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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馬鞭便朝她抽去。
唐薇見鞭影一閃,尋思被抽上臉就毀了,慌張地一躲,便跌下馬來,疼得她哎呀一聲。誰知道韓知魚根本不曾抽她,不過是虛張聲勢,見她跌了個狠的,冷笑道:“女人就是女人,別在大街上逞強。回頭讓你婆家知道了,看不休回去。”說著縱身躍馬,拐了出去。
唐薇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忍著疼牽著馬一瘸一拐地認了路,原來自己拐早了,便又往南走了一會兒,順著巷子拐進去。到了喜妹家門口卻發現韓知魚那匹馬拴在外面。她冷笑一聲,計上心來,從靴子裡抽出自己的小匕首,上前唰唰給他將馬韁繩割斷,接著拿馬鞭啪啪狠抽了兩下,那馬吃疼不住,嘶嘶叫著跑遠了。
屋裡人聽見跑出來看,卻見唐薇叉腰大笑。
韓知魚火了若不是自己從不揍女人,忍不住要上去揍她兩巴掌。喜妹和謝重陽等人也出來,見唐薇髮絲散亂,臉上還有擦傷,衣服更是沾滿了塵土,正和韓知魚怒目相視。
眾人驚訝道:“這是怎麼說的?”
兩人各自哼了一聲,韓知魚走到一旁吹口哨將馬喚了回來,見馬韁繩被割斷氣得他大罵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喜妹聽了瞪了他一眼,“韓少爺,你說什麼呢,這裡好幾個女人呢。”
韓知魚噴了口氣,“你除外行了吧。”說著狠狠瞪了唐薇一眼。
唐薇冷笑不止,對喜妹道:“拿紙筆我寫個方子與你,給那位姐姐讓她每日早晚泡腳半個時辰,如此泡著以後尋著那老頭子也好幫她治治。”
喜妹聽了很是開心,又忙請她家去洗臉梳頭,整理一下衣服。大家說起來竟是荊神醫,喜妹歡喜不盡,忙將自己和謝重陽的事情告訴唐薇。
唐薇笑道:“那神醫很會故弄玄虛的,想必他喜歡你們。”寫好了方子,然後便告辭。
喜妹要送她,唐薇道:“不必麻煩了,只是被毒蟲咬了一下而已,半點干係也無。”
她隨即告辭,忍著疼上了馬,狠狠地盯了韓知魚一眼,“韓少爺,你可時刻防備了,最好背後也長兩隻眼呢。”
喜妹見他們槓上,忙打圓場,又讓韓知魚別跟女孩子較真。韓知魚不讓她難堪,生生忍了回去。誰知道唐薇瞅著他獨自站在那裡,手指飛快的一揚,只見小小一粒東西便落在韓知魚頭上,順著髮絲滾入頸中。夏日穿得單薄,他除了外衫裡面是一件無袖闊領中衣,那東西骨碌碌順著脊樑滑了下去。
韓知魚只覺得火辣辣針刺一樣,竟然刺了一溜,疼得他大叫一聲,蹦了起來。唐薇撫掌大笑,跟喜妹和謝重陽幾人告辭,縱馬飛奔而去,轉眼消失在巷子口。
喜妹看韓知魚難過樣,驚叫道:“呀,別是她從樹上找的樹揦子,快進屋去。”
喜妹讓謝重陽帶韓知魚進屋幫他看,又去找了火鹼肥皂等物,希望能幫他減輕痛苦。謝重陽陪韓知魚去房內除了衣衫,拿火鹼面和肥皂擦洗一下。沒一會雪白的肌膚上鼓起一溜紅腫的包,看得謝重陽都覺得疼。
韓知魚咬牙切齒道:“哪裡來那麼刁蠻的臭丫頭!”
謝重陽笑道:“我看唐姑娘雖然爽利,可卻是善良之人,不會隨便得罪人。韓少爺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
韓知魚哼道:“自然有這樣的人,得了便宜賣乖的,她縱馬撞我,還要這樣,本少爺總要找算回來的。”
謝重陽勸了他兩句,看他不耐煩便住了口,又拿了自己乾淨的衣衫給他換上。這時候小白和小黑兩人過來,見少爺那樣,趕忙將衣服捲了。
韓知魚怒道:“還要它作甚,燒掉。”
喜妹聽他們在屋裡吵嚷,探頭進去,看他穿著衣服,便走過去將衣服捲了,“燒了幹嘛,這時候的樹揦子不掉毛,除了你身上,衣服裡是沒的,我拿去洗洗晾乾了還你。”將衣服跑進大木盆裡,又張羅著重新做幾個冷盤給韓知魚主僕吃。
韓知魚瞪了謝重陽一眼,“我且問你,我母親是不是找你幫我作弊了?”
謝重陽搖頭,“沒有的事兒。難道韓少爺這麼沒自信?”
韓知魚冷哼,“我自不會輸給你。”
喜妹聽他那般要強的話,笑道:“那你可沒機會了。還是等著會試再比吧。”
韓知魚瞄著她,眼裡有火,“你覺得我考不中秀才?”
喜妹笑了笑,“我可不會恭維人。秀才是那麼好考的?整個縣也才三五十人罷了。”
韓知魚氣鼓鼓地喝酒吃飯,不理會她。喜妹知道他喜歡喝筍湯,便將唐薇帶來的筍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