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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杯,讓我慢慢講來便是。”
“難得月梔妹妹肯耐心教授,我豈有不聽之理。”聽我這話正中她下懷,妖孽女果然笑眯眯地走過來,施施然便坐到了我旁邊的位置上。
在外人看來,我們不過是偶遇的兩個熟人,見個面喝杯茶不過就是嘮嘮嗑扯扯淡之類的,沒什麼奇怪的。不過現在我心裡可是熱血澎湃啊,因為我外袍底下那隻鈴鐺裡,尋香蜂正在不安分地嗡嗡個不停。
狐狸的尾巴,終於被我踩到了!
“月梔妹妹,不是要說□隨從的法子麼,為何只是含笑不語?”見我端著杯茶半晌沒動,臉上還保持著詭異的笑容,這隻妖孽女最終還是忍不住發問了。
哼,我不是含笑不語,我是暗笑到內傷好不好。
抿了口茶讓自己淡定些了,勾嘴角輕笑一下,盯著妖孽女緩緩說:“前日我回了本家,見到了我家姑姑,猛發現竟是和卿蝶姊姊生得是一模一樣,只是眸子之色相異,氣質卻也大是不同。我還在納悶著,是否是多日不見卿蝶姊姊,所以誤認錯了相貌,可今日見了卿蝶姊姊,便確信了卿蝶姊姊和我家姑姑,真像是一個人似的。”
“真有如此奇事?”妖孽女略顯驚訝,盯著我眸子裡卻是一片冷靜:“我本是來著古木郡採辦藥材而已,遇見月梔妹妹便覺眼熟,未想到自己卻會和月梔妹妹家姑姑生得想象,若有機會,真是想和月梔妹妹家的姑姑見上一面了。”
“卿蝶姊姊想和我家姑姑見上一面,那有何難。”微微一笑,到了一杯茶水遞到妖孽女面前,保持笑容靜靜說:“此刻,卿蝶姊姊只需望向這茶水之中,自然立刻便可以見到我家姑姑了。”
妖孽女頓了一笑,還是很淡定地看向我,一臉疑惑地問:“不知月梔妹妹此舉是何意?”
“何意,卿蝶姊姊應該不會不知吧?!”我比她更淡定,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才湊上一點,輕聲問:“或者,我該改口叫姑姑才是?”
“姑姑?”
見她還想裝傻,我笑著拿出裝著尋香蜂的鈴鐺,在她面前晃了晃說:“不知卿蝶姊姊有沒有聽說過優曇花釀呢。”
“優曇花釀是治傷的奇藥,我倒是有所耳聞的。”
“雖說是皇室御用的藥物,可不巧我身上便留有一點。今日我和我家姑姑吃飯的時候,我本是抹在自己手上的傷口上的,可‘不小心’沾了點優曇花釀到我姑姑手上。想著反正味兒很淡只怕不會有人察覺,便沒有在意,可恰巧我今日帶著裝了尋香蜂吊墜,它硬是在卿蝶姊姊身上嗅出了優曇花釀的味道,不知該如何作解呢?”
然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默。最後妖孽女換了一直以來的溫柔笑臉,斜著眼瞟了我一眼才慢悠悠地說:“倒是我小瞧了你,比起小時候來你倒是長進了不少呢,想必話都的皇宮真正是磨練人的地兒呢,是不是啊,月白。”
“你……知道了?!”雖然我很驚訝她這麼爽快地承認了,可是我更驚訝的是她居然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還一直跟我裝糊塗。
靠,這隻妖孽明顯就是雙面腹黑無敵強悍啊。
妖孽女挑起眼角瞟著我,帶著深深的調笑意味輕語:“只許你知道我是你姑姑不許,就不許我知道你是我侄子麼,月白,殊不知原來你是這般蠻橫的性子呢。”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可不知道她就在一旁,不可能會露出馬腳來啊。
“雖說你得了瘋癲之症後忘了姑姑,可姑姑卻沒有忘記你呢。”妖孽女擺出了一副和善的面孔,可是眸子裡卻明顯是戲謔的意味:“即便你長大了許多,可小時候的模樣可還留著些,那時你日日黏著我,如鼻涕蟲一般趕也不走,我豈會認錯你的模樣。”
“你說誰是鼻涕蟲啊!”猛地一咬牙吼出來,才發現自己再一次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糾結地壓低聲音狠狠說:“你有什麼目的就攤開來說,我不過是回來祭祭祖就走,沒有心思跟你繞圈子。”
“我能有什麼目的,月白你也太不相信姑姑了。”
看她一臉微微無辜的表情,帶著淡定的笑意,有幾分像那個神仙當家,卻還隱隱透出身上的妖孽氣息。我不得不懷疑這個人有人格分裂,絕對的人格分裂,普通人怎麼可能做到這樣?!
黑線地拉下臉,冷眼說:“若是沒有目的,用得著裝成什麼卿蝶姊姊來接近我嗎,身為古木家的當家,你應該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吧。”
“月白此言差矣,就是因為身為古木家當家,平日裡受多了各式的約束,才會想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