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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依仗。
周奶奶、周校長、周大仙女,您老快點過來。
見到手下畏畏縮縮地不敢開啟錢袋,鷹鉤鼻少尉站在門口哼了一聲,大步上前,劈手奪過小袋,開啟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抬眼問道,
“你一個靈徒,這些東西哪來的?”
便是職業者,也不可能擁有這麼一筆數量的靈石。
吳陌本是山野閒人,此時平白遭受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辱,不禁讓他失去了對黃卷毛僅有的一點憐憫,連帶著把憲兵們也恨上了,
“你問得真多餘,我的東西跟這件事有關係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警告你,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地答什麼。”
度過了最初的慌亂,吳陌鎮定了下來,光著屁股,扳著稜角分明的面龐,直視著少尉,咧嘴笑道,
“我掘了上古大神的墳墓,這答案你可滿意?”
鷹鉤鼻少尉攥著錢袋,將手背在身後,下巴一擺,向著手下努努嘴,朗聲道,
“我宣佈,你涉嫌故意殺人,現在對你進行正式拘捕。”
吳陌剛剛穿上大褲衩子,一聽這話,差點跳了起來,
“憑什麼?我好端端的剛下船,這個瘋子衝過來自己死了,關我什麼事?”
話音未落,憲兵們便一擁而上,將吳陌按在了地上。
他掙扎了幾下,再是少年熱血,終也不敢反抗,閉上了眼,心裡明白,
“對抗暴力機關,我個人的力量是不成的,唯有依靠更暴力的機構。”
“姑奶奶們總會踩著五色祥雲而來,救我於水火之中的。”
有的時候,希翼就像是精神迷藥,能夠麻醉反抗的意志。
少尉蹲在吳陌身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窩,
“小子,就算什麼都與你無關,我也有權利關你三十六個小時。”
他舔舔嘴唇,冷笑道,
“我就是喜歡關著你,行不行?”
少尉在監控裡,已經看過了事件的全過程。
黃卷毛髮動突襲,然後愕然頓住。這個頓住的時刻,就算用慢鏡頭拉伸,也沒有任何後續的移動,就像是昆蟲沾在了蛛網上一樣。
人家昆蟲還能彈上一彈,黃卷毛卻是帶不起一絲漣漪。
而吳陌看上去,彷彿就是被黃卷毛得大力推開了似的,毛手毛腳地側向鼠竄,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鷹鉤鼻少尉是個明白人,一瞧這小子的身形動作,就知道是個沒受過系統訓練的雛。
系統裡給出的對應資訊,這個小子叫吳陌,是美濟城的平民。
鷹鉤鼻少尉的心情無比地舒暢,
“怪不得這般難看,原來只是個土民。管他怎麼開的竅,管他來林森島幹什麼,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這隻潑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的眼裡閃過貪婪和冷漠,已然下定了決心,要將吳陌悄無聲息地弄死。
“哈哈,這幾天左眼皮一直在跳,看來合該老子發一波大財。就算上下打點用去一半,那也是自己這輩子都掙不來的。”
很簡單,安個襲警的罪名,一切ok。
不要提什麼天網地網的,有心人做有心事,倘若不是嚴絲合縫,那真的愧對列祖列宗喲。
無論是對黃卷毛,還是對吳陌,或者是對這個食指大動的鷹鉤鼻少尉,所謂的天降橫禍,大抵也就是如此吧。
自古財帛動人心,誰也不能免俗,包括正站在房前的聶雲霏。
少尉的聲音,那充滿了邪惡的口氣,在一剎那間,帶偏了聶雲霏,她莫名生出了一個極度扭曲的念頭,
“吳陌若是被關上個幾年,或者甚而被咔嚓了,庫魯跟自己去了莉娜,沒準兒就能名正言順地成為自己獨有的靈寵。”
有些事嘛,總是可以想想的,但是絕對不能說出來,更加不能去做。
聶雲霏正恍惚間,懷裡的庫魯拱了拱,凝著亮晶晶的小黑眼,擔憂地發來了一道靈識,
“霏霏姐,怎麼辦?”
這清純無比的眼神和嗡嗡迴響的靈識,瞬間打破了聶雲霏的臆想,她狠狠抽了自己一記耳光,低聲上了一句國罵,
“傻貨!”
當然是在罵自己。
當下抱著庫魯,迎向剛剛下船的周敏和雷海。
周敏兩人正窩在船艙裡寫報告,聞訊大驚失色,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聶雲霏連比帶說,好歹將所有經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