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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請柬上邀請的人便是自己;他們有的胸有成竹,眼神睥睨,自信自己在這些人中出類拔萃,武功卓卓;他們有的早已氣餒,只是抱著看看熱鬧的心態來瞧,看誰有這個資本能夠收到埋劍山莊的請柬。
青衣莊客的步伐不緊不慢,他的心彷彿不會被這些人期盼的眼神所打動,他的心彷彿已止水平靜,沒有波瀾,沒有痕跡。
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那薄薄的,火紅的請柬上,就好像那是張寫著巨大數額的銀票一般。只有柳悠樂,只有身後跟著個孩童的翩翩公子,鶴立在他們中間,他的眼深如鷹隼,亮如火炬,只有他注意到,這個青衣莊客的雙足並不點地,就如浮在空中一般,只是腳掌與地面相距不到半寸,所以不易察覺。
那青衣莊客越走越近,幾個性子急躁的莽漢竟忘了歐陽飲血的警告,身不由己的搶進幾步,被歐陽飲血冷如秋霜的眼神掃過,訥訥的收回步伐。
終於,青衣莊客終於站住腳跟,與歐陽飲血並肩而立,所有人都緊張得繃緊身板,手心沁出星星冷汗,只聽一種沙啞的,不帶任何感*彩的聲音從那青衣莊客處發來:“接柬人——地櫻城富貴布莊老闆朱寶寶、地櫻城納川酒樓老闆錢來也、地櫻城豆腐鋪子老闆趙豆腐。”
語音剛畢,場面不禁譁然喧鬧起來,有人交頭接耳,又有竊竊私語,更有甚至言語粗俗,大聲斥罵。
只聽一人放著嗓子問道:“老陳,弟兄你交友最廣,你可知道那朱寶寶是什麼來頭?”
那老陳嘴尖眼小,沉吟片刻,一拍大腿,道:“格老子的,那朱寶寶不就是富貴布莊的老闆娘,一股騷樣,上次坐轎子的時候還罵了我們兩句,老王,你記不記得?”
那老王是個禿子,一拍光頭,恍然悟道:“哎呀,差點把那龜兒子忘了,兄弟們跟我把他們揪出來。”
於是一群人自發的分成三隊,浩浩蕩蕩的奔向富貴布莊、納川酒樓、豆腐鋪子,不一會兒,就把朱寶寶、錢來也、趙豆腐統統架了過來。
只見那朱寶寶烏髮凌亂,雖然年華已去,眼角已添皺紋,但身材還保持的很好,蜂腰高臀,風韻猶存,可是一副潑婦兇悍模樣,正指著兩個大漢,破口大罵。
那錢來也獐頭鼠目,瘦骨如柴,一臉精悍,他見周圍人影憧憧,刀光寒天,以為是土匪打劫小城,正暗自盤算該如何脫身。
而那趙豆腐滿身臭汗,衣衫不整,好似剛從火場裡逃出來似地,正滿面愧色,伏在地上不敢做聲。原來找這趙豆腐還破費了番周折,只因這豆腐鋪裡,裡裡外外都尋不到他的影子,一個性急的漢子把刀架在個夥計脖子上才問出他去路,眾豪傑提著明晃晃的刀劍由這夥計引路,直衝進立了貞潔牌坊的李寡婦家,把正在吃李寡婦豆腐的趙豆腐像提小雞一樣拎了出去,這趙豆腐正在和李寡婦雲裡霧裡、情意綿綿,見一群人闖進來,已是駭破了膽,見他們還帶著兵器,以為是官府捉姦在床,要把他剁了餵狗,自然是又是慚愧,又是心驚,做聲不得。
過了半晌,還是納川酒樓的錢老闆有些見識,他暗揣,這些人打劫最多也就是圖些銀兩,只要順了他們的意思,生機還是很大的,於是便整了整衣冠,彈去身上的灰塵,一揖到地,拜道:“各位大王遠道而來,風塵僕僕,小人就算傾盡家產也要招待各位,只望各位大王放小人一條生路。”
先前那老陳朝錢來也啐了口吐沫,罵道:“格老子的,你個龜兒子也配招待老子?”
那口白沫噴在錢來也臉上,直滑到他嘴角,只見他竟抽氣將那吐沫吸入嘴裡,還嚼得有滋有味,滿臉堆笑道:“不配不配,我這龜兒子不配,您老人家的吐沫真香。”
這下不僅把老陳愣住了,也把那些自命不凡的豪傑們愕住了,隨著一聲大笑,所有人都捧著肚子狂笑起來。
“老大,這小子真是命賤。”
“我呸,有錢了不起啊?”
“哈哈,他既然這麼喜歡,兄弟們就多賞他點吧。”
漫天吐沫,如雨點般砸在錢來也身上,他笑嘻嘻的來者不拒,一雙鼠眼卻精芒畢露,從這些人的面龐上一一掃過,將他們的容貌牢牢記住。
忽然間,一直站在那兒不動聲色的青衣莊客遞出請柬,他的那種冷冰冰的,不帶感*彩的話語重又響起,聲音不高,每一個字卻能鑽進人的耳膜裡,使人如墮冰窖冷庫,只聽他道:“趙老闆,錢老闆,朱老闆,埋劍山莊主人有請,務必在明日雞鳴時分上山進莊。務必謹記,柬在人在,柬失人亡。”
這地櫻城在伏驪山腳下,與埋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