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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不想看著蕭流雲死。”
雪白的綾綢,輕輕撫摸一下,柔軟輕靈,摩挲的面板很舒服,只是卻想像不出繞在頸間的感覺,閉上眼睛,笑了一下啊,眼底終是流出些淚,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
“這就是懲罰嗎,懲罰我逃開了兩年,懲罰我自私了兩年,為了自己的自由傷害你,現在就是懲罰對不對,我不怕死,可我不能死啊,你怎麼辦,寶寶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靈奈身邊所有蕭流雲留下的親信守衛都不知去了那裡,什麼是孤獨,天近黃昏,最是悽然。眼中漸漸只剩下空洞,空空對著越來越下沉鮮豔的夕陽,如血。
死,手指不受控制的在地上划著這個字,漸漸攥緊那段白綾,陽光已經隱沒進韶山,只留下一縷餘暉,又該是深夜了吧。
一聲巨響,門,被猛地撞破,一身銀甲計程車卒,慌忙抱起地上臉色慘白,不知是昏睡還是神傷至此的女子,
“這是王上要的人,不得傷半分!”
蝕骨之痛
恍惚間,靈奈彷彿看見了許多人,現代的婚禮上,元夕正摟著蕭原抱著鮮花衝自己笑的甜美,轉瞬蕭原便變成蕭流雲的臉,一會兒,又彷彿看見蕭流雲在戰場上,金甲上全是鮮血,手中抱著普渡大師的頭顱,臉上全是恨,突然,一根長劍猛地刺來,流雲尚還來不及躲閃,尖刃便隱沒胸口中,
“不要,不要!”猛地驚醒,
“不怕,都過去了,不要怕。”
好熟悉的聲音,似是夢中傳來,倒真的是故人,與兩年前一般無二,仍是一襲白衣,如雲墨髮束起,溫潤如玉。
“蘇洵?”
低頭看看,身上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色寢衣,乾淨素潔的營帳,一旁掛著一套銀色的鎧甲,上面雕印著一隻象徵瀚海王室的白色蘭花,這不是鹽城,沒有白綾,沒有死亡,沒有許朗青,亦沒有她的流雲。
“蘇洵,流雲哥哥他怎麼了,如果這一戰一定要尋出個罪魁才能交代,我已經在你手裡了對不對。”靈奈沙啞這嗓子說完這句話,看此情形,鹽城已然失守,流雲困在韶山河谷,腹背受傷,該是怎樣的危急。
天上的明月,圓圓的明亮,在蘇洵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我早說過,蕭靈奈已經死了,你只是小米,那個會煮麵的盲女,而這一戰,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
“蘇洵,我知道你恨,但是,戰爭只會有更多的傷亡!不要打了好不好,不要再戰了。”明明知道勸不動,還是保留一絲希望,
“你好好休息,別,傷了孩子。”
“流雲,流雲哥哥若是死了,蘇洵,請你莫忘了,將我們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韶關河谷,蕭流雲拼命支撐,等不到許朗青的支援,卻等到鹽城失守的訊息,許朗青的人頭,怒目圓瞪,掛在韶關,讓金甲軍心涼一半。
“流雲,先吃藥,瀚海軍也折損不少,耗不起的,靈奈丫頭不會有事,蘇洵暫且不會傷她,為今之計,只有先衝破包圍,撤回鹽城,再做打算!”普渡說是不急,心中卻也沒底,若是許朗青早些出援兵,絕不至於到此境地,而面對重傷的流雲,且如今僅殘餘幾萬的金甲軍,只能先做撤退的打算。
蕭流雲眼中血紅一片,靈奈,一個女子,落在三十萬坑殺戰俘的敵軍手中,收到的,該是怎樣的侮辱。
“流雲!你理智一點!她不會有事,你不能再去送死一次!”普渡抬手封住蕭流雲的穴道,
“黑落青落,傳令下去,全軍向鹽城方向撤回,一定要突破河谷的包圍!”
“是!”沒有任何懷疑,已不容任何遲緩。
“流雲,普渡叔叔,也是迫不得已,不能讓你為了那個丫頭,再死一次,你若有了什麼,她也獨活不成。”
雙瞳中的血絲,幾欲崩裂,一口鮮血湧上喉頭,順著唇,妖異而下,靈奈,流雲怎能拋下你?
瀚海營帳,靈奈安靜的坐在小几邊,對著銅鏡細細將頭髮挽成婦人妝容的髮髻,雖然,她到現在,亦沒能穿上鮮紅的嫁衣,儘管她很想很想做他的新娘。
“蕭流雲在撤退。”不知何時蘇洵出現在身後,銅鏡裡,依舊白衣溫潤,雙手不沾一絲血跡。
“蘇洵,其實,你不必每次都將鎧甲換下,我很想看看你穿上銀甲,是種怎樣的風景,即便許朗青敗了,天朝也不止一路援兵,我,不怕。”靈奈頓了頓,並不轉身,七日了,蘇洵每天來看她,將戰場上的一點一滴,毫不保留的告訴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