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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確實不錯。”蘇挽嚐了口鹹菜,終於明白吳教授嘴裡的比鹽還鹹是什麼意思了。吃的這麼鹹,能不高血壓嗎。她咬了兩口饅頭將鹹味壓下去,當即決定要多給父母送些打口的配菜,可不能再吃這些了。
“基地會過日子,鹹菜下飯確實省菜。”蘇挽將剩下那點饅頭吃完,再也不肯碰碗裡的粥了,“你倆這就吃飽了?”
“怎麼可能。”田艾珺耷拉著嘴角,“我今年要是五歲,我就飽了。”
“哈哈!”蘇挽被她哀怨的表情逗笑了,“那你還盼著這頓?”
“這不吃點是點嗎!”
“我這有饅頭,吃不吃?”蘇挽把頭天夜市街沒賣出去的饅頭拿出來三個,“我自己蒸的,不過有點涼了。”
“白麵的?蘇挽,你怎麼什麼都會做啊!”田艾珺一把搶過饅頭,“真軟!”
“簡單啊,你像我一樣去給人家當幾年保姆,可不就什麼都會了。”蘇挽先扔給倪松一個,才自己啃了口。
“唉,蘇挽,幸虧你後拿出的饅頭,要不頭前那乾糧我就吃不下去了。”田艾珺嚼著香香軟軟的饅頭,抱怨道。
“我先給的饅頭,你好意思拿刷鍋水配著喝嗎?”
“不好意思。”
幾個人說話的功夫,食堂裡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有人開始跟陌生人搭桌吃飯。
“你好,”一個消瘦的女人端著托盤站到蘇挽這桌跟前,“座位不夠,我能坐這嗎?”
“坐吧。”倪松將桌上的托盤往裡湊了湊,倒出一個位置,女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坐在蘇挽身邊。
女人坐下之後,急忙喝了半碗粥,又將饅頭塞進嘴裡。一邊吃,一邊偷偷打量著同桌的田艾珺,還用眼角餘光瞄著蘇挽面前的托盤。
多了個外人,連愛說笑的田艾珺也覺得有些不自在,開始專心吃饅頭。
“你們也是住在E區的吧?”女人吃到一半,突然開始搭話。
“啊,是E區。”見蘇挽和田艾珺都沒反應,倪松只得回了一句。
蘇挽斜靠在窗臺上,懶洋洋地掰著饅頭往嘴裡送,毫不掩飾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眉眼秀氣,身材消瘦,穿得有些髒。看著不到三十,不過應該和田艾珺差不多。畢竟末世以來的活人大多過的艱難,都會比原先顯得蒼老。
再對比桌子對面的田艾珺,雖然都是來吃免費餐的,卻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號稱長了眼紋的田艾珺至今風情猶在,衣著體面,一看就沒吃過什麼苦。
“這麼巧,你們住幾號樓啊?”女人見倪松回話,面上更熱情了。
聽到這,蘇挽忍不住嗤笑一聲。難道人受苦之後,智商也會跟著下降嗎。不是E區居民,又憑什麼到E區生活中心吃早餐。
“問這麼清楚幹嘛,想套近乎啊?”田艾珺直接用最粗暴有效的方法結束了這段對話,“蘇挽,吃完沒,吃完趕緊走!”
“走吧。”蘇挽拉過揹包,朝倪松使了個眼色,“還不跟上,河東獅吼了。”
倪松趕忙拉開凳子,“小艾,慢點,地上滑,別摔著。”
“用不著你管!”
蘇挽跟在兩人身後,見田艾珺趾高氣昂地走在前面,倪松哈腰在後面跟著,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笑。
走到半路,又回頭看向先前的位置。
那個女人沒事人一樣留在原地吃飯,只不過蘇挽原先沒怎麼動過的粥碗不見了。
七號樓門前,拉著長條警戒線,所有居民都被趕到小區花壇,軍方在三類接觸員的引領下,對樓內進行地毯式搜查。
從社群中心回來的蘇挽三人和大部分搞不清狀況的住戶一樣,被堵在外圍。
“有看見的,說那血淌了一地!”
“可不是麼,昨晚樓上的小吳還說衛生間被堵住了,排水不暢,一早找人來修,結果掏出滿滿一盆的頭髮!”
“嚇死個人呦,聽說住在那戶的女娃子年輕得很,嫩生生的小姑娘,就這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以後可不敢晚上出門了,還說基地安全,安全個屁!”
蘇挽站在後面,聽著前頭隱隱約約傳來的對話,打了個冷戰。
“唉,”她碰了碰旁邊的田艾珺,“樓裡好像死人了。”
“你說什麼?!”田艾珺嗷地一嗓子,把前頭守樓士兵的目光都引來了。
“小點聲!”蘇挽使勁掐住田艾珺的手,“你還想不想混了!別把狼招來!”
“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