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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連開了幾槍,“有本事下來啊,龜孫子!”一開始聽見飛機引擎的聲音,他還以為是軍方的救援部隊到了,哪知道剛要揮手叫好就被一梭子子彈打趴下了。
彷彿為了懲罰郭海的挑釁,直升飛機先是緩緩下落到略高於車廂的水平位置,緊接著右側機身忽然傾斜四十五度角貼著車廂直飛過來,高速旋轉的螺旋槳狠狠地擦過客運車廂,撕開一道猙獰翻卷的鐵皮。
郭海早在直升飛機下降的一瞬間就退回到車廂內,抱著腦袋趴伏在地面。這道拍打在車廂外的詭異摩擦音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印在了他的臉上,讓他不得不正視自己,正視現實。在絕對強權面前,任何人都無力反抗。
“站起來!”
特貨車廂裡,文崢唰地拉開車門,把至今還光。裸著的吳庸拽出來,“你很得意?你們的人來了!”
“說笑了,文少校。”
吳庸嘴上謙和,眼神卻陰狠肆虐,“你看我這副樣子,連塊遮羞布都沒有,哪有臉見人,沒辦法,只能勞駕你幫我招待他們了。”
文崢提起他後背交叉捆綁的繩釦,任由吳庸的身子半拖在地上,“我會替你好好招待他們的。”
文崢抬手把人摔在兩節車廂相連的掛靠鉤上,用兩隻手臂勒緊綁在吳庸身上的繩索,踩上特貨車廂的鐵梯,每登上一截就將手臂上的繩索收緊一段,在他上到車廂頂部的過程中,吳庸就像一隻連線木偶,隨著他的動作慢慢吊起,始終作為遮蔽物擋在文崢身前。
“文少校,拿人質當盾牌,不厚道吧。”
吳庸吊在半空中,喉結被繩索卡住,呼吸都要勒斷了,火車疾馳刮來的冷風凍得他渾身發紫,還有那些隨時可能帶來誤傷的子彈,讓他再也沒法假裝淡定。
“不是你讓我好好招待他們麼。”文崢拖著吳庸倒退著坐上車廂頂部,朝一直熱心關注他們程序的直升飛機駕駛員連射數槍,子彈在飛機左側擋風玻璃上炸出一片蜘蛛網,“怎麼,不滿意?”
直升飛機微微晃了一下,歪歪扭扭地往火車內線躲去。
吳庸凍得合不上齒縫,抖著青紫的嘴唇說道:“你可真粗暴。”
“我還有更粗暴的一面等著你發掘。”文崢說著垂手朝吳庸腳面射入一顆子彈,“讓他們停下,否則我就把你釘死在車廂上!”
吳庸渾身猛地一哆嗦,喉嚨裡發出一聲野獸嘶鳴般的低泣哀嚎,軟軟地跪倒在車廂上,腳面的傷口因為彎曲裂的更大更深,幾乎要將整個腳掌都掰斷了。
吳庸矮□子之後,迂迴環繞的直升飛機立刻兜了個圈子,低空對著文崢開展了猛烈的火力進攻。
被幾顆子彈擦傷後,文崢滾了幾滾才險險搭在車廂一角,這時原本虛弱無力的吳庸突然直起身子,踉蹌著朝直升飛機奔去,飛機艙口垂下軟梯,幾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人順著軟梯降落在車廂頂部接應吳庸,替他解開繩索。
其中兩個黑衣人用一件大衣裹住吳庸,將他抬向直升飛機墜下的軟梯。吳庸臨上飛機前指著客運車廂陰森笑道:“我要裡面的活人,尤其是那個孩子,一定要把他完整無缺地交給我。”
幾名黑衣人領命後立刻分成兩組,一組進入客運車廂搜人,一組留在原地護送吳庸抓捕文崢。
文崢剛從貨運車廂外壁爬上來就看到吳庸在黑衣人的簇擁下走向直升飛機,他的眼神無比怨毒,一張一合的雙唇無聲地吐出兩個字:“等我……”
先行一步的黑衣人跳下車頂直奔客運車廂,文崢念及還困在車廂裡的方文和珍珠,竭力想要阻止,卻被留下的一組黑衣人攔住了。
安全撤離的吳庸叼著香菸搭坐在直升飛機艙口,從半空中俯視著列車,靜待一場好戲上演。
三個黑衣人都是格鬥好手,拋去武器,單靠蠻力就將文崢困在車頂寸步難行,等車廂裡的蘇挽幾人看見黑衣人時已經來不及了。
看見來勢洶洶從車頂跳下的黑衣人,蘇挽急忙抬起車窗,想要帶著珍珠方文跳車逃走,卻發現列車已經駛上了臨安大橋,橋下除了渾濁江水再無生路。
郭海一邊開槍還擊一邊往車頭退,“文崢呢!媽的,這麼關鍵的時候小子玩失蹤!”
蘇挽知道文崢一定遇見了麻煩,否則絕不會扔下他們不管。幸好她早趁著方才停火的空檔將方文和珍珠送到了餘師傅那裡,只要客運車廂守住,車頭就暫時不會有危險。
一陣激烈的槍聲過後,郭海胳膊和腿上多出了好幾個竄血的小洞,他躲在車座後面用手壓住傷口,儘可能地減少出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