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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為勝!”元帥沉思著,忽而又抬頭看著眼前一片混亂的戰局。
我們在燎望臺 上,居高臨下,戰場的一切盡收眼底。我們眼前是一片盆地,盆地中,地勢平坦,四周群山環繞。宋軍兩千兵馬正在與西方突然襲來的五千遼兵對陣。因敵眾我寡,宋軍向東敗去,遼兵窮追不捨,在盆地東部將宋軍圍住。
“好吧,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元帥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我接了將軍的令箭,點足僅餘的三千兵馬,帶領他們衝出轅門,直接向盆地東側的混戰衝去。當我們快要衝到混戰之中時,盆地四周的山巒裡衝出無數遼兵,將我三千兵馬團團圍住。我意識到中了埋伏,趕忙帶住戰馬和軍隊。四周的遼兵一齊向我們衝來,我們此刻就像甕中之鱉任人割宰了。我看了燎望臺上的元帥,他依然站在那兒,可是他此刻的臉色變得呆滯,嘴角淌出了鮮血。接著,他倒下了。在將軍身後是一員宋朝小將,他手拿一柄沾滿血跡的尖刀,然後將尖刀放在嘴邊,用舌尖輕輕舔著血跡。由於我離燎望臺太遠,我看不清那將軍是誰。
很快,遼軍將我軍圍得水洩不通。遼國的一員大將率馬來到陣前,衝我方高喊:“嗨,那邊可有什麼活的敢出來答話?”這是我的夢境,我不知道怎的,我認識這員將軍:他叫耶律奚底,是遼軍一員大將,曾戰敗過我宋朝十幾員將軍,自恃強大,不畏旁人。我見耶律奚底,心中卻冷冷一笑,趕馬拘手道:“我道是哪路大將,竟有這麼大口氣,原來是小小耶律將軍!”我宋軍聽後一陣狂笑。耶律奚底氣得哇哇大叫:“宋朝敗將休得猖狂,待你吃我兩錘再論!”耶律奚底言罷,連抽馬數鞭,掄起流星趕月錘。我也不畏懼,端起大刀策馬應戰。一個回合下來,當耶律奚底被震得在馬背渾身顫抖一番後,他才發現自己的雙錘已脫手一隻,變成了單錘。我恰在此時揮刀直取他的首級,他趕忙向馬背趴去。快刀揮過,耶律奚底的髮髻削落一半。耶律奚底望風逃回遼兵陣前。
我再望燎望臺之上已是一個揮旗老道手執紅旗。頓時,周圍早已圍上來的遼兵分作三圈:第一圈的遼兵向左圍繞宋軍轉動;第二圈向右轉;第三圈依舊向左。這三圈遼兵每人一柄鋼刀,將我們宋軍圍得水洩不通,刀尖衝向我們,像三條蛟龍將我們繚繞,再叉花旋轉,並向我軍圍攏,似有銳不可擋之勢。我看得出這些遼兵的陣式是由燎望臺上的老道指揮而不斷變化,可是,我疑惑了,那老道何時登上燎望臺的?殺死元帥的那個將軍又是誰?我心中雖然疑惑這些,但我知道此時更重要的是衝出遼軍布的陣勢。眼前的陣是什麼陣呢?我一時竟想不起來了。
圍著我們分作三層的遼軍不斷向我們靠攏,三層變作四層,四層又變作五層。我看著陣勢以我們為中心不斷縮小,層數不斷增加,圍著我們的遼兵不斷向我們靠攏,我想到我們突圍的機率越來越小,於是傳令向東北方衝去,以求突圍。
夢醒之後,我想起這個陣勢叫“困龍陣”,我曾在一部電影上看到過,併為它的陣法折服:困龍陣是等待敵人進入包圍圈之後,由眾兵將其團團圍住,如以上所寫分作數圈圍住敵人叉花旋轉,並不斷在陣中分割、殺傷敵人,直至將敵軍徹底殲滅。所謂分割敵軍就是由一個大包圍圈生成若干個小包圍圈,將敵軍大隊人馬分割成若干小隊。如此之後,便可將敵軍逐一解決。想衝出此陣者揮刀直上,只怕還沒有衝出一層包圍圈就已經倒地身亡了,縱使衝出了一層兩層,也決難衝出第三層。
第一章:似夢似幻…似是似非(3)
3
我宋軍向東北方攻擊,以求突出重圍,隊伍勢必拉長。此時,燎望臺上老道高舉綠旗,左右一揮,圍著我們的六層遼兵西北方和東南方的裡三層迅速剝離,同時向我軍中間最為空虛之處衝去,斬殺那處宋軍兵馬而後合攏,一剎間,圓形的包圍圈變成了“8”字形,將我軍分作兩份。如此一瞬間的變化使得我軍首尾難連,隊伍登時潰散。遼兵則趁此之機如法炮製,一口氣將我宋軍分割成四份、八份、十六份。與此同時,宋軍人馬紛紛葬生於遼兵刀下。我和貼身的幾員將士被分割在最外的一個小圈子中。一名將士上前衝圍,他的刀只是與第一層遼兵的刀碰了幾下,便被緊隨而至的遼兵劃破喉嚨和腹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我與周圍將士一起突圍,可一碰到遼兵前赴後繼的鋼刀就被迫退回了。
此時,燎望臺上的老道手中紅綠二旗高舉,用力搖晃,轉動的遼軍陣容陡停,裡三層迅速蹲下,外三層已經滿弓如月的弓弩手只待城牆上老道手中綠旗一甩,一齊向包圍圈中的宋兵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