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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論,所以一出手,所有的水性內力如同決堤之水,狂瀉而出。
柳悠樂覺得手中摺扇驟然失去重量,知它已如落葉飄河,只能逐流而去,他也不加阻攔,仍由赤身大漢奪去摺扇。
眾人不明所以的,見赤身大漢狼牙棒自下而上撩起,未及柳悠樂身周,那摺扇卻拿捏不住,憑空飛起,如同被人托住打落。
赤身大漢一招得手,暗自竊喜,水性內力已將摺扇完全包裹,只要收回狼牙棒,摺扇便會被他擒拿。他以為柳悠樂會以摺扇為兵器,失去兵器,便縱有萬般能耐,也奈他不能。
就在赤身大漢收回內力,伸出鐵缽手掌,要拿摺扇的時候。柳悠樂微曲食指,扣住,彈射而出,正是那招“風彈柳”,破空聲起,那去勢已衰的摺扇如同被人助力一推,打在赤身大漢手心,“咯咯……”聲響,竟將他海碗粗的胳膊打折。
赤身大漢疼得冷汗如豆,強自忍住,抱住右臂,讚一聲“好功夫”,悻悻拜下陣來。
剛才那些嘲諷譏笑的人方此才知風情公子並非徒有虛名,眾人紛紛啞口無言,喧囂的場地立時安靜下來,只聽得火燭“噼啵”作響,似是在諷刺嘲笑這些自稱大俠的漢子。
方此之時,一個柔如春水,語如鶯歌燕啼的聲音打破氣氛,悠悠傳來:“風情公子好俊的功夫,怎麼就只知道欺負些無名小輩,做些倚強欺弱的好事?”
赤身大漢聞言,也不只是疼的還是氣的,臉色俱已煞白。
柳悠樂淡淡一笑,道:“閣下所言頗有不實,再下的摺扇已被這位朋友打落,他本領若是弱,那在下豈不是更弱三分。”
赤身大漢見柳悠樂為儲存他的面子自賤本領,不由得心存感激,面帶愧色,咬牙不語。
那動人的聲音伴著馬蹄踢踏越傳越近,“咯咯”笑道:“想不到悠樂公子不僅替女人著想,對男人也體貼的很。”
柳悠樂彎腰撿扇,心中疑竇:此人聲音聽來似曾相識,只是我見的女子太多,一時還真難想起她是何人,且待我看看再說。
第十一章 蒙面女子
被踢開的枯黃木門繞著門軸無力的搖曳,就好似垂垂老矣的生命在痛苦的掙扎,“吱呀”作響,一個急裝勁旅的蒙面人騎著匹火紅的棗馬緩緩進入群雄的眼簾。
蒙面的人高高的髮髻上套著斗笠,黑色的輕紗自斗笠垂下,遮住本已蒙得嚴嚴實實的面龐。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蒙面人是個女子,因為她所散發出來的濃烈香氣,因為那緊身的服裝所勾勒出的所完美線條。
百花的香氣在這一刻驅散了血腥的味道,驅散了汗液的臭味,連火燭燃燒時的嫋嫋黑煙彷彿也帶了馥郁的花心,美在這一刻綻放在那些粗獷、麻木的心中。
柳悠樂闔上眼簾,他不再搖扇,而是在感受,感受這一瞬間所給他帶來的心靈衝擊。
蒙面女子笑道:“柳公子,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是我的模樣都不敢看嗎?”
柳悠樂把食指豎到嘴唇,表示噤音,然後用力嗅了兩口,方道:“姑娘的百花香氣猶如太白的陳年美酒,不用去品,就已經先把人醉倒。我是怕看了姑娘天仙也得模樣,把這香氣都忘卻了。”
那蒙面女子笑得渾身發顫,道:“看來江湖上的傳聞果然不假,你真會唬人。”
柳悠樂這才睜開眼,揖道:“不瞞姑娘,在下從小心靈手巧,學什麼都能很快上手,只是唬人之事,卻萬萬學不上來。”
蒙面女子疑道:“這是為何?”
柳悠樂搖扇道:“只因我一見到美貌似姑娘這般的女子就忘了如何唬人了。”
蒙面女子掩嘴笑道:“你看,你又在唬人。你連我的模樣都瞧不見,有怎知我是美若百合,還是醜若榴蓮?”
柳悠樂又嗅兩口香氣,似已醉得忘乎所以,笑道:“姑娘若是榴蓮,那百合花也要羞得含苞難放。”
他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渾然忘了身旁提刀挎劍的群雄,這些個七尺長漢雖然倍感肉麻,但迫於柳悠樂剛才秀的那手功夫,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倒是那個天塌下來都不會動一步的歐陽飲血沉聲道:“兩位說完了沒有?”他蛇眼的瞳仁裡忽然像燃燒了把怒火,彷彿是早已廢棄的死灰被重新點燃,冰封在他心中的情感,劇烈地、火旺地燃燒。
蒙面女子低下黔首,垂面的紗簾後響起悠悠地嘆息。
歐陽飲血側身讓開條道路,語氣和緩了許多,關心道:“山路崎嶇,小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