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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求您給拿拿主意。”狗腿的跪到旁邊幫他捶腿,被他一腳踢開了。哎?電視上演的一求人不都是過來揉肩捶腿的嗎?到我這兒怎麼不靈了。
鄧春秋齜著沒剩兩顆的牙笑:“我可不給你拿主意,回頭王爺知道了非把我這半截入土的人全塞土裡去。”
對啊,我和他才多點交情?這種老油條才不會趟渾水。
“當奴才的啊,沒勢力的時候總想往上掙吧,可有些人終於爬上去了,又不知道怎麼待著是好。要我說,一般人換了你的境遇都不知道怎麼得瑟出花兒來,偏你還跟這兒唉聲嘆氣!”
“我可能真不是當頭的料兒,讓我得瑟我都不會。”賭氣,乾脆把我撤下去,回去當前門小廝完事,又簡單還能離王爺遠點。
鄧春秋沒言語,隔了一會突然說起自己:“想當年我剛提上奏事處管事的時候那叫一個美,得意,哼,等閒人不入眼。後來被先帝身邊一等得寵的大太監好好拾掇了一番才老實了。那個老太監見我不過是年輕氣盛,又喜歡我機靈,就教我‘事上以敬,事下以寬’的道理。別看這八個字簡單,做起來,尤其是常年的做下來真是難。主子們有他們的事要忙活,咱們奴才自有奴才的差事,你只要對主子絕對的恭敬服從,一般的也不會難為下人。你可知抬頭大禮低頭跪能把兩個人拉開多遠?時時的提醒您是主子我是奴才,一個‘敬’字立分天上地下,到時候就算你想親近都沒戲。沒看自古來的那些滾上主子床的,都是些沒分寸沒規矩的嗎?”
醍醐灌頂,絕對的灌頂。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事下以寬更不好做,關鍵是如何拿捏。事事寬,處處寬,不上一個月王府就得散了攤子。還好你們府也沒立多少年,其中的人脈關係相對簡單些。但是府裡的人又不是從一處來的,各有來路各有靠山,你當了副總管頭一件重要的可不是打馬上路,摸清楚各人的底細,記不住自己畫個圖示記上。誰是宮裡出來的,誰是王妃的,誰是夫人的,誰是王爺的。之前教過你怎麼看人下菜碟兒,拿出來用著,起先不上手,慢慢就好了。”
這話說的正是地方,幸好我還沒決定怎麼處理經辦處那兩個管事。眼前這老雜毛的形象一下光芒萬丈了,跳起來,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滾!”老不死的愣了一下,迅速把我推開,竟然還彈彈衣服好像我有多髒似的。
“王府裡那點破事也值得你花這麼多心思?皇后娘娘和王妃把你踢到我這兒是指望你長進,如今太子不爭氣朝堂裡擁護禮親王和寧親王的各分一派,滿朝文武盤根錯節的關係利弊,你的心得放在這上頭!今天有你受的。”
剩下的時間鄧春秋不再提之前的事,我的全副心思也都放在了他甩出來的一個個官員身上。他也怪,一句評價沒有,只是細說這些官員的出身品格乃至興趣愛好,間或有些他們老子當年在朝堂上的趣聞,餘下的,按他的話說,“自己琢磨去!”
其中現任戶部尚書袁曦最讓我印象深刻,因為即使是鄧春秋,提起他時也面露恭敬。奇的是,聽鄧春秋的爆料,這個袁大人不僅不是德高望重,更不是忠肝義膽。一句話概括,袁曦就是老油條裡的戰鬥機……
怪不得敏夫人那圓滑老道的爹僅僅混個戶部侍郎,生不逢時哎~
天已全黑,臨走了,鄧春秋皺眉憋了半天,還是對我說:“王府裡少不了對你說三道四的人,王妃不會難為你,其他兩位夫人可就不好說了。回去先掂量好主子真要是發難你該怎麼應對。下面那些奴才們個個都是落井下石的勢利眼,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端住了架子別讓人踩下去,要不吐沫都敢直接啐到你臉上來。爬上來不易,做奴才的沒有回頭路,真回去了,豬狗不如。你就是欠點硬氣,其他都好。”
幾天以來的委屈一下都翻上來了,硬挺著讓眼淚在眼眶裡轉:“我明白!”
逼到如今,誰還想作踐我也沒那麼容易!
大贈送迷你番外之紙條君與昆布哥
我本是一張完美規整的澄心堂紙,默默的仰臥在禮親王府的書桌上。我本期待著用我那堅潔如玉,細薄光潤的身軀承載絕世的水墨丹青,結果卻被一個黃臉少年“呲啦”一聲撕下一角兒……
哇哇哇~~妻離子散啊~~我的小舅子衝我招手,“姐夫好走啊~”
切!我走了,他就上位成功變成第一張紙!混蛋!
那黃臉少年揣著我來到一間小倉房,天旋地轉不知道他在折騰什麼。末了他奸笑著把我掖進了門框,嘀咕著:“多看點諜戰片果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