些果實切碎加工後就變成了蘇挽吃了一路的白色糊糊。
沒什麼味道,卻能讓人吃飽,至少部落人是很喜歡這種食物的。
可惜蘇挽作為一個外來人實在享受不了如此特殊的美味,在她不小心露出難以下嚥的表情之後,帕奇傻小子就開始費盡心思為她調劑口味了。
蘇挽蹲在地上,看著這個站著也只比自己勉強高一頭的傻小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她每天都會在石屋裡開小灶,那些送來的麵糊也都被她偷偷處理了,根本沒吃幾口。
“跑這麼快做什麼,整天往外跑也不嫌累。”蘇挽用手帕幫他擦乾淨腦門的汗珠。她也是後來才知道,每次部落人想要打獵,都得翻越危險的石崖進入外圍水源地,那裡是整個怪石峽谷唯一的綠洲,也是野生動物的群居地。
帕奇難得看見蘇挽的好臉色,驚訝地張大小嘴發出一陣傻笑後,又把兔子使勁往蘇挽懷裡送。
“誰稀罕你們沙漠的破兔子,沒幾兩肉,還一股土腥味,比我自己帶的東西差遠了。”蘇挽故作嫌棄地看了那隻耷拉著腦袋的死兔子一眼,末了還是接了過來,輕輕撫摸著手下柔軟的毛皮。
這段話太長,帕奇聽不懂,只能歪著頭疑惑地看著蘇挽。
“傻小子,對我這麼好乾嘛,我早晚要走的。”蘇挽將兔子放在腳邊,往男孩嘴裡塞了一顆棒棒糖,苦大仇深地說道:“你要是真想幫我,就帶我去見你父親族長大人!”
因為沒有族人限制她的行動,蘇挽曾經試著自己走出峽谷,可這部落居所實在詭異,她在怪石圈裡繞了幾個來回硬是找不到出口,就連往常極為靈敏的指南針都像被吸附住似地只朝一個方向打轉。
她也企圖找到族長交涉,誰知道只要她手舞足蹈的用蹩腳的部落語和旁人提起這位族中的最高領袖,原本有求必應的族人都會驚恐萬分地連連擺手,露出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立刻躲得遠遠的。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蘇挽徹底歇了心思。
她只是想和族長大人探討一下出谷的問題,一個個至於這麼避諱嗎。
後來再一聽說眼前糾纏不休地傻小子正是族長的小兒子,自然難免有些遷怒的情緒。雖然她心裡明白不該和孩子一般見識,可她真的很想盡快帶著父母走出峽谷回到內陸城市。
“聽說你想要見族長?”
不知何時站在兩人身後的火把老人冷不防出聲問道。
蘇挽轉頭看著火把,這個謎團般讓她越來越難以看透的古怪老頭。
剛到部落的時候,因為共同的語言,讓她對火把父女產生了一股莫名地親切感。可是這幾天相處下來,蘇挽發現火把身上有著很多不同於部落人的生活習慣,尤其是一些小細節,明顯能看出華夏人的影子。
不說別的,單說他嘴裡的中文,自從和蘇挽交談過後,如今是運用的一天比一天流利。那種感覺並不像是外族人學習語言,反而更像是本身的母語因為長久沒有使用而變得生澀僵滯、無法正確表達出來。
還有他的女兒珍珠,不管從身材還是面容看,都和他一樣更貼近華夏人,更何況珍珠的中文是火把老人從小傳授的,這種情景也類似於那些漂洋過海的華夏人對子孫後代不忘鄉音的期盼。
光從這幾方面看,蘇挽就有理由懷疑這位火把老人,並不僅僅是一位與世隔絕的部落智者那樣簡單。
火把老人的身份,是蘇挽從珍珠口中套出的,就連火把這個名字,據說也是上代族長親自賜予的,代表著光明希望。
智者,是整個怪石部落僅次於族長的第二權力人,相當於現代的智囊團,古代的軍師,在部落做出重大決策時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正因為這一點,蘇挽初見火把老人時才會覺得他的衣著打扮異於普通族人。
蘇挽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會兒火把,把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