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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半廢棄的軍營中,由比爾。卡斯來主持對‘小販’的審訊。
在最短的時間裡,卞和的手中已經有了那個處於半廢棄的軍營所有的資料。這個處於紐約近郊的軍營始建於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期,當時的蘇美兩國的冷戰狀態正趨於白熱化的狀態,也不知道是哪位富有創造性和預見性的大人物提出,一旦出現了紐約被小股軍隊襲擊,那麼僅僅依靠駐紮在紐約附近的軍隊緊急出動是絕對不能及時制止襲擊造成的破壞的。
在這種聽起來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構思驅動之下,一座看起來並不算太大的軍營開始慢慢的興建,直到美蘇兩國的冷戰完全結束,這座已經完全失去了建造者初衷的軍營才羞答答的掛上了竣工的牌子。
不到兩個連計程車兵第一批搬進了軍營中,而在半年之後的換防則是減少了駐防在軍營中計程車兵人數,當十幾次換防結束後,整個軍營中似乎只剩下了不到一個連計程車兵在看守著軍營中的設施,不要讓那些已經被風雨歲月剝離了顏色的營房成為乞丐們的安樂窩,或是蛇蟲鼠蟻的家園而已。
如果不是每週兩次駛入軍營裡的給養車顯得過於龐大了一些,而在搬運那些給養物資的時間又過於長了一點點,那麼還真沒人會注意到那些看起來沒有什麼朝氣和活力的美國大兵們了。
每週二和週五,當兩臺巨大的給養車開進營區時,那些渾身上下滿是肌肉疙瘩的美國大兵們會默默的聚集到兩臺巨大的給養車旁,再默默無聲的將那些沉重的給養包裹或是一個個巨大的制式物資箱從車上費力的搬運下來,迅速扔到了房子一旁的手推車上,推進兩間巨大的倉庫中。
在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那些美國大兵們也就迅速回到自己的營房中,不到吃飯或是操練的時間,極少在營區中走動。但在每個週末的時候,一些看起來顯得冷冰冰的傢伙卻總是喜歡在軍營附近的酒吧中喝上一杯,然後靜靜的離去。雖然他們身上都沒穿著軍裝,但從他們無意中的小動作上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行伍氣質。
有了這些細小的破綻,那些善於在日常生活中尋找情報的暗線自然是對這個軍營留上了心。當卞和需要這所軍營的詳細資料時,從軍營中的洗衣房到開在軍營旁的酒吧中搜集來的詳細資料,竟然讓卞和大吃一驚。
站在卞和身邊的茶坊老闆不無自豪的指點著那些資料解說著:“洗衣房中的三個洗衣工都是我們的暗線,在長達四年的時間裡,他們從衣服纖維上沾染的血跡、汗漬、油跡或是某些細微的粉塵顆粒中,準確地分析出了在那兩間庫房中存在著更大的地下空間。而兩間靠近軍營的小酒吧也都是我們的人開設的,三年時間裡,從偶爾來酒吧中的熟面孔口裡,也多多少少的分析出了地下建築中的大概格局。只要我們在近幾天時間裡稍微花上點力氣,總能找到個最合適的位置進行突擊的!”
卞和慢慢地翻閱著手中的資料,一直沒有對茶坊老闆的話語作出任何的反應。手中的資料雖然顯得有些凌亂,但總算是將那座看起來破敗的軍營內部的結構體現了個大概,即使沒有經過具體的核實,在這些實戰經驗豐富的專家眼中,也已經是可以進行一次冒險突擊的先決條件了。
但是在短時間裡,是不是能夠像是茶坊老闆說的那樣,對軍營中的地下設施進行一次具體的核實?從時間上計算,‘小販’是不是能熬過比爾。卡斯的審問?
和情報部門的審訊方式不同,在面臨投鼠忌器的尷尬局面時,情報部門的審訊方式大多會採取疲勞轟炸或是透過藥物的作用進行,以求達到精確審問的目的。但作為絕對暴力機構的軍方,在審訊時往往採取更為直接的方式來達到目的。從以往的美國軍方審訊的方式看來,不論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游擊隊員還是一些有著精湛學識的科學家,在那種利用一切手段來進行精神和肉體摧殘的方式下,除了乖乖招供或是被刺激成精神病之外,似乎就沒有任何的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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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小販’是個天生的熬刑高手,在這種殘酷的方式之下,恐怕也頂不住兩三天的殘酷折磨了吧?
足足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在向正進行了幾次追問之後,卞和總算是猶豫著將一份有待考證的行動計劃傳送到了向正的手中。與往常的那種近乎面面俱到的計劃不同,在很多的細節方面都畫上了一個甚至是幾個大大的問號。而在最為重要的人員力量方面,卞和更是少有的體現出了深深的擔憂。
在剛剛失敗的行動中,擅長爆破的禿子和向正的觀察手秦椋相繼陣亡,還有另外的幾個戰士也同樣在行動中犧牲,即使是加上了那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