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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過長江,他就逢上一件喜事。這不是一般的喜事,而是雙喜臨門——有兩個人給他送來了好幾萬的好兵。
第一個人是陳嬰。陳嬰原先在東陽縣當過令史,東陽人聞知陳勝反秦後,也把縣長大人幹掉舉旗造反。因為陳嬰為人厚道,東陽那幫造反的少年就推舉他為黑老大。但是陳嬰請辭了,他的藉口同劉邦如出一轍:我沒有能力幹這個活,你們還是請別人吧。
從陳嬰的角度來說,這個老大的確是不容易當。因為造反派不是推他為新的東陽縣縣長,而是當王。王是一般人當的嗎?劉邦不敢,項梁也不敢。再說了,對秦朝來說,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什麼新郡守新縣令,而是那些自稱為王的人。誰當王就收拾誰,陳勝那麼厲害,還不是被幹掉了,你陳嬰算又哪根草呀?
還是陳嬰老媽識相,老太婆對兒子說:我嫁到你家幾十年了,從來沒聽說過你祖上你大富大貴的人。你突然要得到這麼大的一個名聲,我認為是不祥的。不如把這個王送給別人,如果成功了,你還可以被封侯。如果失敗了,你還可以逃跑,因為你是一個不被世人容易記住的人。
得了,老媽都發話了,你們都別給我扯蛋了。於是陳嬰對部下這幫野心勃勃的軍吏說道:我聽說項梁世世代代都是將相之家,他們在楚國已經響名很多年了,不如我們歸附他,有他打前鋒,我們一定成功。
陳嬰說得很在理,眾人無話可說了,他們答應把二萬多人的使用權交給了項梁。
第二個給項梁送兵的是英布。英布是一個傳奇的人,他不是流氓,也不是殺狗的,反而像個人販子。英布最初不過是安徽六安縣一個平常的老百姓,他年少時,曾有人算命先生給他看過相,說他以後肯定受刑,但受刑後肯定當王。
在苛政猛於虎的秦朝,當個罪犯是很容易的事。隨便在街上罵幾句狗日的皇帝,或者是家裡藏了幾本來不及燒掉的詩書被發現後,都可能被判重刑。後來英布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罪,竟然受到了一種特殊的肉刑,黥。所謂黥刑,就是在犯罪面額上刺刻塗墨,這種刺面藝術誰惹上誰倒黴,因為所塗之墨滲進面板裡,那可是一輩子都洗不掉的。
從此,英布就多了一個外號,黥布。英布受了肉刑後,還被押送去驪山腳下當給秦始皇當免費勞工修墓。像英布犯罪這等臭事,對於任何正常人來說都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但是英布卻像中了五百萬鉅獎歡歌笑舞。在驪山腳下,他逢人就說:有人給我看相說,我受刑之後就要當王了。
這真是一個不可救藥的神經病!勞改犯們紛紛戲笑英布,飯都吃不飽,還想當王?這輩子你就把臉上那塊字洗掉就不錯了!
事實上,英布還真的精心為將來稱王做了一系列鋪墊工作。在勞改之餘,他專和隊伍中的勞改犯頭目及各種英雄豪傑交好,終於有一天,他們瞅準了一個機會,跑了。英布像拐賣人口似的把那幫勞改犯騙到了南方,並且全都帶到滾滾的長江水中去當了強盜。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水上強盜英布亦聞聽陳勝起義,決定洗腳上岸做英雄,帶著兄弟們投奔番陽縣(今江西省波陽縣)縣長吳芮,並一起參加反秦大事。吳芮看英布也算條漢子,也不在乎臉上那幾個字,心甘情願地把他的千金小姐嫁給英布。
老實說,英布是個不錯的戰將,他不但敢打會衝,甚至以少勝多,對他來說像是家常便飯。秦朝猛將幹掉陳勝等人的軍隊後,牛氣沖天,無人敢碰這個硬釘子。但是英布卻帶領著兄弟們聯合蒼頭軍呂臣,在青波(河南省息縣與新蔡縣交界處)會戰,大破秦軍,奪回陳縣。陳縣,陳勝號“張楚”的首都。
接著,英布又準備解放江東,沒想到江東已被另外一個比他還牛的人項梁解放了。英布差不多是人販子出身,他知道什麼樣的人可以投靠,什麼樣的人可以利用。當他看到陳嬰把二萬多兵交給項梁,不由打起了算盤,也決定把身上的全部家當(二三萬兵力)連同他那條小命全部押在項梁身上。
就這樣,項梁真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撈到這麼兩個大便宜:一夜之間,隊伍從八千人擴大到了六七萬人。
亂世當前,手中握兵比什麼都可靠,就像今天腰裡纏著一大把可靠的紗票,就是天蹋下來都不怕了。如果說,以八千江東子弟兵去打章邯二十萬的勞改犯大軍,那是一件沒事沒事皮癢找抽的事。那麼,用六七萬人去打二十萬人,那勝利是完全有可能的。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贏胡亥同志,你就等著瞧吧。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三、狠老鄉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