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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窗離開只發出很輕的聲音,果然不愧是練過輕功的,有的時候真的感覺她跟一隻鳥一樣。
窗子被關上,雨聲也被隔在了窗外,只能聽見雨滴拍打在木窗上的聲音,空氣裡似乎還留著她身上淡淡地梔子花香味。
心裡悶悶地,原來拒絕別人和被別人拒絕一樣不舒服。
忍不住想著那傢伙應該不會哭了吧,外面下那麼大的雨,她不會在樹下躲雨吧,以她那種人品被雷劈的可能性很大耶。越想腦子裡越亂,結果折騰到大半夜才睡著,心裡的那股不爽的怒火更加大了。
一大早就醒了,睜眼一看天色還是會暗暗的,胸中憋了一口氣怎麼都吐不出來。折騰著穿好這身麻煩的長衫和外袍,有不好意思這麼早把月桂叫來,只好胡亂沾溼了毛巾擦了下臉。
特別是這一頭長髮,入鄉隨俗我又不敢剪掉,偏偏我不會梳這裡男子的髮髻,所以只能勉強紮成馬尾了,看著銅鏡裡面的那張臉,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個女的了?
與其想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趁早去竹林裡面挖點竹筍去好了,現在還是以吃飽肚子為先吧。結果推開門走了幾步,就只能傻愣愣地停住了。
昨夜一場雨,地上都溼了,滿樹的桃花被打落不少,地上滿是凌亂的粉色花瓣,看起來有種淒涼的美感。
最讓我無語的,是那個靠著桃花樹站著的傢伙,斗篷仍在一邊,身上上好的織錦長袍大概已經溼透了,頭髮上衣服上還沾著桃花瓣,發冠也歪了,披散的頭髮長及腰際,看起來狼狽至極。
不過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那那種棄犬一般的眼神看著我,狹長的眸子微微挑起,靠著一樹桃花輕輕歪著頭,緊閉著唇直直地看著我。
“你。。。不會是站在這裡一夜吧?!”跑過去一伸手才發現她身上都涼透了,咬牙吼道:
“你是笨蛋啊,想耍帥也不必用這麼狗血的方式吧!”
“是你趕我出來的。”平平地語調,卻聽起來像是在控訴一般委屈至極。
“你腦袋進水了,就算要站也不必挑這棵樹下站吧,真的想被雷劈嗎?!”已經不知道心裡面這股怒火是怎麼回事了,拉著著傢伙準備進屋去。
“進屋幹嘛,不是要去挖筍嗎?”
回過頭看著這個一臉認真的傢伙,認真地問:“你在這裡站了一夜,不會就是想和我一起去挖筍吧?!”
“當然是啊,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個男子,怎麼可以放你一個人去竹林裡挖筍呢?若是遇上什麼不測,後果不堪設想。”
“你有病啊!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你擔心個什麼勁啊。再說了,我哪裡看起來像是那種需要被人保護的人了?!”
被我吼得禁了聲,這傢伙突然低下頭,半響才露出羞赧的表情說:“可是,我想和月白一起去。。。挖筍。”
“挖什麼挖,你趕緊給我進屋去把溼衣服換下來。這麼冷的天氣居然淋了一夜雨,你真以為自己百病不侵啊,”
“換了衣服是不是就可以和月白一起去挖筍了?”沒想到她倒是開心起來,抓住我的手抱怨說:“如果不是,那麼寧願生病算了。“
我說這傢伙是不是人格分裂啊,剛見面的時候威脅要殺我,接著就是一臉風流來調戲我,現在根本就和小孩子一樣開始撒嬌了。深吸了一口氣保持冷靜,拿出我備用的長袍遞給她:“我知道了,等你換好衣服我們就去挖筍,滿意了吧?”
“那麼,月白你來來幫我換衣服吧。”
“你別得寸進尺!”一把將她推到一邊,頂著額上爆出來的青筋走房間。那句話應該算得上是性騷擾了吧,難道那傢伙誘惑人的時候全都是無自覺的嗎?這樣下去我說不定會因為她死於腦充血。
站在門口正在冷靜心情,卻聽到偏房門開了,月桂揉著眼睛站在門口問:“月主子,您這麼早就起了?又要出去嗎?”
“嗯。昨天晚上下了雨,我想去挖點筍回來。現在還早,你回去再睡一會兒吧,等我回來了再叫你起床就好了。”我和月桂是由分工的,他負責做繡品,找吃的事情都是我在弄,雖然一開始他硬是不肯,不過現在也習慣了。
“可是主子您手上的傷還沒好,還是等好了再去吧。”
“等傷口好了竹筍早就長成竹子了,那還能吃嗎?不用擔心了,我會小心不讓傷口沾到水的。”
見說不過我,月桂也沒再堅持,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屋,突然又轉過頭問我:“剛才我好像聽到主子和別人說話的聲音,有誰來了嗎?”
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