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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美奐的男中音是屬於羅伊·喬治(Roy George)的。《Live For Today》結束後,《The Soldier's Wife》的旋律開始在屋子裡迴盪。
“突然感覺有點兒口渴。您也吃過晚飯了吧?那,來杯啤酒怎麼樣?卡弗利?”
“既然要喝酒,何必喝啤酒呢?眼前放著這麼好的葡萄酒,現在就一起嚐嚐吧!”
“不!”
“嗯?”
“不行,這瓶戈蘭只能您一個人喝,深夜睡不著的時候,想著我慢慢品嚐。”
“想著你?嗬!如此看來,這瓶酒可不簡單啊!”
慶恩雙眼滿含著笑意,看上去有著驚人的美麗。她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撐著下巴,明亮的大眼睛直視著承宇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眨了一下:
“這瓶葡萄酒喝完後……請回答我一個問題:是否可以跟我結婚?”
結……結婚?
從慶恩嘴裡吐出的這個詞太意外了。她是說要跟我一起生活嗎?承宇一下子緊張起來,似乎全身都僵硬了。
慶恩始終面不改色地凝視著他,臉上一直掛著溫柔的微笑,看上去非常真誠,不像是在開玩笑。
“哎呀,嚇了我一大跳!慶恩,這話從何說起?”
“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你不知道嗎?問題就是你太完美了!我自己怎麼樣,我很清楚。別逗了!哈哈!你幹嗎非要用這種方式考驗我的心臟承受力?”
“不,我是認真的。”慶恩低下頭,停了一會兒,接著抬起頭盯著承宇的眼睛繼續說,“在南美的那幾天,我一直都在想:把我的心放進這瓶葡萄酒裡,把我的命運交給這瓶葡萄酒吧!所以,承宇君,請您一口一口慢慢品嚐這瓶酒,認真考慮我的話。不管是一晚上喝完,還是一個季度或一年才喝完,我都會一直等到這瓶酒見底的。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接受的。雖然否定的答覆對我來說是比死還要難受的,但作出什麼樣的答覆是您的自由,千萬不要把這件事當成負擔!我在開口之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當然,我真的希望您能同意我的請求。”
慶恩的臉上泛著紅暈,為了緩和緊張的心情,她輕聲笑了,用雙手輕拍著自己的臉頰,長長地舒了好幾口氣,然後誇張地猛舉起雙臂,自豪地喊道:
“萬歲!我做到了!”
“嗯?”
“我從小就立下誓言,長大後要做主動求婚的一方,還練習過很多次呢,就這樣深情地盯著對方的眼睛……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經常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剛才開口的時候還全身發抖呢!現在終於說出來了,心裡好像放下了一個大包袱。怎麼樣?我的表現還不錯吧?”
“嗯……是啊,是啊,很好!可是,這個求婚的物件是我,未免太……”
“不,承宇君!”她用力搖了搖頭,“現在什麼都不要說!拜託了!等這瓶酒見底的時候再給我一個回答。再說一遍,無論您的結論是什麼,我都會二話不說雙手接過來的。從現在開始,我們聊點兒別的吧!服務員!給我們來兩瓶卡弗利啤酒!嗯……說點兒什麼有意思的事呢?啊,對了,先說說這次我收集到的西班牙民俗音樂怎麼樣?啊,不,您聽說過義大利民俗舞曲塔蘭泰拉嗎?”
深夜11點多,把慶恩送上計程車後,承宇手裡捧著那瓶葡萄酒,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他雙肩下垂,疲憊不堪,腳步零亂地慢慢走向距咖啡館不足百米的家。
對承宇個人來說,2002年,是大變動的一年。這一年,他辭去了電臺的工作,在漢城江南區清潭洞買下一座兩層小樓,經過一番改造,把家安在了二樓,在一樓成立了一個音樂公司,叫M…JM。由於籌備工作周密而充分,再加上在電臺工作時的關係網以及自身的實力和信用,公司在音樂界迅速站穩了腳跟,贏得了知名度。
走到陳列著抽象畫作品的伽山畫廊盡頭,承宇向左拐了個彎,沿著紅磚牆又走了20多米,眼前出現了一座設計獨特的二層小樓。小樓的框架主要用不鏽鋼材料構建,外牆全部採用透明玻璃,樓前有一塊較大的綠地,沒有柵欄,沒有圍牆,綠油油的草坪被通向樓房大門的鵝卵石小路一分為二,草坪上恰到好處地點綴著鬱鬱蔥蔥的側柏、木瓜樹和柏香木。正門旁的牆壁上鑲著一塊小巧但引人注目的銅製招牌———M…JM。
承宇登上大門的臺階,隔著玻璃門向黑著燈的大廳裡看了看,又走下臺階,順著樓前的小徑走到樓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