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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天艦再是老舊不堪,裡裡外外,依然處處透著科技文明的精緻氣息。與之相比,美濟鎮簡直就是一處原始人的群落,而近代化的林森島,則顯得異常寒酸簡陋。
吳陌和緩過氣來的庫魯,自打登上了空天艦,四隻小眼就沒有閉上過,一直都瞪得溜圓溜圓的。
兩人的嘴裡發著並無意義的嘖嘖感嘆,靈識也如雷達一般的掃來掃去,那雙手和那兩隻爪子更是毫不停歇,這裡摸一下、那裡擦一下,宛若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
只不過這兩隻可憐蟲,就算到處都瞧得清清楚楚,也不過是徒然而已。不光他們認不得人家,人家更認不得他們。
那些線纜、那些裝置、那些通道、那些結構等等,都有什麼用?
如此迤邐前行,沿著錯落有致的通道,經過三四道氣密艙門,便到了他們所要進的乘員艙。
乘員艙位於空天艦的中部,裡面一共有七十二個座椅,每四個一組,每一排三組。排與排之間,組與組之間俱都隔著寬敞的過道,
站在座椅前,司文君不厭其煩地示範解說道,
“昨天培訓裡講過,一會咱們就坐在這裡。起飛後,在一個短暫的時間裡,會承受3到5個標準g的加速度,除了感官上略有些彆扭的感覺,其實對咱們並沒有任何影響。。。庫魯的身子小,按右邊這個綠色鍵,會彈出填充膠囊進行調整。。。如果出現了危險狀況,諾,就砸碎上面那個紅色蓋子,座椅會翻轉過來,形成一個可容納四人的逃生艙。。。”
司文君提到的那個囫圇吞棗似的上艦培訓,僅僅只有三十分鐘,絕大多數的注意事項,連一語帶過的資格都沒有。
雷海大講師對此毫不在乎,
“講啥咧?講那麼多幹嘛?對靈者來說,這就是一個撒撒碎的小case。”
勞資就算嘛也不懂,有樣學樣,閉著眼都能飛個幾百趟。
純潔的庫魯公主殿下,唯一接觸過的語言是純正的華語,並沒有聽懂,轉著小黑眼圈,茫然地問著吳陌,
“撒撒碎?小尅死?什麼意思?”
頑固的方言和西語,在這個以標準華語為主流的靈元時代,在意境和語境上作為一種妙不可言的補充,依舊保有強大的生命力。
吳陌當然也沒有聽懂,關鍵是他還端著窮酸的臭架子,也不好意思問啊。於是只能和庫魯兩人小眼瞪著小眼,揣摩著雷海大講師的手勢,
“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在橫移的過程中,還翹著個蘭花指,大概就是小的意思吧?”
這幾乎算得是兩人在培訓中唯一的收穫了。
作為過來人,司文君很是篤定,這兩個二貨必然還是一腦門子漿糊。
果不其然,吳陌好奇地探出臂膀,就要去摸那個帶著感嘆號的紅色圓帽。
旁邊的聶雲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口不擇言地喊了起來,
“臥槽!你特麼的想幹什麼?不要去碰它!”
那尖利的嗓音嚇了吳陌一跳,他縮回了手,悻悻然地說道,
“摸一摸打什麼緊,又碎不了,不是說要砸碎了才行麼?”
這一回嘴可捅了馬蜂窩。
苗條的霏霏女神勃然大怒,雙手叉腰,低聲吼道,
“閉上你的臭嘴!”
高挑的司司女神也是一臉的晦氣,用手指戳點著吳陌的肩膀,沒好氣地數落道,
“你碰它做甚!你最好祈禱,永遠都不要摸著這個東西!”
吳陌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板寸,心裡那條天然的鄙視鏈瞬間拉滿,
“你妹的,向誰祈禱?甚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小爺的命,由已不由天!”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此等做派,誰願意做何解就做何解。
反正吳陌覺得女神們就是那個意思,礙於自己從不兜底的原則,於是只能暗自吐槽,
“你們不曉得,小爺早就在洞裡的石柱上,刻下了成神的印記。要知道小爺是神道者、庫魯也是神道者,咱這兩個天命之人,難道臉還不夠大,竟然要託庇於旁人嗎?”
自打擊殺蟒熊以來,鬥周敏、下暗洞、食靈土、定人選、直到誤殺了黃卷毛,哪一件是普通靈徒所能幹成的?
小膨小脹的吳陌,並不清楚,司文君和聶雲霏所要拜謁的,並不是哪個具體的人或物,而是要對天地懷有敬畏之心。
冥冥之中的運道,即便在靈元時代,也幾乎是靈者們最為看重和忌憚的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