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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文君雖然裹著一身金屬甲,但是並不是很重。吳陌沒怎麼費力氣,就將她抱了過來。聶雲霏在她頸部輕巧地撥弄了一下,示意吳陌取下了頭盔。
司文君露著同樣慘白的面色,雙目緊閉,嘴角流出一縷鮮血,好在呼吸倒還算是正常。
“咳咳,看來只是暈過去了,希望沒有什麼大礙。”
肯定來不及解甲檢查了,不過聶雲霏倒不是很擔憂司文君的傷勢。
她估計是司文君在靈力枯竭之後,新力未生,因而著了道。對靈者來說,飛石這種死物,力度和軌跡都是固定的,即使受創,也能輕易卸掉致命的角度。
聶雲霏害怕的是,值此關鍵時刻,已方反而出現了實力上的空窗期。
她伸手擦掉司文君嘴角的血跡,轉頭看向吳陌,慌慌張張地問道,
“咳,怎麼辦?”
此時,轟轟的水聲已經清晰可聞。
吳陌真的搞不懂這些靈者們的腦回路,很是無奈地說道,
“你們出來闖蕩山林,受了點傷,難道就是這般硬挺著,什麼藥物都沒有帶嗎?”
“咳咳,帶了,都給我用光了。”
聶雲霏蒼白的面容飛上了一絲紅霞,吭哧癟肚地說道,
“本來就不多。”
自信滿滿的靈者小隊,在有限的攜行空間裡,還真的只帶了配額的那點藥品。因為多出來的少許配額,都拿去換了可以恢復靈力的用品。再說以他們的級別,也只能用得起療效有限的元氣丹,內服外敷都是此藥。
聶雲霏能挺到華陰谷,這幾天裡,其實全憑著大家湊出來的元氣丹。
或許別人的身上還有那麼一點,可是她和司文君兩人,都算是喪失了戰鬥力,除了還有幾粒抗餓的養身丸,真沒別的存貨了。
那還能怎麼辦?不就得小爺大出血嘛!再說沒有司文君打頭陣,誰也跑不了,底下還有一頭大蟒熊呢!
“這藥膏我沒有試過內服,想來也有一定的效果,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吳陌再是肉疼,也不得不拿出了他那萬能的藥盒。
當年他吃過不少藥膏的原料,雖然貌似沒有什麼用,肯定也是聊勝於無罷。
盡人事,聽天命,力不盡則憾,如是而已。
他伸出手指,颳了一絲藥膏喂入了司文君的口裡。
再看看聶雲霏,又用小拇指的指甲挑起了一絲,帶著極不情願的表情,蠻橫地說道,
“張嘴。”
管那麼多,此舉算是償了前債,今後彼此兩不相欠。
等過了這村,看小爺不把你倆敲得兵乓山響,誓不為人!
聶雲霏乖巧地張開小嘴,還用著肉嘟嘟的嘴唇,使勁吸了吸了吳陌的小指。
初哥吳陌哪裡經過這種陣仗,渾身上下每塊肉都散發著哆嗦,蕩起了心中無限的漣漪。
他狠狠地晃了晃腦袋,萬般不捨地抽回手指,驅除了那股旖念。如今可來不得半點分心,水火無情,比起蟒熊的威脅那是隻大不小,他只能奮起自救。
吳陌開始爭分奪秒地忙乎了起來,收起藥盒,將聶雲霏的繩子解開,順手把司文君的頭盔拴在了擔架上。
一邊對聶雲霏做出了安排,
“一會要是被衝下石壁,你一定要保證自己浮在水面上,我得先帶著司司游上去。”
他的水性再好,也只能先顧一個,聶雲霏好歹是清醒的,估計還留有些許靈力,拼著疼痛,暫時自保問題應該不大。
對靈者威力的認識,只要看看司文君打掉的飛石,就可以窺見一斑。
至於大蟒熊的威脅,提了也沒用,不提也罷。
他將兩人都弄到了石壁中間靠後的位置,那兒正好有一塊先前落下的大石,可用於支撐。吳陌自己準備半舉著擔架,擋在兩人前面,以備水流的衝擊。
擔架上,還掛著小蟒熊的揹簍。
他想了一想,把揹簍從擔架上解了下來,放在了聶雲霏的前面,絮絮叨叨地說道,
“霏霏姐,你帶著點它,如果抓不住,記得馬上鬆手。”
“小傢伙,這油藤浮水性不錯,我顧不了你,也不想傷你,各安天命吧。”
他沒有注意到,自從吃了藥,聶雲霏就閉目結了個手印,再也沒有回過話。
天色已經濛濛發亮,視野裡,高達十餘米的水頭隆隆地衝過山口,直奔石壁而來!
吳陌屈身紮了個弓步,轉頭再次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