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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把東西收拾好。
晚間用晚膳時,我對玉檀說:“今日是我十八歲的生辰,十三阿哥過來是送一點小玩藝。”玉檀聽後沉默了半晌,擠出一絲笑道:“我和姐姐可真是有緣,沒想到竟是同一天的生辰!”說完起身向我做福,說道:“恭賀姐姐壽辰!”我笑嘆道:“可真是巧呢!”
用完膳後,我說想去外面走走,玉檀笑說,她也正好感覺吃得有些過,於是兩人相攜而出。
因是月末,天上只掛著一彎殘月,但月色卻很是清亮,分花撫柳,我和玉檀靜靜走著。一路無話。
過了半晌,我問:“玉檀,在想什麼?”玉檀沉默了半晌,才輕聲說道:“想起了家裡的母親和弟妹!”我道:“難怪看你處事穩重,原來是家裡的長女。”當年就是看她年齡雖小,卻比別人多了幾分老成,手腳麻利,心也細緻,平常嘴又很緊,從不隨其他宮女議論他人是非,所以才特地把她留在了身邊。
玉檀聽後道:“姐姐過譽了,只不過‘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又沒了阿瑪,比別人多了幾分經歷,多懂了幾分世情而已。”我一聽,不禁側頭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保持著現代社會的不打聽他人私事的習慣,所以玉檀雖已經跟了我一年,可我卻只知道她是滿人,出身‘包衣’。‘包衣’雖地位低賤,但也有時有顯貴之人,比如八阿哥的生母良妃就是‘包衣’,頂頂有名的年羹堯也是雍正的包衣奴才,還有《紅樓夢》作者曹雪芹的上祖也是正白旗漢軍包衣出身。這時聽她提到家裡,才又知道原來還很窮苦。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窮苦這個詞都離我很遙遠。心中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好默默陪她走著。
玉檀看我默默的,忙扯了個笑說:“今日是姐姐的好日子,我卻說這些不相干的話,真是該打。”我看著她微微一笑道:“我倒覺得說這些,反倒顯得我們親近。你若不嫌棄,就把我當成自己的姐姐好了!”說完,我輕輕嘆了口氣,想著,你雖然與父母難見,可將來放出宮後,也總是可以見到的,而我恐怕是永不得見了,沉聲說道:“我也很想父母。”玉檀嘆道:“是啊!自打進宮,誰不是父母兄弟難得相見呢!”她停了停,又道:“說句不怕姐姐惱的真心話,姐姐比我們可是好得多。八貝勒爺是姐姐的姐夫,各位阿哥們平時待姐姐也很好。生日也有人惦記著。”說完,默了好一會,又輕輕嘆道“在這宮裡都是主子,誰能記得一個奴婢的生日呢?”我聽後無語。
我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說:“我們和父母是在同一個月亮下的!”說完,心裡問自己,父母能和我看到同樣的月亮嗎?
玉檀也隨我抬頭望著月,望了一會,她看著我說:“姐姐,我想給月亮磕個頭,全當是給父母磕頭!”我點點頭,兩人都跪了下來,拜了三拜。
正在叩拜,忽聽得身後細細簌簌的聲音,忙回頭,看見是李德全打著牛角燈籠而來,身後隨著康熙。我和玉檀都是一驚,忙退到側面,跪在地上。康熙走近後,站定,低頭看著我們倆,溫和地說:“起來吧!朕想清靜一下,沒讓人在前清路,不怪你們驚駕!”我和玉檀這才磕頭站起來。
康熙問:“你們剛才在拜什麼?”我忙回道:“奴婢們一時想起了父母,想著同在一片月色下,所以朝著月亮拜了拜,也就算是在父母前拜的了。”康熙聽完後,抬頭看著月亮,半晌沒有說話。我心裡嘆了口氣,想著知道這樣說,定會引得康熙心裡不好受,可不實話實說,一時也編不出什麼好謊。再說玉檀在邊上,即使有謊,也不能犯‘欺君之罪’。
康熙默默看了會子月亮,讓李德全依舊打著燈籠,兩人緩緩離去。我和玉檀半跪著,直到康熙走遠了,兩人才起來轉身回去。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卻已經看不見燈籠的燭光,心嘆到,平常人家的老人,也許是兒子或孫子陪著散步,可這個稱孤道寡者卻是一個太監陪著。那個龍椅就如王母娘娘的玉簪,隨隨便便地已經把他和二十幾個兒子劃在了河的兩端。
回屋後,開啟首飾匣子,這些首飾有些是馬爾泰總兵為若曦備的,有些是姐姐歷年來給的。翻了半天,挑了一個碧玉雕花簪子,和一套相配的耳墜子,看手工玉色都是上等。包好後,出了屋子。
玉檀正在卸裝,散著頭髮,我笑著把東西遞給她,說:“晚到的壽禮!妹妹莫怪!”玉檀忙說不敢,伸手推拒。我板著臉道:“你既叫我聲‘姐姐’,怎能不收我的禮呢?”玉檀這才訕訕地收了過去,幷未開啟看,只說道:“姐姐的壽辰,我還沒有送東西呢?”我笑著說道:“我不會繡花,趕明我繪幾副花樣子,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地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