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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丁玲瞳孔猛一收緊,身形長起,想門外衝去:“不好,調虎離山!”聽得女子餘音,南宮羽臉色瞬間萬變,忙緊跟著向趙拓房內衝去。
“砰!”地一聲重響,亂了心緒的丁玲一反往日雲淡風輕的模樣,急急撞入門來。“又上當了,該死,我怎會連這麼簡單的計策都看不出來”一面飛奔入內,丁玲如麻繁亂的心中一面暗暗自責。
“深更半夜不睡覺,一會一陣鬼哭狼嚎,想幹什麼啊你們!”平地驚雷一般的怒吼聲出來,生生掐斷了丁玲內心一路不曾停息的自責之音。茫然停駐下腳步,望著床榻之上怒髮衝冠的趙拓,始料不及下,丁玲一瞬間愣在了原地。怎麼,他,他仍在此地?
緊跟著扎進門的南宮羽此時也是圓睜著雙眼,不敢相信般地望著睡眼惺忪,一臉睏意的趙拓。“看,看,看什麼看!大半夜沒什麼鳥事,拍桌子上房頂裝鬼叫,怎麼?尼姑還要做這種修行嗎?難怪出家人不能成親,原來是有這等怪癖!”憋了一肚子火的趙拓,怒吼的話語連珠炮一般地自口中迸出,向著身前二人轟去。
看著盛怒中口水橫飛的趙拓,丁玲沒來由地鬆了口氣,收斂起臉上驚詫正色道:“不許胡說,萍師妹那出事了,”一面說著,丁玲一面審視著趙拓神色變換。“怎麼?那蠢女人又跟什麼跑堂,掌櫃打起來了嗎?”沒好氣地白了丁玲一眼,趙拓不耐煩地說道。
“掌櫃?”聞聽趙拓此言,丁玲臉色一滯,這麼大的動靜,他沒理由不出來看看?“南宮公子,你守在此,我下樓一趟。”低聲吩咐了一句,丁玲快步出門,向著樓下行去。“喂,你鬧夠了沒有,現在我可以閤眼了吧。”身後趙拓懶懶的聲音傳來,看著其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樣子,南宮羽一張臉拉得老長。
翌日清晨,空蕩蕩的客棧內堂,一身麻布粗衣的陸萍畏畏縮縮地坐在桌前,雪白衣裙被墨跡塗沫玷染的一塌糊塗,自是不能再穿,那夜入其室之人彷彿好心一般,在一旁桌面整整齊齊地放下了一套農家村婦日常穿著的服飾。
沒有半分選擇,換下了上好布料貼身裁剪的師門服飾,身著麻布的陸萍彷彿褪去了彩羽的脫毛鳳凰一般,眉眼之間那絲趾高氣揚之意蕩然無存。頹然雙眼中再無神采,靜坐桌前,一點細微聲響都能使得失了魂般的女子一陣驚乍。
看著神情萎靡,再不帶有半點嬌縱之色的陸萍,趙拓不由在心底暗暗讚歎燒火老者手段:既然你以師門為傲,自視高人一等,我便偏要你看看,脫卻了師門光環,你又會是個什麼樣子。真不愧是我盜先人,趙拓在心底賤賤地想道。
以德報怨是君子之道,但我並非君子,我只是一介草莽盜徒,我做人的準則,就是有怨抱怨,冤債各有頭主,不論是誰,妄圖我不好受,我就窮盡全力讓他比我更難受。這是我為盜者之道,也是更加貼切的生存之道。
“昨夜萍師妹出事大抵是在丑時三刻,待我追下樓時,掌櫃,跑堂均已是不見了蹤影。趙拓,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丁玲一面說著,一面問詢一般地將目光投向對面趙拓。直覺告訴他,昨晚用飯時節,趙拓的反常舉止,同著此事應當有著諸多關聯。
淡淡地吐了口氣,趙拓坦然接受著對面目光審視,淡淡地說道:“掌櫃,跑堂均是不會武功,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吧。沒錯,門口那副字上確是有著幾分蹊蹺,如我所猜不錯,半夜動手之人,應當就是掌櫃口中那名燒火老翁吧。”僵直地支起胳膊,一下下叩擊在腦門之上,趙拓語氣平穩地答道。
到此關節,若是一味否認自己混不知情,勢必會恰得其反,更引得四人生疑,趙拓索性開口承認自己已然早知。當然,這話聽在旁人耳中不免就有些刺耳了。“你,你早就知道。”陸萍恍然大悟地望著趙拓,聲音又拔高了幾分:“所以,你才故意在酒桌上逗弄我說那些話,所以你說我會得到教訓。”如夢初醒的陸萍自桌前拔絲抽繭般一件件數來,越想越覺著昨夜遭遇是眼前趙拓給自己下的套,一時又要發作。
冷冷地斜了陸萍一眼,趙拓唇角向上微揚,調笑著說道:“怎麼?好了傷疤就忘了疼?還想再換身衣服?”一句話銼得陸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瞬時蔫了下去,唯恐自己再發狂言,又被那神秘之人聽見,晚上摸來再給自己好看。
對著趙拓冷嘲熱諷,丁玲並未覺著多少意外,畢竟他與陸萍一路之上都不和睦,若是此刻不落井下石,那才叫人奇怪吧。只是細望之下,趙拓臉上隱隱透出幾分眉飛色舞,到底是什麼讓得一向沉默如金的男子能興奮到此等境地呢?難道看見萍師妹吃癟,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