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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我哥問了兩句,說去餘家做什麼,我們又遇到了什麼人?”
白棠聽在耳朵裡,這麼快就回去追問了,到底是明哥的話,觸碰到了一些。
“我說,我們就是去做端茶倒酒的事情,還能做什麼?”阿梅一雙眼溜溜轉,“我哥怎麼會來問我這些事情?”
“我哪裡知道,大概是在平梁鎮見著餘家突然倒了,也覺得奇怪。”
“我聽我哥說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你想想,我們進餘家的時候,裡頭那是多有錢的派頭,還說家裡頭有人當朝官呢,結果說倒就倒了。”
“這些事情,不該我們平頭姓的來說道。”
“反正我同我哥說,我們只做了兩天就回來,你做了什麼,我也做了什麼,都是一樣的,讓他別瞎猜,對了,你別告訴他,我來問你了。”
“我不會說的。”
白棠自然明白阿梅是替她擋下了石永言的疑惑,兩個人怎麼會一樣呢。
就算第一天差不離,後來她們完全被分隔開來,連面都沒見著。
阿梅這樣說,只是不想他哥想多了,心裡頭不舒服。
而且,阿梅也沒有見過七公,僅僅見了個阿陸,已經覺得很開眼了。
阿陸只不過是七公的隨從之一。
不過,能夠這樣敷衍過去也好,否則總不能一五一十都給說清楚了。
說她伺候七公洗澡了,還說七公那些意味深長的話。
白棠心裡頭偷偷嘆口氣,阿梅見她有些不喜,反過來安慰道:“我哥說,你家的債算是還清,以後苦盡甘來了,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這個都不急,我還沒有及笄。”
白棠沒有撒謊,她對自己的親事,壓根沒有細想過,一來年紀不大,二來家世不好,她也實在不想隨便找一個。
往後幾十年呢,難不成要過雞同鴨講的日。
那可真是一種煎熬。
阿梅只當是她臉皮薄,也不再追著問,揮了揮手讓她先去忙自家的事情,又說平梁鎮一亂,去往的上有些不平,讓她一個人要仔細。
白棠一一都應了,轉身快走到村口的時候,又想起個重要的事情。
胡氏和羅氏搶著上門來說親的時候,爹正兒八經的回答人家,她已經是訂了親的人了。
但是,爹爹沒有告訴她,到底同誰訂了親。
白棠心裡頭頓時糾結起來,爹吞吞吐吐的,不像是好事。
要不尋個機會,好好問清楚,就算是好的歹的,至少心裡有個底。
去平梁鎮的,白棠很是熟悉,閉著眼都能走個來回,今天背的是空框,腳步更加輕盈。
不曾想,好話不靈,壞話必中,走到半途,被人給攔住了。
“站住!”
白棠見旁邊的草叢裡頭鑽出五個蒙著臉的大漢,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隨身可是帶了好些銀的,這些人像是要劫道。
光天化日的,居然出了強盜!
平梁鎮上的那些官兵就不出來管管!
白棠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不至於嚇得腿腳發軟,她也不做聲,等著對方先開口。
“原來是個年輕好看的姑。”有人先出聲了。
白棠來來回回,又上山又採藥的,也並非沒有一點兒防備,隨身是帶著傢伙的。
不過,對方人多,她暫時沒有必要先動手。
“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白棠一聽這話,知道對方都是新手,以為平梁鎮上亂了,官兵都被派遣去查抄餘家,這條上就沒人管了。
她又往後退了一步,雙眼中都是警惕。
其中兩個人繞個圈,堵在了她的身後。
“這是要往哪裡躲啊,今天這上清淨,沒人能來救你,就算還有人過,也未必肯出手。”
其中一個搓著雙手,想往她跟前湊:“這小臉長得,倒是比麗紅院的姑娘都標緻。”
白棠氣得臉孔發白,麗紅院是什麼地方,她能不知道,居然拿她和青樓的比,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不知道小手滑不滑,小臉香不香?”
話音未落,白棠直接給了對方一耳光,下得力氣挺重,啪的一聲,她抽的手腕都發疼。
那人捧著臉,沒想到她會不計後果的動手,哇哩哇啦亂叫:“居然敢打我,今天還真不放你過門了。”
“你們哪個敢動我!”白棠嬌喳一聲,又清脆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