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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孤鴻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
陸菲菲道:“其實凌宮主和凌公子所言全都是真的。當年的確是你父親楊烈雲偷學冥水宮的水內心法,的確殺害了很多無辜之人,其中包括凌公子的家人。在楊烈雲和江遷還有我爹密謀虜來烈雲鎮百姓做為人質的時候,我爹不忍,曾經傳信給冥水宮七大高手,然後離開天都門,永遠不再涉足武林。而我這次出現在江湖,是爹讓我隱瞞身份,出面暗中調解楊掌門和冥水宮之間的仇恨;因為那場仇恨本來就是誤會,而且錯不在冥水宮。如若不然,楊掌門會一輩子活在謊言中,也會永遠錯恨冥水宮。爹說不管怎樣,天都門老掌門楊烈雲待他不薄,這是他能為老掌門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楊孤鴻識得陸尚淵的良苦用心,嘆了口氣:“沒想到真正的有情有義之人,正是陸老護法!陸姑娘,先前楊某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陸菲菲寬容地衝他一笑,輕搖一下頭,以示諒意。
凌汀嘆道:“只可惜,七大高手再回島途中,被一批高人襲擊,並且把那封信搶走。”
陸菲菲道:“沒關係。我爹就是最好的證明。”
凌汀道:“陸姑娘,如果本座沒猜錯,這十八年來,江遷也會一直在暗中尋找令尊。只要令尊還在,江遷便不得安寧,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令尊。所以希望陸姑娘萬事三思,處處小心才是。”
陸菲菲道:“多謝凌宮主提醒。出門之前,我爹曾萬般叮囑,切不可顯露身份;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知道楊掌門絕非邪惡之人,而凌宮主又如此情理並重。我和爹真的希望天都門不要在敵視冥水宮,只要能調解你們雙方,我即使冒險顯露身份也無所謂。”
楊孤鴻看著陸菲菲,雙目充滿感激的神情,拱手作揖道:“楊某感謝陸姑娘和陸老護法為天都門所做的一切!”然後抬起頭,“陸姑娘,我們這就回中原。如果姑娘信得過楊某為人,勞煩帶楊某去見令尊。並非楊某信不過陸姑娘,而是楊某要親自向陸老護法道謝。”
陸菲菲對楊孤鴻露出了笑臉,“楊掌門,其實我完全信得過你。當日你甘願得罪天下群豪而阻止他們殺害昏迷中的凌少主,小女子便知楊掌門的俠義為人。”
楊孤鴻不好意思地笑了,“陸姑娘過獎了。”而後長嘆,心生感慨;如果不是她,自己與凌花落之間的這個本不該有的死結,不知要到何時才能解開?
撲朔紅顏染風塵,指引迷途不露痕;
冥島相表真身份,方識轅門射戟人!
一直站在洞口向裡張望的凌花落突然說了一聲:“蘇姑娘,你出來了?”
幾人轉身看去,只見蘇媚霞滿面淚痕,雙眼發紅,面色非常悲傷。
蘇媚霞沒有說話,站在那裡,看了一眼凌花落,眼神中是無限的痛楚,而後低下了頭。
凌汀道:“蘇姑娘。冥水宮將令堂囚禁於此,確實出於無奈。水內心法的可怕,當年楊烈雲已有先例。希望姑娘諒解。”
蘇媚霞哽咽地說:“凌宮主,小女子不會怪你。這一切,不是你們的錯。”
然後便緩步走向索橋。
幾人不便再說什麼,只好默然跟隨在後,回了冥水宮,並且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凌花落剛來到念蒼堂,便看到凌汀正和楊孤鴻、陸菲菲三人在談話。
凌汀見凌花落進來,便對他說:“落兒,侍衛回報說,昨天晚上蘇姑娘突然離島,而且在房間留下了一封信給你。你看看吧。”說著遞過去一封信。
凌花落拆開信,展開信紙,上書:“凌公子。蘇媚霞不辭而別,望見量。當年一場誤會,造就冥水宮於霞兒的殺父之仇;本不該再追究;但家母對此事無法釋懷,命我與冥水宮一刀兩斷,'奇。書'永不來往。”下面還有幾行小字,“花落。天都峰一面,至今猶記;緣盡至此,只嘆無福。就此拜別,後會無期。我會永遠記得你,傻小子。”
凌花落看完信,輕搖一下頭,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凌汀雖未看信,但已猜到了大意。她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凌花落的肩膀,說:“落兒,蘇姑娘不辭而別,是因為長輩之命,不可違抗。你不要怪她。”
楊孤鴻也猜到了什麼,“蘇姑娘已經走了麼?”
凌花落點了點頭,“彩蝶娘子讓她從此以後與冥水宮一刀兩斷,與我永無來往。”凌花落的語氣很平淡,雖然聽不到任何痛苦的感覺,但其中的失落感卻很明顯。
陸菲菲道:“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