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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的體溫與心臟搏動,“他什麼時候能醒?”
“最快今天晚上,最晚明天,不過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有後遺症。”蘇挽垂著眼,“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她曉得田艾珺的性子,有話憋不住,能出口質問還算好的,可倪松眼裡幽深的怨恨卻讓她心驚。也許是她太想當然了,覺得幾人再見還能和平相處,因為她除了帶著父母先行離開,並沒有對別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如果連沒什麼損失的田艾珺和倪松心裡的恨意都這麼明顯,她害得文文變成這樣,文崢一定會更生氣吧。
“你想讓我問什麼?問你為什麼離開基地,還是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文崢抽出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門,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蘇挽,那些都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不知道為什麼,蘇挽聽了這句話,非但沒有輕鬆半分,反而覺得胸口更堵得慌了。
文崢回頭看見她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忽然輕輕一笑,“蘇挽,你想這麼多,不累嗎?”
蘇挽眨了眨眼,一時琢磨不透文崢的意思。
“你啊,還是老樣子,總是愛幹些自找麻煩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可以一時心軟,卻不能一輩子都心軟,那樣活著太累了。田艾珺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她自己活不明白,早晚會得到教訓。”
“你是在安慰我嗎?”蘇挽已經做好了被責罵的準備,卻沒想到一貫面癱的文崢會說出這種話,還是在她害得文文昏迷的時候。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文崢低低嘆了一口氣,“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沒有你,文文也許連安全區都到不了,他現在昏迷,也不過是因為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夠格,沒有保護好他,與人無尤,更與你無關。”
蘇挽牽動嘴角,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吶吶道:“謝謝你,文崢,還有,對不起。。。。。。”
蘇挽這句對不起是真心的。
早在文崢幫著蘇教授私下解決新型病毒感染者的時候,她就欠了他一句謝謝,後來更是因為蘇教授被文崢送進軍方特殊行動小組遷怒他,也正是這份遷怒才讓蘇挽毫不猶豫地拋下了隊友。
其實回頭仔細想想,文崢並沒有做錯什麼,反倒是她們父女一直虧欠了他。
“我那裡不方便,文文就拜託你照顧了。”文崢見蘇挽紅著眼不說話,兀自開口道:“還有這個部落,你好像和他們很熟悉?”
蘇挽遮掩著抹掉眼底的淚珠,強笑道:“我哪跟他們熟悉啊,只不過比你們早來幾天罷了,說到底,也一樣是被強行請進來做客的。”
“強行請進來?”
蘇挽見文崢不多言,便順理成章地自動迴避了與父母在基地那段,只說自己想橫穿沙漠進入高原腹地,卻莫名其妙進入峽谷,被族人請到部落裡的過程。
“部落裡的人都很淳樸善良,對外來人也好,我進來之後沒吃什麼苦,不過有一條要注意,部落人對入世神的瘋狂崇拜簡直令人髮指,每隔十八年都會搞一次十八生祭,你們千萬別犯忌諱。最近正好是部落祭祀的日子,火把老人答應過我,只要等祭祀結束就放我離開,到時候我可以藉機提出咱們一起走。”
“十八生祭?”文崢眉頭擰成了團,“你為什麼不自己離開?”
“我也想走啊!”想到被困在部落的憋氣勁兒,蘇挽氣鼓鼓地說道:“尤其是我聽說要用十八個活人當做祭品的時候,嚇得我更想跑路了,可惜這峽谷怪的很,我當初是被蒙著眼睛送進來的,自己轉不出去,連指南針都不好使,往哪走啊。好在部落祭品只選本族人,咱們即便走不了也沒什麼危險。”
好容易有了傾訴物件,蘇挽一口氣將進入部落以來所有開心不開心的事情以及對火把老人的懷疑推測全都嘟囔了一遍,末了總結道:“火把說了,祭祀需要十八天,眼下也不知道開始了沒,這幾天晚上我都沒敢睡實惠,現在你和文文還病著,咱們正好利用祭祀這段日子把傷養好再想辦法出谷。”
“我總覺得這個部落有些古怪,”文崢思索間有些出神,“等我傷勢好轉,找機會探探出路,你也要保持警惕,不可全信他們。”
蘇挽立刻答應下來。
文崢的實力擺在那兒,有他探路,興許不等祭祀過去就能走出峽谷也不一定。雖然有點捨不得帕奇這個傻小子,可真要讓蘇挽在一群血淋淋的祭品中住上十八天,那也太嚇人了,頂多走的時候給他留點紀念品,也算全個念想。
為了儘快讓文崢養好傷以便離開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