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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陌一邊啃得滿嘴流油,一邊揣摩著心事,那個相距二百公里的藥園,成了梗在他心頭的一根刺。
食之有味、然而又充滿了兇險,就算不是老妖怪的陷阱,在這種地下洞窟裡深入二百公里,也需要莫大的勇氣。
人生就是一道選擇題,非此即彼,世事從來就沒有兩全其美的時候。
他還是有點科學常識的,人類打洞挖礦,那些礦洞裡是一定要做支撐的。這條洞窟的身上壓著一座大山,越深入下去,中空的洞窟所承受的壓力便會越大,而它竟然沒有崩塌!
只有兩個解釋,要麼是洞窟的結構強度,天生就是異乎尋常的大,要麼就是有智慧生物曾給它做過支撐。
吳陌比較傾向於後一種,因為尋木老祖的藥園,便在洞窟的下方。
“沒準兒這條洞窟就是老妖怪的根系挖出來的!”
作為上古奇物,尋木老妖怪即使佔據不了沃野千里,打個幾百公里的洞那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像這樣的藥園,老妖怪不曉得有多少個,肯定是想培育同為植物一脈的後繼者。”
他的臉上泛著油光,小心肝激動得怦怦亂跳,
“庫魯只說有安魂果!可是老妖怪默默耕耘了這麼多年,那些藥園裡得有多少寶貝?”
上萬年不敢說,至少幾千年肯定是有的!
如果沒有這條天然的洞窟,那處藥園就是吳陌遙不可及的伊甸園。
神秘的地底世界,過去是,現在也是,在可以預想的將來,依舊是人類無法涉足的禁區。
人類穿梭於宇宙之中,已然歷經兩千餘年,然而對於各個星球固態的地底世界,瞭解的仍然不多,那是比大洋深處更加難以到達的地方。
大海中潛深一千米,比起在地上挖個一千米深的大洞,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行為。
吳陌倒是清醒地認識到,不管是去藥園犯險,還是讓蟒熊止戈,抑或是跟司文君他們交涉庫魯的歸屬,都需要一個強大的武力為後盾。
人微則言輕,任誰也不會理睬一隻爬蟲的吶喊。
“眼下的當務之急,便是開竅!那樣自己起碼能具備一點兒辦事的勇氣。”
蟒熊撼山、司司擊石、跟這樣的傢伙們唱對臺戲,真是稱得上趕鴨子上架哦!吳陌可不認為自己的臉真的大。
他想起紅色閃電所帶來的酸爽,心有餘悸,又犯了愁,
“究竟要吃多少藥膏,才是一個合適的量呢?”
如果僅在表皮擦抹藥膏,肯定沒有問題,但是太過於暴殄天物。這種浪費,以前不知道就算了,明知而故犯,對於幾兩肉都捨不得的傻小子而言,則遠遠超越了能夠容忍的底線。
“那個老妖怪,是怎麼發現我可以提煉靈植的呢?”
“是了,它的神識一定發現了我的藥盒!”
在靈識面前,所有的東西都無從藏匿。
只要吳陌想,在他的靈識範圍內,不要說被物體擋住的背面,就連物體的內部結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根本不像視覺屏障、聽覺屏障那樣存在著什麼障礙。
要說障礙,也就是範圍太小了,哪像人家老妖怪的神識,至少伸了幾百公里遠,真不愧當一個‘神’字。
吳陌忽然想到,修煉的時候,難道就讓庫魯在一旁看著嗎?這傢伙如今也是有靈識的熊了。
他下意識地撇了一眼庫魯,不料庫魯正睜著無辜的小眼,滿面哀怨地也看向了他。小傢伙餓得很了,滿滿的食盒吃了個乾乾淨淨,連骨頭都沒剩下來,
他們都還沒有適應無孔也入的強大靈識,不自覺地保持著以前的習慣性動作。
妖怪有靈魂有識海,那是不是也有氣海?
吳陌不免好奇了起來,忍不住問道,
“庫魯,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麼修煉的?”
“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這句話一下子勾起了吳陌的王八之氣,小屁孩子,咱家哪裡有空跟你逗趣兒?
小妖怪的膽兒夠肥啊,我要是不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下輩子活該我投個豬胎!
吳陌鼓著嘴沒有做聲,只伸出手去揪小蟒熊。
看到吳陌發怒,庫魯緊緊地縮在揹簍的另一側,高聳著肩,掂著小短腿,兩隻小短爪收在身側,像根木頭一樣左右搖晃,躲避著吳陌的魔爪。
就這麼屁大點的地方,又能躲到哪裡去?眼見那大手鑽進網格,在感應中將將要揪住自己的脖頸,庫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