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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心理準備,卡文斯這小子的劍術資質在我之上,魔法資質在我之上,戰鬥經驗在我之上,肉搏戰我應該打不過,但真打到這種地步,還真是讓人很是氣惱。
速度、力量、技巧全部被壓制,每一劍瞬間被看穿,然後被反制。
不管佈置下怎麼樣的陷阱,接下來的天馬行空般的一擊,絕對會擊碎所有的戰鬥佈局和思考,最後變成了依靠本能的混戰,然後被對手豐富的濫戰經驗拖入下風。
雙方都沒有使用劍術奧義和長時吟唱的大魔法,因為在這種距離,在這混亂不堪的雪災戰場,看似樸實的平砍反而是兩位劍聖不約而同的最佳選擇。
雪花不斷飄飄,漆黑的大劍和光劍不斷碰撞,血肉橫飛在雪地上染上了新的嫣紅,一切陷入了週而復始的迴圈之中。
橫砍,直刺,躲避,反擊,以傷換傷,然後被附上同樣的傷痛。
兒時的劍術對練再度上演,雖然這次雙方都帶上了殺意,但從結果來看,卻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我陷入了劣勢。
而更要命的,卻是卡文斯居然還在不斷的變強。
是的,雖然傷的越來越重,但不管力量、速度、技巧、準確度,都在緩慢而穩定的上升,同樣的技巧使用一次就無效,本來有效的殺招下次直接被強行破解,這種看似普通,實際上作弊一樣的戰鬥天賦也一如既往的無恥。
那那本能式的戰鬥直覺,也實在讓人頭痛。
面對詭異的反傷能力,大部分人都會猶豫遲疑,甚至考慮這樣繼續下去會不會獲得勝利,直接停手也是有可能的。
那麼,就會給我足夠的時間來為黎明聖劍蓄力,揮出致命(同歸於盡)的重擊。
但卡文斯,在發現反傷的瞬間,在我一開始蓄力的剎那,就毫不猶豫的以傷換傷,阻止了我的蓄力。
而更讓人頭痛的,我可以感覺到,法劍。復仇對它的傷害已經開始打折,他隱隱約約對律法之力有了抗性。
“哈,我已經習慣了,羅蘭,你還有其他的王牌嗎?”
隨手擋住了突然下墜的冰錐,卡文斯笑的很是欠揍。
我比誰都清楚,律法之力並不是萬能的,它只是秩序之力的下級概念,是和聖光同級的存在,它只是這個世界的一種新興的超自然力量,和魔法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一樣會被抵抗和消除,但看著卡文斯這麼快適應了王牌,還真是讓人有些沮喪。
“呵,大話誰不敢說,行,我站著不動,你敢砍我脖子嗎。”
就算他對法劍的第一種清算能力有了抗性,那即時反彈傷害的第二種能力,依舊讓這場戰鬥註定成為疲勞戰。
我們都知道,直接擊殺對手是不可能的,他一直在防備我沒有持劍的左手,四元素封印依舊是結束這場戰鬥的王牌。
而他的劍鋒大多選擇了我的腳環、手臂等四肢,看來消除我的移動、戰鬥能力,似乎是他選擇的求勝之道。
突然,卡文斯沉默了,他直接把劍插在了雪地之上。
“……。真是無聊,羅蘭,看來,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贏我。不,你一開始,就沒想過殺死我的可能。”
我想反駁,但看著那雙熟悉的冷漠瞳孔,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是的,律法之力化作復仇的雙刃劍,看似威力驚人,但實際上起到的卻是限制性的作用。
限制雙方的搏殺,限制雙方的肉搏,拖延雙方分出勝負的時間,但卻沒有提高我方的勝算。
真正渴求勝利者,會把資源投入到增強優勢,試圖碾壓對手上,而我,從一開始考慮的,卻是不會輸和如何同歸於盡。
這種戰略並沒有錯誤,正常情況下卡文斯的實力應該在我之上,弱者優先考慮不會輸有什麼錯誤。
再加上我們靈魂的特殊關聯性,考慮不會輸完全合情合理。
眼下的一幕,讓卡文斯不滿了?他覺得我在敷衍他?
“我是認真幹掉你的,你卻敷衍了事,什麼意思。”
或許,他就是這個意思。
突然,卡文斯笑起來,笑的很壞。
“看來,還需要給你一點動力……羅蘭,你覺得既然有兩棟門,就沒有第三棟門存在嗎?你覺得殺死我的魔胎和母體就能夠阻止我,你都忘記了嗎,主位面……還有你我都知道的血脈啊!”
“什麼?”
那一霎,我想了很多,但接著,大笑著揮劍的卡文斯,那散發著危險味道的魔劍,卻堵住了所有的言語。
即使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