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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危險了,也安全躲開了,卻因為摔倒姿勢不對而崴傷腳……凌紓,我不得不說,你這受傷的理由真是太遜了。”
凌紓扁扁嘴,也知道自己的這腳傷來源確實囧了一點,所以她保持沉默。
長庚又道:“才回來就聽說,你又升職了。這晉級的速度真夠快啊……”
“喂,這件事不是我——”
“我知道,”長庚一臉瞭然的樣子,“是大司寇親自對你發出的邀請,希望你能加入秋官府成為其中一員。然後你並沒有立即接受……”
“對。不過,我現在接受了……”凌紓垂頭喪氣道,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又搬回了原來的住處。
長庚挑眉,接過話道:“聽說接受的前提是因為同主上政見不合而大吵了一架?”真可惜,為什麼這麼精彩的時刻他竟然缺席!
凌紓:“……”這、這又是誰傳出去的?芬華宮裡盡是一堆大嘴巴,八卦狂!
“為什麼吵架?”
凌紓頓了頓,目光微露些許複雜,輕道:“沒什麼,一點小分歧罷了。”正好那拆解繃帶的工程結束,她活動了一下腳關節,從椅子上站起來,對這位由天官長請來的醫生道了謝。將人送出門後,凌紓邁著許久沒有一起同步活動的雙腳回來。“唉,幸好只是扭傷而非骨裂,不然康復日期遙遙無期啊!”
長庚看了看全無異常的她,道:“沒事就好。你今後要不要考慮來禁軍比武場學些本領?總覺得你實在很容易陷入麻煩事裡啊……”
凌紓鬱悶,“那些可不是我自找的麻煩啊!”她筢筢頭髮,道:“啊算了,不講這些。你這次出去一切順利麼?有什麼收穫?”
“嗯,還算順利吧。市面上那些違法銷售的冬器是都回收起來了,不過線索斷了。”
“……是說此事由誰而起,經誰之手,從哪裡流傳出去、目的何在都查不到了?”
長庚無可奈何一嘆,“是的,線索消失的很徹底,看來那些蛛絲馬跡都被抹得很乾淨。”
“那王宮失竊案……”
長庚低哼了一聲,“那不過是水陽殿主人監守自盜罷了,至於有沒有人趁機偷將冬器混在其中帶出宮去,就不得而知了。”
凌紓目露擔憂,“怎麼還有那麼多不明之處……你這樣會不會交不了差啊?”
見她是真的在為自己擔心,長庚微微一笑,道:“沒事,放心吧,這些我都會處理好的。”
“哦……”凌紓應道,她想了想,又說:“那什麼,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跟我說啊!”
“好。”長庚笑道,“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過兩天要去秋官府報到的吧?”
“嗯。”凌紓點點頭,將他送到門口時,長庚忽然對她說道,“凌紓,你依然堅持自己的選擇的道路麼?”
凌紓愣了愣,繼而緩緩點頭,神情堅毅,“……始終沒有變過。”
長庚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道:“那就好……再考你一句,一個國家的司法機關,你明白它的真正意義嗎?”
“知道。”
“那麼身為其中一員,應當做到如何,你也清楚了?”
凌紓淡淡一笑,道:“當然。前幾天我那未來長官就已告誡過我了……執法者,當不偏不倚,公正無私……換句話說,就是要你夠冷血才行。”一切謹遵法律條款,不可被所謂的人情世故影響自己的判斷。不管是遇見多麼複雜惡劣的案件,或是被受害方如何哀求請願,都要保持足夠的理性,絕不左右動搖。
這就像是醫院裡那些終日面對生死離別、苦苦掙扎的醫生一樣,必須要有足夠強韌的內心才行啊。
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會覺得自己的選擇有錯。
目送著日光下長庚漸漸遠離的背影,凌紓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想起了那次書房裡的一場氣氛不佳的談話,她眼中染上了些許冷寂空落。
“——那些國府裡的蛀蟲們,為錢財謀利而聯合起來擄人勒索,販賣平民,還弄出了好幾條人命,竟然不用判處死刑?!這是為什麼?”
“凌紓,柳國很久以前就開始不用死刑。”
“不用不等於沒有!我知道,一直以來,死刑雖然還寫在柳國法律上,但實際上並沒有被你們當作刑罰的選項。但是,既然是存在的,就應該有使用的時刻。我不是在因為自己才要求嚴判,而是情況本就如此。你難道沒有看過司法呈上來的案卷麼?這起事的性質有多惡劣,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些斑斑劣跡,僅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