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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打草驚蛇,還不如看看來人有什麼打算。
所謂的無人區,所謂的沙漠中心,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無知害死人,一開始她就不該相信坑人的導遊地圖。
擔架顛簸了很久,期間周圍一點聲音都沒發出過,只在半路有人給蘇挽餵了幾口水,還有一些黏糊糊類似於麵粉類的食物。
吃過這些莫名奇妙的東西之後,蘇挽在心裡自我安慰道:“能細心照料肉票的人,心腸也不會太壞。”
就在蘇挽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忽然感覺有人往自己身上捆了好幾股結實的麻繩,然後她就大頭朝下地經歷了一次史上最悲催的高空彈跳運動,整個下落過程連顛帶晃噁心得她差點沒把腸子吐出來。
最後還是那位細心餵飯的綁匪,也不嫌她髒,幫她把臉擦乾淨後,又餵了幾口清水,才擎著蘇挽繼續趕路。
就這樣顛簸又顛簸,連蘇挽都忍不住在路上睡了一覺之後,擔架終於停下了。
四周開始出現人聲,他們的語速很快,口音也很特別,至少蘇挽是一句都沒聽懂。
蘇挽正在琢磨剛才聽見的到底是哪裡的方言時,眼前的黑布被人扯了下去,黑壓壓的一排影子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伴著無數句古怪口音,震得人腦瓜子嗡嗡直響。
蘇挽剛想開口問這是哪裡,手背上就被尖刺猛地紮了一下。
“嘶!還真疼!幹嘛啊你們,喜歡扎人玩怎麼地,這都幾次了!”蘇挽急忙捂住紅腫的手背,使勁揉了揉。
先前施虐的小孩咧著嘴笑的歡實,嘰裡咕嚕說了一大串。
“……你能說中文嗎?”蘇挽直聽的眼冒金星,這是哪朝哪代的家鄉話啊,竟然如此奇特……
小孩指指她脖子上的紅點,又指指她手上的紅點,還是咧嘴傻笑。
這次蘇挽看明白了。
她晃了晃有些麻木的雙腿,感情脖子上那是麻醉劑,手上這是解藥,都是靠扎人完成的。不過這下藥的是你們,解藥的也是你們,你們到底好人壞人啊,能不能找個好溝通的出來啊。
這時候屋外又鑽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把蘇挽的揹包帳篷應急燈什麼的一股腦地抱進來扔到了地上,又指了指蘇挽,頗有些完璧歸趙的意思。
蘇挽此時才看清眼前這些人的模樣,一個個身材都很高大粗壯,五官深邃面板黝黑,長長的辮髮盤在腦頂,穿的也比較返璞歸真,雖然布料擋的嚴實哪也沒露,可怎麼看都有一種百十年前紀錄片的感覺,還有她躺的床,待的屋子,簡單來說就是把峽谷外面那種大岩石從中間鑿開,再間隔出門窗而已。
“這到底是哪啊?”蘇挽徹底木住了,她只是想借路過沙漠,沒有留下長期做客的打算啊。再說也沒見過這樣的,不和人打個招呼就把人擄進來了。
不管蘇挽的心情如何糾結,這些住在岩石裡的部落人都很高興,圍著她不停地嘰嘰喳喳說東說西,有幾個年紀小的孩子還特別好奇蘇挽的行李,有心想過去看看,卻因為大人管束著不敢上前。
雖然目前的處境怎麼都比當肉票好的多,可蘇挽實在沒法和言語不通的人交流,就在她頭暈腦熱即將崩潰的時候,人群之外突然傳來了一句極其熟悉的話語。
“你好啊,遠方的客人。”
說話的人口氣很生硬,好像很不熟練似的,可蘇挽卻聽出來了,這真的是中文,是標準的華夏語。
“剛才是誰說話?你懂中文嗎!”蘇挽從床上爬起來,試圖看清說話人的樣子。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從人後走了出來,朝蘇挽伸出右手,“歡迎你,來到我們部落,我是火把。”
老者穿的衣著很得體,從布料上看就比旁人好得多。他長著一張東方人的面孔,頭髮也整齊的紮在腦後,
“你還懂得握手!”蘇挽的心情簡直激動的難以形容,她緊緊抓住老者的手,重複唸了一遍他的名字,“火把?這名字不錯,聽著就亮堂,是原字還是音譯啊?我是華夏人,你也是華夏人嗎?你們這是哪裡?你能不能幫我說一聲,我只是在沙漠過夜,沒有別的意思,可不可以放我離開啊?”
老者在聽到蘇挽的話語時,滄桑的面容上浮現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深切悲哀,他搖了搖頭,繼續生澀地說道:“部落裡極少來人,很好客,想出去,也可以,難。”
“難?難就是能走唄?能走就行!”蘇挽聽見這話也跟著笑了,既然能走,多待一會也沒什麼,只當做觀光旅行了。如果處得好,興許走的時候還能帶個嚮導呢。
“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