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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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掏出火摺子將袖中的幾卷經書點了來取暖該有多好。話說回來,她抄了十卷,點上一卷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吧?
風九正蹲在一棵老松樹底下提著袖子糾結,肩上被誰拍了一拍,回頭一望,小燕壯士正手握一把尖刀對著自己水蔥一般的一張臉,一邊正反比畫著,一邊面色深沉地向她道:“你看,老子是這麼劃一刀好,還是這麼劃一刀好,還是先這麼劃一刀再這麼劃一刀好?依你們婦人之見,哪一種劃下去可以使老子這張臉更英氣些?”
風九表情高深地抬頭隔空在他的額頭上畫了個王字:“我感覺這樣畫下去更英氣一些。”
小燕殺氣騰騰地同她對視半晌,頹然甩刀和她同蹲在老松下:“你也感覺在臉上劃兩刀其實並不算特別英氣?”憂鬱地長嘆一聲,“那你看老子再蓄個鬍子怎麼樣,那種絡腮鬍子似乎還挺適合老子的這種臉型。。。”
燕池悟的絮叨從風九左耳中進右耳中出,她欣慰於小燕近來終於悟到姑娘們不同他好,是因為他那張臉長得太過標緻,但她同時也打心底裡覺得,小燕要是有朝一日果真是絡腮鬍子,腦門上還頂一個王字,這個造型其實並不會比他今日更受姑娘們歡迎。
樹上兩捧積雪壓斷枯枝,風九打了個噴嚏,截斷小燕的話頭,“話說你沿途有沒有見過夫子?今日他老人家不知道在哪一處逍遙,累人好找。”
小燕猛回頭訝然看向她:“你不曉得?”
風九被唬得退後一步,背脊直抵向樹根:“什,什麼東西我該曉得?”
小燕懊惱地抓了抓頭:“老子瞧你在此又頹然又落寞,還以為下學有一柱香,萌兄早就跟你知會了這個事。”抓著頭又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對你而言其實喜憂參半,你先看看老子這個成語用得對不對啊?你不要著急,老子一層層講給你聽。憂的一半是你設的那個暗道,該誆的人沒有誆進去,倒是你一直找的夫子在引……這個屬於喜事範疇了,第二層再說,就是,他引那個誰誰進來的時候不留神一腳踏空踩了下去,中了你的陷阱。”小燕頓了頓,容她反應,續道,“萌兄推測可能夫子土生土長,對當地的水路比較熟悉,也沒有給你什麼跑路的時間,半個時辰就從思行河裡爬了出來,還揚言說要拔了你的皮。據萌兄分析他當時的臉色,這個話很有可能說的很真心。”話到此又恍然地看了她一眼,“老子還奇怪,既然你曉得了此事不趕緊逃命還在這裡等什麼,老子片刻前已經在心中將你定義為了一條英雄好漢,原來你不曉得啊。”
風九貼著樹暈頭轉向地聽小燕說情事情的來龍去脈,遙望遠處一個酷似夫子的小黑點正在徐徐移近,眼皮一跳,條件反射地撒丫子開跑。
跑的過程中,風九思索過停下來同暴怒的夫子講道理說清楚這樁誤會的可能性有多大,思索的結果是她決定加把勁再跑快些。
世事就是這樣的難料,此事不要說還能指望巴結上夫子拿一個人競技賽得頻婆果的名額,就算她將袖中的十卷佛經三跪九叩呈上去,估摸也只能求得夫子扒她的皮時扒得輕些。
燕池悟追在風九的後頭高聲提醒:“老子還沒有說完,還有後半截一樁喜事你沒有聽老子說完——”眼風一斜也看到夫子迅速移近的身影,擔心方才朝風九的背影吼的兩聲暴露了她的行蹤,趕緊停步換個相反方向又逼真地吼了兩聲,感到心滿意足,自以為今日越發懂得人情世故,進步真是不容小覷啊。
清溪的上游有一片挨著河的摩訶曼殊沙,冰天雪地中開得很豔。三界有許多種妙花,風九(墜)對花草類不感興趣,一向都認不全,獨曉得這一片乃摩訶曼殊沙,只因從前東華的房中常備此話用作香供。她記得片刻前從此處路過時,並未見看花地中有人,此時遙遙望去,摩訶曼殊沙中卻像是閒立著一個紫色的頎長人影。開初,風九覺得是自己眼花,天上地下四海八荒衷心於穿紫衣且將它穿得一表人才的,除了東華帝君不做第二人想。但東華怎可能此時出現在此地,倘若是為了救她,他既然半年前沒及時前來,半年後按理更不可能來,他此時自然該是在天上不知哪一處抱本佛經垂釣史更說的通些。
風九在心中推翻這個假設的同時,不留神腳底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個踉蹌,幸好扶著身旁一棵枯槐顫了幾顫站直了,眼風再一掃,溪流斜對面生著幾(顆)棵古松後的花地,果然(氣勢)其實沒有看到什麼紫杉人影,風九哈了哈凍得冰坨子一樣的手,心道今日撞邪了,打算望一望夫子他老人家有沒有追上來,一回頭卻被拿個正著。
夫子躬著一把老腰撐在她身後數步,瞧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