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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算來,這已經是大蟒熊第八次撞壁了,除了第一次的地動山搖,後面的間隔一次比一次時間長,撞擊的力度也一次比一次弱,最後這一次撞過來,石壁上乾脆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雖然蟒熊第一次撞山的聲勢,給司文君留下了濃濃的陰影,她此刻也早已沒了畏懼之心,正跪坐在聶雲霏跟前,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家常。

吳陌依舊有些擔心,時不時的側耳傾聽,抑或是凝望山口。他不像這倆沒心沒肺的丫頭,而是害怕突然再現一頭蟒熊,這種可能性很大。

那幾個狂妄自大的傢伙,是不是早就撲街了?

只不過他並沒有流露出緊張的情緒,而是故作輕鬆地和兩人聊著天。

這時倘若說出自己的擔憂,又拿不出什麼辦法,純屬加重恐慌氣氛。他算是看出來了,司文君剛才已經嚇破了膽。

吳陌卻是沒想到,他其實佔了閉目縮頭的便宜。假若換了他處在司文君的位置上,直面蟒熊第一次的衝擊,或許表現得更是不堪。

“咳,怎麼沒有蚊蟲了?”

聶雲霏這一路上,因為卸了甲,被各式飛蟲騷擾得苦不堪言。可自從美美地睡了一覺之後,這才發覺一直纏著她的煩惱,無影無蹤了。

某人翹著腳,得意洋洋地說道,

“小爺在此,百毒辟易,”

司文君裸露的左臂,同樣也是蚊蟲光顧的重災區,心下當然也是詫異,一拍吳陌的腦袋,

“說人話!”

經歷了蟒熊撼山的驚嚇,三人之間的氛圍愈發融洽,舉手投足之間都變得親密隨意。當然,只是人家隨意,吳陌可不敢輕易的遞爪子。

“嘻嘻,此樟片最是驅蚊,一。。。”

吳陌從聶雲霏的擔架上摳出一塊剖面光滑的樹根,顯擺地晃了晃,隨即又噎了一下,默默地吞掉了後面的‘一片一枚金幣’的話。

放著人傻錢多的主兒,這竹槓沒敲成,憋得他實在難受。

他只是鑽了牛角尖兒,土民自帶的小奸詐那是一點兒也不少,不跟兩小妞玩玩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腰裡還揣著人家的定金,上一個合同尚未履行,此時真不敢帶出金幣兩字,生怕刺激到兩人,反起悔來他可扛不住。

既做不成靈者,那就努力攢錢吧,好歹也得混個鐵錘大爺那種。他很清楚武者和普通人的差距,不提別人,就是在鐵錘大爺的手裡,他怕是練兩輩子也走不了一個照面。

這讓他對星雲原液充滿了好奇心,質的提高!質變的邊界在哪裡?

司文君低頭把玩著樟片,聶雲霏卻猶猶豫豫地開了口,

“咳咳,對了,我要是允許你治療的話,咳咳,你那個心法,怎麼用?”

來活了,吳陌精神一振,不以為意,大言不慚地說道,,

“怎麼用?我一運氣不就得了嗎?”

司文君也反應了過來,

“你運氣?你在你自己身上運氣有啥用?你不得給她用嗎?”

吳陌一拍腦門,壞了,可不是嘛,這心法用不到人家身上啊!

或者說,他也不知道怎麼才能用在別人的身上,總不會摸一下就能嗖地竄過去吧。

他比劃了一下,不得其門而入,慌慌張張地爬了起來,敷衍道,

“且容我想一想,”

“咦,底下那傢伙半天沒動靜了,我去看看,別是把自己撞死了吧?”

司文君作勢要去拉他,

“站住!連遁法都玩得這麼溜!誰要說你是個嘛也不懂的土民,我第一個掌他的嘴。”

吳陌笑嘻嘻地擺了擺手,趴在石壁邊上探出了腦袋,正瞧見了那雙綠油油的眼珠。

蟒熊扒著石壁,仰頭向上望著,從那雙眼裡,吳陌讀出了不甘和憤怒!

沒等他細看,蟒熊見得上方冒出了一個影子,張開大嘴狂哞了起來,這叫聲,怎麼聽怎麼悲涼。

它口裡的腥臭氣直衝而上,差點沒把吳陌燻暈了,急忙縮了回去。

石壁下部傳來的血腥味也非常濃厚,看來這大傢伙給它自己沒少放血。吳陌估摸著跟聶雲霏一樣,這傻熊不會有什麼外傷,必定是傷了內腑,也在大口吐血。

他喜不自勝地回到兩女身邊,笑孜孜地說道,

“司司姐、底下那傢伙血流成河,看來離嗝屁不遠了,要不您老去捅它一刀?”

蟒熊第三次衝石壁的時候,司文君終於亮出了她的武器,一把細長的直刀,吳陌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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