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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荒唐的“立夏官長為冢宰”作赦令的念頭早就在各方的努力下作罷。
凌紓:“……說實話,我沒想好。雖然尚隆說這東西可以隨便來,但我覺得還是用得有價值點比較好,反正他還說了不必趕在即位大典上頒佈也行。”
長庚沉吟道:“說的也是。聽聞別國也有王一生都沒有頒佈初敕的例子,也有用‘望萬民安康’作為初敕的,所以形式不一定啊!像景王的初敕就非常令人印象深刻……”他輕笑了一聲,“廢除伏禮。細思之下有很多深意呢!”
凌紓瞥了他一眼,心道果然是人精。“那我原本那個想法也很有創意很特別啊,可惜你不同意的說。”
長庚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要是真那樣頒佈出去的話,我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的吧?!你還是別坑害我了。”
凌紓哈哈大笑,“你這樣說,讓我想起了家鄉史書裡的那些迷惑帝王的妖妃禍水什麼的,會被大臣拼命死諫的啊……”
“……哦?”長庚慢悠悠道,“那我更慘,根本連‘名分’還沒有就要揹負罪名呢!要是這樣,你說應該怎麼辦啊,主上?”
凌紓:“……”有種被人挖了個坑往裡跳的感覺。她心中追悔莫及,叫她嘴快!每次想要調侃某人佔佔上風,結果都會很快被反攻。真是、太慘了。“反正、反正也不可能發生這事了,就別費腦子去考慮怎麼辦了。”
長庚目光戲謔地瞧了她一眼,沒有繼續發難。
走進水陽殿,意外發現竟然連淵雅也在。不過凌紓轉念一想便釋然了,畢竟這位是他的母親嘛,雖然他倆看起來像姐弟!
“拜見主上。”殿內的所有人向凌紓躬身行禮,站在淵雅身邊的人也象徵性地欠了欠身。
人多場合自動進入端莊模式的凌紓淡淡回了一句“免禮”,然後讓不相干人等退下。她轉頭看向依然華服加身的菀樂前王后,開口道:“聽說你要見我?”
誰知對方並沒有立即回應她的話,先是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凌紓身側某人那邊收回來,然後才低聲道:“是的。”
凌紓:“……有話直說吧,你想怎麼樣?事先說明,要繼續留在芬華宮可不合適。”
菀樂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淵雅率先喚道:“主上……”在凌紓將注意力轉移過來後,他頓了頓,繼續道:“不勞主上費心,我與母親自當退還仙籍,迴歸下界生活。”
先前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凌紓驚訝道:“為什麼?你們可以不必退仙籍——等等,淵雅你忘了自己還肩任著秋官長一職啦?”
淵雅回道:“所以我這是在向您辭官。”
“……”這種話不是可以隨便說來玩的。凌紓收斂了所有的神情,臉色有點沉著。“原因?”
淵雅微微低著頭,道:“家父已不在,我與母親再這樣享有永生似乎已不太合適——”
“胡說!”凌紓輕蹙著眉打斷,“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家父不在,享有永生不太合適’?別的不說,難道你擔任了多年的大司寇之職,不是因為自己的能力,而只是因為父親是劉王嗎?!”
淵雅:“……我自知並不適合這個位置,從前、從前其他官員對我有什麼評價我也知道了,所以——”
凌紓:“僅僅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就動搖了麼?”她冷下臉斥道:“合不合適是由他們說了算嗎?主上我都還沒發話呢,你這樣子,到底是因為覺得自己不合適,還是覺得我這個劉王不合適?!”
淵雅霍地抬頭,“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現在妄自菲薄個什麼勁?”凌紓看著他說道,“我印象中的那個淵雅,似乎沒有這麼敏感猶豫過。”
“……”
這時,一直抱著手旁觀的長庚笑了笑道:“主上不要動怒,或許大司寇別有隱情。”
凌紓回頭看了他一眼,“哦?有什麼隱情?”
被政敵主動解圍了,淵雅沒什麼好臉色。但好在他的性格在父親離世後沉穩了許多,所以只是未發一言。
“你們別爭了。”這時,菀樂走上前說道。她有些哀慼地望了望長庚,轉身扶住自家兒子,對凌紓道:“主、主上也不必對淵雅發火。他只是不想讓您為難……畢竟我們是前劉王的家眷,要是繼續留在朝廷的話,說不定會落人話柄的。”
凌紓沒計較她話中言過其實的那個“發火”,不動聲色道:“有什麼好落人話柄的?我怎麼就不能任用先王之子為官員了?只要有那個能力,就算是你想出仕,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