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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拓與洪玖的藏身之處。”蘇巧巧一臉嚴肅。待得後者點頭,又自發話道:“帶我去看雷櫟。”冬日的清晨,赤壁西門客棧的大門,重新掩了起來。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呢?客棧一處地窖下,被趙拓擊殺的雷櫟赤裸著上身橫放在長木桌之上,面色依舊是詭異的紫色,周身冰冷,生息全無,看樣子,死得不能再死了。木桌旁邊,一方煤爐之上藥罐中燒沸的藥水咕嚕,一股如同蘭花香氣的白霧從中騰然飄起。蘇巧巧俯身望著雷櫟,神情凝重。玉手緩緩地自衣袖下伸出,巧巧此時中指指尖竟是淡淡地幽藍之色。身後的羅偉躲得老遠,望著巧巧纖細的手指,眼神裡滿是敬畏。“幫我把藥水灌入他口。”巧巧淡淡地語音飄起,一旁羅偉趕忙上前,將藥水自火上取下,倒入一邊的瓷碗中,扶著雷櫟自其口中灌了下去。藥水方才入口,雷櫟口中竟是噼啪一陣輕響。
幽藍色的中指閃電一般地點出,手指翻飛如風般輕盈自雷櫟頭頂,面門,咽喉一路撫過而後直直扎進其胸口,指尖的藍色也以肉眼所見的速度瞬息消逝,彷彿被雷櫟吞噬進胸口一般。而停止呼吸一晚的後者此時喉嚨之中竟然發出一陣嘶吼,而後重重地咳嗽了起來。“捏住口鼻,再灌。”巧巧低聲催促道。一旁羅偉忙是按住雷櫟不住顫抖地身軀將手中藥水一股腦地灌入其口中。
“嘔~”藥水入口片刻,緊閉雙眼的雷櫟卻是立時翻身過來,附在桌邊一陣狂嘔,其口內吐出一灘紫色粘液,腥臭可聞,細看時,粘液內彷彿有蟲影蠕動。嘔出粘液的雷櫟此時卻是神色如常,棠紫之色也從面上褪去,翻身叩倒於地,衝著蘇巧巧道:“謝小姐救命之恩。”抬手擦了擦額上汗珠,巧巧望著拜倒的雷櫟淺淺地笑了:“雷大哥不必多禮,沒事就好,況且,就算要謝,你也不應當來謝我……”
一天前:客棧巧巧房內:椅上的趙拓點起中指輕輕磨砂著腦門,一遍遍重複著巧巧方才的話語:“雷櫟一死,就無事了···”
“趙拓···;”見得趙拓久久不曾回答,巧巧誤以為其厭惡自己行徑忙出聲道:“趙拓,巧巧並非嗜殺之人,你聞聽雷櫟歌聲,敬他是好漢子。巧巧心中何嘗又不是將他當作好兄弟,如果可以選擇,巧巧絕不希望他妄自送命。可是,比起川盟的安危,我們每個人的性命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為了川盟,我們需要做出犧牲。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情願···”一旁的趙拓支起手指制止了巧巧的話語。望著後者漲的通紅的臉龐,輕輕說道:“道理我當然明白,我並非在怪你,我只是猛然想到個更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巧巧聞言心下大寬,一旁的洪玖也是將目光投轉過來。“想想看,你們清楚雷櫟一死,萬事都了。那流雲坊呢?同樣,死掉的人同樣對她們也不存在任何價值。如果能讓流雲坊認為雷櫟已死,是否比將其從他們手中救出,更有把握?”“你是說?”巧巧睜大了雙眼。“如果我們能假作殺人滅口,將雷櫟擊暈過去,而讓了心認為雷櫟已死···”趙拓單手磨砂著下巴沉吟道:“不過,了心是老江湖了,想要騙她恐怕不易。”想著對方老道的江湖經驗,趙拓重重地吐了口氣。
“趙拓,我們有法子,定能騙過那老尼姑的。”一旁蘇巧巧卻是歡聲拍掌道,而後輕快地起身,自屋內取出一四方匣子。“這是?”趙拓接過沉聲問道。而一旁的蘇巧巧卻是收斂其臉上喜色,嚴肅說道:“趙拓你可曾聽說黑苗蠱術?”
蟲皿二字是為蠱,蠱術,即是以蟲為媒的巫術,源自洞天苗族。苗族廣泛分佈於湘,滇,黔三省苗嶺,武陵山脈之間,依山為伴,依水而生。相傳,苗族男女因長年生活于山野密林之間,與毒蟲猛獸為伍,久而久之衍生出了一套驅蟲御獸的本事,不單能降服各類毒蟲,更有甚者,透過養殖各式各樣地昆蟲來實現自己的目的,蠱術也就由此而來。
傳苗族內部有分黑苗與白苗一說,白苗生性善良,與漢族交好,且善於醫術。養蠱驅蟲也多為著行醫之用,以蟲為藥引,治病救人。而黑苗一族,多是生性狠毒陰險狡詐之徒,對著漢室子民頗有著仇恨之意,平日不愛同族外之人有過多來往,有外族人無意間踏入其山寨領地,運氣好的不過被守衛轟出寨門,運氣不好的往往會遭受黑苗全寨之人的圍剿,惹來殺身之禍也說不定。
是以在尋常百姓眼中,黑苗一族往往充滿著神秘感,而其間最為各家百姓所忌憚地便是黑苗蠱術。與行醫救人的白苗不同,蠱術在黑苗手中,就好比閻王小鬼拿的催命符一般,多半是為著傷害他人性命而生。黑苗一族醉心於世間各類毒蟲,兼之生活環境的優勢,對各類劇毒之物生活習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