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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拾起熱愛。成功是與熱愛結緣的,而不會在患得患失中走來。”我自醒的能力雖然貧弱,但卻常常可以使朋友警醒。
一個朋友,少時是游泳健將,如今畢竟人到中年,風光不再了。但是她依然感到旁人對她的期待,於是她也就想去演一個健將,只要入水,就必須拿出健將級的泳姿和速度。因而她總是帶上大大的提速腳蹼,她頓時有了健將級的動力,卻並不真實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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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2)
“你的腳蹼沉重得像鐐銬,為什麼不肯解下鐐銬呢?”我對別人的沉重很敏感,很不喜歡看。
前一段,原X�Japan音樂小組的歌星Hide突然上吊自殺,享年三十三歲。電視中談不完這一轟動日本列島的悲劇,他自殺的動因渺然不可追考。可我丈夫堅持說他是死於包袱,死於沉重,X�Japan的成功是包袱,去年突然解散(據說是因為小組成員音樂方向的不同)更是包袱,Hide被X�Japan崇拜者沸騰的期待壓倒了。 如今,我終於又一次被人提醒,看見了自己肩頭的包袱。一個女子,終生揹著山一樣的包袱匍匐前進,從美學角度,這是不夠和諧的,從生活智慧角度,它又是不夠科學的。
我可以嚮往迴歸自己的自然態嗎?真不願再讓你窺見沉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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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謊言
我有時騙人,從前主要是騙自己,後來主要是騙兒子。
騙自己時的典型風景如下:
明明在巨大的壓力下,我不行了,我快垮了,我身心都要碎了。可是對著鏡子我常常對自己說:“小帥,看你好好的,你是天才般的強人,這點壓力輕得像個空紙盒,算不了什麼,再來十個你也背得動,你怎麼可能垮呢?”
這種自我欺騙給了我反覆的自我暗示,於是我真的強起來:搖搖欲墜時,我總能起死回生。雖然我強得一點也不過關,我強得一點也不自然,對我的強弱也是眾說紛紜。在遠處看黃帥的人說:她真堅強,居然還活著;在近處看黃帥的人說:她真軟弱,比誰都愛哭;在原點看黃帥的自己說:她不好用堅強或軟弱來概括,韌性的確是被鍛煉出來了。
謊言不僅僅會因為在社會中流傳一萬遍而變換為真,而謊言在自己內心中說上一萬遍也同樣會變換成真。
現在我不需要再靠欺騙自己度日了,世界已變得柔和起來。
可不知為什麼,我卻重操舊業,又開始欺騙自己的孩子。不,應該說是孩子他爸先開始騙的。
兒子七個月時會爬。奇怪的是他只能後退而不會前進。一天,孩子他爸手持電視機遙控器,在兒子的前方引誘。遙控器是最能使兒子興奮的目標物了。兒子一見它,立刻匍匐前進,而且速度快得驚人,就在那隻軟軟的小手就要夠到遙控器的剎那間,孩子他爸將手一揚,遙控器落在了高高的電視上。兒子望塵莫及,委屈得“哇”地哭起來。
“不能這樣,不能從人之初開始,世間就沒有真誠。”我勸孩子他爸不要欺騙孩子,在孩子他爸不在家的時候,我偷偷地將遙控器交給兒子,任他啃,由他摔。我想替孩子他爸補過。
平心靜氣地想,還是我比孩子他爸騙得多。
將苦澀的藥調好後,我會笑眯眯地對兒子說:“來,媽媽喂寶寶甜甜。”起先,兒子會興奮地張開小嘴。我則迅速地將藥汁壓舌灌入。當兒子反應過來這不是“甜甜”時,已悔之莫及。後來,只要我再說“來,喝甜甜”,兒子便一字一頓地回答:“不要甜甜!”他的一對黑眼睛斜視著我,在說:媽媽騙人。
這類的謊言,我對孩子說了無窮多。
據說,謊言分黑色的和白色的。惡意的謊言是黑色的,善意的謊言是白色的。我本以為白色的謊言算不上欺騙,所以說了很多。
從兒子的雙眸中,我突然覺得白色的謊言也是讓他傷心的欺騙,如果能不說,還是別說。
我現在給兒子喂藥時,已不再說“媽媽喂甜甜”了。我誠實地告訴兒子:“媽媽喂藥藥。”灌藥後,我在兒子的小嘴裡塞一粒糖,兒子說:“糖糖真甜。”他不計較良藥苦口了。
今後我或許還會騙自己,但我再也不想對別人說謊了,不管它是黑色的,抑或是白色的。
情緒商數(1)
在小王的建議下,這次我倆沒有再去麥當勞精神會餐,而是跑到了東京的肚臍——銀座最貴的一條街去吃“放題”,也算獲得了幾個小時的脫貧感。
我和小王是很容易合併到一起的“同類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