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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的勢力,但陰陽界之人,都是武功高強,無惡不作之徒。傳聞許多殺人命案他們都有嫌疑,以金劍盟為首的各大名門劍派最近正在商討如何一舉剷除陰陽界。
羽歃自知逃不掉,索性就放棄了掙扎,抬頭一望,卻見那人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書生,嘴角微翹,也正笑著看著他。
羽歃一看來人面目慈善,氣質儒雅,不似傳說中的陰陽界之人,膽子也大了起來,開口問道:“惡人!你為何抓我?”
那人依舊面帶微笑:“城中藏身車,過哨卡,出城門,我早已發現了你。我容你藏身,助你躲過水劍閣弟子追殺,你該謝我才是,你又為何稱我為惡人呢?”
羽歃反問道:“你不是惡人車上為何放有這麼多屍體?你身懷陰陽界武功,傳聞你們陰陽界無惡不作,現在看看這些屍體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那書生還是不生氣,緩緩說道:“就算我是陰陽界中人,誰又見過我們陰陽界做過惡事?江湖傳言豈可輕信。”
羽歃頓時語塞,的確,關於陰陽界的傳言由來已久,卻無人親眼見過他們行兇做惡。
那書生見羽歃不說話,便說道:“小兄弟,你殺了段柳風,水劍閣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想必你已經知曉,我此行前去屍陰山,事關重大,正好缺個幫手,不如你與我一同前往可好?”
羽歃聽聞此言心中一驚,心想:他如何知道是我刺殺了段家二少爺?那書生似乎已經知道羽歃心中所想,開口說道:“你是奇怪我怎知道是你殺害了段柳風,呵呵,江湖上早已經傳開,一個枯瘦少年,用一塊破鐵殺了段家二少段柳風,而你又在躲開水劍閣追查,不是你是誰?我不僅知道你殺了段家二少,還知道你姓羽,名歃。”
羽歃一愣,原來如此,心中又不禁後悔起來,當時若不跟著鬼風刺殺段二少至少不會落到現在這般境地,而且段二少青年才俊,武功高,心腸又好,真不該殺他啊。
羽歃心中悔恨,但也是生存所逼,既然做了,那就不必再去唏噓過往,是孽,總是要報的。
眼下上天無門,入地無路,跟著他走總比在這裡坐以待斃的強。
春風漸晚,春色落幕,羽歃與陰陽界書生倚坐車上,此時已出水劍閣地界,身後不見追兵,前面不見關卡。他們二人不再急於趕路,悠悠而行。
晚風拂面,斜陽,古道,黃昏時分,羽歃吃完乾糧也已不再像白天那般虛弱。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悠閒自得了,但眉頭卻並未舒展,他十指相扣,放於腦後。抬眼望天,天邊晚霞如焰,倒映眼中,馬回廄,鳥歸巢,日落西山,他卻還在坎坷路上,難道他最後的歸宿就是漂泊嗎?永遠的漂泊?!
思緒迴轉,途中二人交談,羽歃已經知道,那書生姓喬名月,城中送行之人是他兄長叫楚風,他們兄妹結拜共四人,還有有兩個義妹,分別叫吳花,駱雪,兄妹四人,風月之人,如花豔麗,似雪伶俐。他們確是陰陽界中之人,此去屍陰山是為了帶屍體上的冤魂招魂煉屍。陰陽界之人,皆用屍體燒煉成灰,用冥器收集死靈,再用特製符文藥水(由汞、丹砂、雄黃等藥物配置而成)煉化成水。那時陰陽界之人煉屍都是以水銀硫磺等物,最常用的水銀就有:奼女、玄水、陵陽子明,赤帝流珠、長生子、赤血將軍……等五十餘種隱名;而硫黃也有:石亭脂、黃芽、黃英、將軍、陽侯、太陽粉、山不住、法黃、黃燭……等三十餘種隱名。
煉屍的屍體,冤死的鬼魂最好,死靈之氣最重。他們車後所裝屍體皆是冤死之人,他們兄妹四人尋找到符合要求的屍體,將辰砂(最好的硃砂)置於死者的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掌心等七處,每處以一道神符壓住,再用五色布條綁緊,此七處是七竅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方可封存冤屍的死靈。 之後,還要將一些硃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緊。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這樣做可將怨氣留在死者體內。最後,還要在死者頸項上敷滿辰砂並貼上神符,用五色布條紮緊。千年之氣,一日而足,冤屍之氣,七日而成。七日內如不趕快煉化,則無法束縛封印住怨靈,並會吞噬施法之人。在日蝕、月蝕、暴風、驟雨、地震、電閃、雷鳴、水災、旱災、雹災、蝗災、瘟疫等情況下陰陽界不得煉化冤屍。
羽歃與喬月風餐露宿,披星戴月已經走了整整十天,今日下起了小雨,春雨淅瀝,遠處,沉默的遠山更加沉默了,瀰漫的霧更加瀰漫。
春天的雨不同於夏季的那樣洶湧,也不像秋季的雨那樣冰涼刺骨,它緩緩的,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