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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虧,自己這氣也解了一般。看見唐勇如此興高采烈,趙拓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身上的傷好了?”
“屁大點事,那天回去小七偷了只老母雞,高湯水裡一滾,吃下去就自好了八分。倒是這常家,嘿嘿,老子讓你再橫???”那邊唐勇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而後又興高采烈地挪俞起常家來。話說至一半,看著身前趙拓那張波瀾不驚的清秀面孔,唐勇心裡忽地冒出一個念頭,微微嚥了口吐沫,壓低了聲音近前一步:“魁首,打傷常漫天的黑衣人,你認不認識?”
聞言,趙拓抬起頭,盯著面前的唐勇,卻並未說話。這邊唐勇急急地說道:“小魁首,我就是隨口一問,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魁首,若是你遇上什麼麻煩,你身後還有著我們這麼一幫兄弟。”聽得唐勇誠懇的話語,趙拓再一回頭,身後已有著一幫自家兄弟靜靜地候在樓頂,默默地望著自己二人。顯然,前日趙拓這般有恃無恐的表現,緊跟著這嵬立在巴陵城許久的常家便是生此事端,眾人也均不是傻子,明裡暗裡也都覺著趙拓與那夜入常府的神秘人或多或少定然有著些許瓜葛。
對著滿臉誠懇的唐勇,趙拓慢慢地說道:“常老爺子是兩湖**裡出了名的硬點子,唐勇你覺得憑我,能認識有本事擊傷他的人?”唐勇緩緩地搖頭:“如果單教我覺得,小魁首這般年紀,斷不能在岳陽城自立牌坊,將一干小盜收成一個集體,單教我覺得,岳陽城也沒有哪個人有膽子當街痛打常威,何況還是為了我這麼個小偷兒。魁首,你的身上,有著我們沒有,我也從沒在其他人身上見到的東西。我唐勇嘴笨,但是許多事情,我心裡清楚。”說罷唐勇沉默著,目光炯炯地望著趙拓。再一次感受著唐勇的誠懇,趙拓緩緩掃過身旁一眾共同打拼多年的兄弟,在一溜熱切目光注射下,點了點頭:“那個人,的確是我。”
“嘶~”即便早日裡聽著看完常威後趙拓雲淡風輕的語氣,聯絡到這兩天的事實,眾人心裡已是隱隱有數,然而耳聽得趙拓證實,卻還不免倒吸了口冷氣。堂堂鹽幫一方堂主,竟然在年不過二十的趙拓手裡折了一陣。一時,眾人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地問道:“小魁首,那門房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傷了常漫天?”“收聲,”唐勇急喝道,而後面向眾人嚴肅地說道:“小魁首,能把這麼私密的事告訴我們,那是對我們天大的信任,是真拿我們當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唐勇在這放句話,現在常家在城內發榜,二百兩紋銀尋黑衣人蹤跡,若是有誰洩露了風聲???”“對,就是,大家掂量掂量,這幾年,魁首是怎麼待我們的,他孃的,誰要是說出去,老子日娘操祖宗地罵他***。”“對,就是???”眾人一陣騷動,個頂個地表態。
望著身前眾人,趙拓也是心裡一暖,雖然每日裡做著竊人財物的無本買賣,可這幫人,卻比許多自認高貴的所謂君子要可靠地太多。當下雙手虛壓,在眾人注目下說道:“街上的訊息,也不可全信,我的確是潛入常家去尋一件物事,而後被發現。幾遭常家圍堵,也險些喪命,絞盡全力方才脫身。至於擊傷常漫天,只是他一時大意為我所乘,傷卻並不嚴重。”聽得趙拓確是與常漫天交手,眾人心底又是一驚,而後唐勇問道:“那魁首你要的東西???”“未曾到手,你們這兩日也看到了,自那晚後,常家愈發小心了。”趙拓輕輕搖頭道。
“小魁首,用得上我們的地方,你只管張口”聞言,唐勇急急地說道。趙拓正欲搖頭,身子突然頓住,腦子猛地飛轉起來。“魁首,魁首???”見得趙拓眼神發直,半響不答話,眾人發聲問道。“或許,此番還真要你們幫忙???”眼望著眾人,趙拓微微沉吟道,“然而其中危險,一旦一環出錯,非但我難以自保,還得拖累你等。”見得趙拓如是說,眾人神色皆是一急,正待開口辯言,卻被唐勇抬手攔下。
定定地望著面露難色的趙拓,唐勇輕輕地說道:“小魁首,我娘去得早,沒留下多少教誨。但老人家對我說過一句話:什麼叫走運,碰上了明白人就是走了運。如果我唐勇未曾遇上你,可能這輩子也只能是個岳陽小城裡畏畏縮縮的無名小偷,終此一生,了無趣意。非但是我,這裡的小哥,只怕個個都只能蜷縮在這四方小城內,每日裡為著填飽肚子,做些不見光的營生,到老死那天,只怕都搏不到一個好名聲。我唐勇可是帶把的爺們,這麼孬的過一輩子,我他媽不服。想打出點名聲,想辦點大事,我沒這本事,可魁首你不一樣,你能帶領著我們改變這一切,能帶領著我們做幾件揚眉吐氣的大事出來。我只希望,在我唐勇老的那天,憶起當年,也能擁有幾份讓自己感到光彩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