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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落下,展開摺扇,在一群風塵女子的笑靨中施施走遠,神情不無得意。 。 想看書來
第五章 蛇主
如果是一位初出茅廬的少年俠客得了把絕世好劍,他會用這把劍鏟奸除惡,以求名垂千古;如果是一個陰險毒辣的偽君子得到把吹毛立斷的神劍,他會用這把劍蕩平一切阻擋的力量,最終達到心目中巔峰的位置;如果是一個宅心仁厚的老百姓得到把殺人如麻的利劍,他會用這把劍劈柴開路,鑿石挖山。
但柳悠樂不是少年俠客,剷除奸惡雖能揚名,卻是被人追殺的捷徑道路;柳悠樂不是平平凡凡的老百姓,他不用劈柴鑿石就能養活自己;柳悠樂更不是陰鷙的偽君子,他心中的巔峰位置上坐的是那個十分美麗的少女,所以他會親自把游龍劍送到埋劍山莊,所以他是風情公子,是柳悠樂。
三天的馬程,柳悠樂沒有一點疲憊的意思,他騎著馬,在通衢大道上招搖而過,像是某家不懂世事的紈絝子弟遊山玩水一般,游龍劍就別在他腰際,擺動中與馬鞍相磨。
這就是柳悠樂與空妙妙的不同,空妙妙會把游龍劍藏著掖著,但他會把游龍劍呈現在大家面前,因為他知道,藏著掖著是大多數人的看法,反其道而行,效果往往卓著;也因為他知道熟識的東西常常被人忽略。
這在他第一眼看到游龍劍時就意識到了,一把傾注鑄劍者畢生心血的神劍,就和鑄劍者一樣是那麼默默,那麼不起眼,他把自己藏在不到半尺的劍鞘裡,他的所有鋒芒,所有光輝全都被青色的劍鞘掩蓋。
當塵世譏諷、嘲笑、踐踏他的尊嚴時,他在默默地鑄造自己。終於有一天,劍鑄成,可出鞘,終於有一刻,嘲諷他、熟識他的人才發現,這把劍已然不止半尺,這便是游龍,遊弋於眾生之間,成龍於半尺鋒芒。
現在這把游龍劍在眾生人海里,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越來越靠近埋劍山莊。
埋劍山莊在伏驪山之巔,山麓邊陲便是這地櫻小城,如今這兒熱鬧非凡,如同集市一般,人擠人,人與人摩肩擦踵。
人們聚在這兒,因為另一把絕世的神劍即將出爐,沒人知道這把劍會是什麼摸樣?沒人知道這把劍會是如何問世?人們只知道鑄劍師是鼎鼎大名的林夫人,這把劍是用無數殉劍者精血所成,這樣的鑄劍師,這樣的鑄造,註定這把劍與游龍劍完全背道而馳,它尚未出世,所有人便感受到它凌厲的鋒芒。
少年俠客、偽君子、老百姓都紛紛擁集在地櫻小城裡,老百姓吆喝著買賣,忙得汗流浹背;少年俠客佩劍戴冠,揚揚中風華正茂;偽君子呼朋喝友,口氣里正義凜然。
只有少數人獨立於這茫茫喧譁,彷彿早已與世間隔斷,柳悠樂是一個,他騎著馬想的是埋劍山莊大小姐甜甜的酒窩和掛著淚滴狀墜飾的耳垂;躺在地上衣衫襤褸的乞丐是一個,他繫著沾滿油膩的酒葫蘆,懶洋洋地大曬太陽,看的是高高翹起的破爛草鞋。
還有一個人,小城的盡頭,在路障前面,他如淵渟嶽峙一般握刀不動,他一身寬大的寶石藍長袍,心口處硃紅的圓圈裡著力漆著一個火紅的“捕”字,繡了只展翅翱翔的雄鷹,所有人都知道這身衣服的象徵,捕快們的最高榮譽——神鷹門。
他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彷彿釘子釘住腳板,彷彿面前砌了曾厚牆,所有的一切都與他完全隔離。他的臉陰森冷酷,眸子白多黑少,那一點點黑色緊縮在一起,核仁似的,青蛇一般。
許多人被他的氣勢所攝,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柳悠樂勒住馬韁,他知道這個人——神鷹門蛇主歐陽飲血。
鷹門之下蛇道猖獗,蔑視倫理飲血解渴。
棕馬打著響鼻,嘶鳴不已,似是恐慌得不敢揚蹄前進。
終於有個胖和尚忍受不住,罵罵咧咧的甩著雲袖,邁著虎步,提著比他人還高的月牙鏟,直奔過來。
他搶在柳悠樂面前,“咚”的一聲,將兵器插入石頭裡,那月牙鏟怕也有百十來斤的重量,加上他下貫的力氣,竟把地面砸出個大坑,胖和尚怒道:“灑家已經等了半天了,怎麼還不放我們上山?”
歐陽飲血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彷彿面前並沒有這個人,他的目光遙望遠處,死灰一般,連聲音都彷彿是從地獄深淵裡傳來,“恕罪,有請柬者才可入內。”
胖和尚摸著他的頭顱整整一圈,驀地,一頓足,一甩手,喝道:“灑家就進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好個胖和尚,使出蠻力,飛起一腳,竟將月牙鏟呼呼掄起,把攔路木障砸得粉碎,與歐陽飲血身形交錯,運起燕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