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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崢有對策蘇挽就放心了,她也不想臨走弄個生離死別的場面。
五個人解決午飯,開始收拾東西裝車。
本來物資好好的碼在車廂裡,不用費二遍事,可惜護衛隊誠信度太低,為了怕夜裡招賊惹出齷齪,他們寧可多搬一趟求心安。
提前跟餘師傅打好招呼,趁著火車勻速前進,文崢扛著紙箱踩在兩節車廂的掛靠鉤上攀住貨運車廂,將鐵梯下的閉合門拉開。
光線不明的特貨車廂內,一輛麵包車由四條車鏈固定在原地,防止因為列車行駛造成的摩擦損傷。
文崢彎腰將紙箱放在空處,返回特貨車廂口,一腳蹬住掛靠鉤,一腳勾住鐵梯,蘇挽和郭海在客車車廂口做接應,十幾箱物資在三個人手中像接力棒一樣過手倒送,直到剩下的物品只夠臨時取用才停止。
轉移的物資堆在車廂一角,文崢卻沒有急著安置,他穩穩地站定在麵包車面前,任由重複單調的車輪聲在耳中不停回放。
茶色的汽車玻璃阻隔了大部分視線,文崢抽出匕首,將鋼刃貼在車門上,劃出一道不同於車輪聲的刺耳摩擦音,“還不出來?”
他沒有刻意提高聲線,話音裡卻挾著一股穿透人心的威壓重重而來。
等了一會兒,隨著火車規律挪移的麵包車小幅度晃動了一陣,兩個垂頭喪氣的人從車門裡鑽了出來。
“真巧啊!”雲曉先是衝文崢討好地笑笑,接著朝依然等在車廂口的蘇挽幾人揮揮手臂,“我昨晚睡了一覺,醒來就在這了。”
“你還真會睡。”文崢手指翻飛,轉了個漂亮的刀花。
“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這個事實,可我真的是一覺醒來就在這的啊!”雲曉說著說著,聲音漸漸放低,“好吧,我也覺得這話不值得相信……”
“我相信你。”文崢點點頭,“你可以過去了。”
“真的!我就知道你們是好人!”雲曉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當即喜得一跳,隨後拉著吳庸往外走,“快走啊,我都餓壞了,早知道大家這麼好說話,真該早點出來坦白!”
“等等,”一把冰冷的匕首橫在兩人中間,“你可以走,他不行。”
雲曉不明白文崢為什麼會出爾反爾,“你不是說相信我們嗎?”
“你聽錯了,從始至終,我只說了相信你三個字。”文崢搖搖頭,“從沒包括他,你再不走就遲了。”他的眼神泛著幽光,落在縮在陰影裡的男人身上。
“可我們是一起的啊。”雲曉搖晃著一直保持緘默的吳庸,“說話啊,跟文崢求求情!”
“呵,”吳庸嘴裡發出一聲低笑,“求情?我為什麼要求情……”
吳庸說完這句話,畏縮的脊樑漸漸挺直,原本平淡內斂的眉眼瞬間變得尖刻鋒利,連帶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由內而外散發著野性氣息。
“吳庸?”離他最近的雲曉感受到那股突如其來的冷意,禁不住脊背發寒,顫顫悠悠地說道:“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我好的很,好的不能再好了。”吳庸轉了轉脖子,抬手將遮住眉眼的劉海掀開,“這些礙事的東西,我早就不想要了。”隨他手指一起落下的,還有幾縷細碎的頭髮。
“還不走!”文崢朝仍舊愣神的雲曉大喝一聲,揪住衣領將人推出車廂,“郭海,接住她!”
“哥們,我腿還沒好呢!”郭海匆忙中探出半個身子,將嚇蒙的雲曉摟在懷裡,“妹子,醒醒,還沒到做夢的時候呢!”
“幹嘛急著把人送走,人多才有意思啊。”吳庸笑得滲人,“這個遊戲玩的太久,久到出乎我的意料,久到差點打破我的計劃,可是因為你,文崢,我忽然覺得一切都值了。”他伸出五指,對著陽光吹掉指尖刀片粘連的碎髮,“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對我起疑的?”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是個局。”文崢凝神盯住他五指間的四道寒光,沉著應道。
“哦?我親手佈置的遊戲,竟然被你一眼看透,”吳庸不懷好意地笑道:“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局,為什麼還要冒險以身飼虎,是太過自信,還是死到臨頭也不肯認輸?”他才不相信有人會傻到故意往陷阱裡跳。
“我從不認為自己會輸,就像我從不認為你會得逞一樣。你的遊戲太過拙劣,十發子彈,你真以為我會相信那些子彈會全部射。入受害者的胸口?吳庸,你的代入感太強,太過真實的劇情反而顯得虛假。你要的,不過是一個尾隨的藉口,我要的也不過是你身上的一個物件。”
“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