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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卻終究還是留不下眼前二人,白衣女子心中也是一番苦意。然而縱使她不願承認,眼前二人的實力的確大大超過了她們預計:那黑衣刀客連敗南宮羽,洪玖這兩大風頭正勁的少年刀客,武功之高自然毋庸置疑。而當先的那人不單出手招式老辣,在圍堵之中那份淡定自若則更是令人恐怖,明明是自己這邊精心佈下的陣勢,佔盡先機,卻彷彿始終被那人牽著鼻子在走一般,令人氣堵。即便心中極為不忿,白衣女子也清楚:雖然己方始終處在被動位置,似乎顏面有些受損。但同樣,對方此行也未能得償所願。那被擒之人依舊在聖坊掌控之中,所以這個時候,還犯不著拿命去跟對方死磕。心念及此,白衣女子主持著身後弟子的防禦陣勢,只是冷冷地看著屋簷上的二人,卻並未再使人上前追堵。她清楚想要留下二者,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而最重要的是:她無法確定今夜來此的是否只有面前這兩人。如若對方只是誘餌,後方依然埋伏著伺機而動的人馬,貿然出擊只會將聖坊推往更加被動的局面。
看著下方在白衣女子排程之下重新穩住陣形的流雲坊人,屋簷上的趙拓也只得長嘆一聲:領頭那女子雖然年歲尚輕,然而混亂之中能將彼此優劣,場中局勢分析得如此透徹,大將之風顯露無遺。心性之成熟,遠非同齡之輩可比。面對著這般的嚴防死守,他們除了退卻,連趁亂抓個人質詢問情況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清楚此次不成,往後恐再無機會。然而縱然不捨,可無奈之下也唯有抽身離去,好在自己佈置謹慎,縱使救不得人,也不會給川盟帶來更多的麻煩。深深地向下方之人望了一眼,趙拓也只得領著老木沿著屋簷退去。他為人雖然執著,可卻並不是傻子。審時度勢,現下他二人連雷櫟身在何處都未能探明,強撐下去,若是了心那老尼殺到···
“了心”就在趙拓轉身離去的當口,這個名字如同一柄重錘一般狠狠地砸響在趙拓心裡,如同擊破了沿江堤壩一般,千般思緒似決堤地江水一時洶湧而來,直灌入腦內:“難怪我總覺得這裡少了些什麼,原來是她。”從一開始猛然發覺自己掉入他人佈下之局,一環扣一環的殺招就逼得趙拓手忙腳亂,讓他一直疲於應付,無暇暫停思考,現在他終於牽扯出整個迷團之中的那處線頭,而流雲坊佈下的整個局勢,也就如同抽絲剝繭一般在眼前慢慢浮現:
流雲坊是江湖公認的正道名門。而自詡為正道的所有門派,無論是弟子,長老,還是掌門,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行為慣例:她們首要追求的永遠是大局的穩定與保全。“識大體,以大局為重。”顧全大局這麼個理念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在她們的行為舉止之中。正是如此,那領頭的白衣女子在危機混亂之中猶自能分清孰輕孰重,深喑這窮寇莫追的道理。那麼比她輩分,聲望還高的了心,也定是如此。剛剛的圍殺捕獵之局中,如若了心出現,趙拓自問縱使自己識破迷陣,辨出陣眼所在,憑他與老木二人,也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從中脫身。而了心,居然自始自終都沒有出現過,她不出現是因為她有著更重要的事情。流雲坊此行最根本的目的是什麼:押送雷櫟返回山門。所以最中堅的力量一定是用在守衛雷櫟之處。既然床上之人並非雷櫟,那麼自然了心也一定不會出現在那。
明爭暗鬥中,自己時刻謹慎,唯恐中了對方圈套的同時,對手又何嘗不是在提防著自己的算計。為防調虎離山,在沒摸透己方底細之前,名門正派的了心只會待在最能顧全大局,確保己方目的實現的地方:雷櫟的身邊。而雷櫟的位置,應當就在···
趙拓如劍芒般的眼神停在了下方客棧院落中的馬車之上,下一刻,在一眾目瞪口呆地注視之下,原本可以逃脫的黑衣人卻突然轉身,掉頭,縱身躍下屋簷,向著客棧內院直直墜去。“老木,替我拖住那些人。”低沉地嗓音盤旋在屋頂處,久久不散。
“啪啪。”待得身子將要落地,趙拓斜斜飛出兩腳先後踏在左右兩根房柱之上,卸掉下落之勢,身子剛一落地,即刻借力提速,化作一道黑影貼著地面向著馬車衝去。如果今日未能知曉藏匿雷櫟之處,權衡利弊,退去或許是唯一合理的選擇,然而如今已然確定雷櫟所在,依著趙拓的性子,他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棄。“寶物能有很多,一處不成還可以等待下次,這話不假。然而今日要盜之人,世間可是唯此一個,機會一旦失去,恐怕再也無法彌補。”趙拓心裡,一個聲音堅定地響起。“只需容我接近雷櫟片刻,今日之事,便可終了。”
不遠處的馬車,依舊平靜。
(兒時好友大婚···發聲祝賀···另外白酒加營養快線真的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