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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聖法,和湛瀘劍、赤宵劍,並稱為雲福宮三大至寶。傳說習有真言聖法的人,就是不死之身,非湛瀘、赤宵不可殺。而且真言聖法本身就是一門,威力極大的法術。”正覺點到為止,他沒有說真言聖法歷代只有雲福宮主才能習得,也沒說為什麼妙真會擁有真言聖法。這一切,他正覺其實都是知道的。
馬空不太關心這個,“你跟妙真到底有什麼瞞著我在。”馬空真正關心的是妙真有什麼瞞著自己在,一想到妙真有什麼要瞞著自己,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
“妙真寒毒發作,眼……要瞎了。”事到如今,正覺決定還是將這個告訴馬空。
當年妙真為救薛文靜,擅自啟用真言聖法,導致自己身中寒毒。每日需飲酒解痛,遇寒潮更是有刺骨之痛,而且妙真也將不能用冰系法術。雖妙真是不死之身,可寒毒擴散,能致使妙真五感全廢,四肢全廢,形同活死人。
妙真為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就叫正覺把毒性全逼至雙眼,以保全其他器官活動如常。
馬空這次是捶了自己的大腿,別人是體會不出有多疼的。馬空很氣,他自問自己,為什麼妙真要瞞著自己,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自己呢?是自己不夠好嗎?是自己靠不住嗎?馬空心裡是越想越沒底了。如往的人中馬空,現下是神采不在了,只是一味的獨自傷神,“要怎麼救。”
很明白,自己是一定要救妙真的。是因為這個女子在早先還對自己說過“萬年江湖紛擾,百世春秋相伴。”的承諾。更是因為自己放不下。無論妙真如何,自己終究放不下。
“二法,其一雲福宮禁地有處泉水……”
“你能談點別的嗎?”馬空趕緊打斷,他還能不瞭解妙真嗎?那是打死都不會去的地方。
“其二,半笑寄經疏。”
江湖傳言,南疆有兩大醫邪,一笑悅江山,跟半笑寄經疏。悅江山救死不救活,寄經疏只治天下間沒有,自己覺得有趣的疑難雜症。
“我知道了。”
少年掛劍不戴花
東來湖,玉屏小謝
時至早上,曙色破山晨,迷離幻漸真。
馬空與正覺就這樣和著破了的桌子,爬了整個晚上。馬空是真累了,所以還沒醒。而正覺是處在半夢半醒之間,人還是有意識的。不過他的意識是,他覺得趴在著睡覺不舒服,腰很疼,他想回到床上睡。可他的房間與妙真的房間相隔甚遠,你要他自己在人還是迷糊的時候,走這麼遠的路,那是絕無可能的。所以他在打個小主意,他想妙真醒了,他們夫妻倆乾點兩個該乾的事,他自己就好撿個便宜,在妙真的床上睡個覺。
無奈呀,要不是有馬空在場,我管有沒有妙真,這床反正我是睡定了。這裡是哪裡?這裡是我家,我想睡哪就睡哪。可恨啊,有個人中馬空在場,外搭一個出封必見血的通津槍。
正覺再觀妙真、馬空都無轉醒的跡象,一隻腳輕輕移動,歘地一腳,踢向馬空小腿。
“啊!妙真……妙真。”馬空被正覺驚醒,抬頭四望,妙真依然在安睡。
反之是正覺在裝睡,還打著呼嚕。馬空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種事是正覺乾的呢?
好你個死正覺,赤身裸體的都不見長個毛的,眼下我不是看著妙真在睡覺,我就一槍破空山河紅!
馬空也許大人有大量,沒跟正覺多加計較。避開正覺“暗箭”,走到妙真床邊,守著妙真轉醒。
眼看計劃落空,馬空沒發脾氣,妙真也沒醒來,正覺那心裡的小九九,那叫一個別扭。
到至晌午過半,妙真才慢慢轉醒。
馬空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醒了,反而有氣了,但他非要堵著自己,把氣憋著不說。
妙真知道馬空心裡有氣,心想馬空應該什麼都知道了,也不知怎麼先開口。
兩個人就這樣掛著,讓一隻看著他們的正覺,在那個破桌子上,支著頭嘆著氣。
“我去換盆水來。”終是馬空先開了口,可惜是句無關緊要的廢話。
馬空出門打水,妙真喚來正覺,“阿覺,你去窗戶那幫我窺一眼,看馬空回頭了沒。”
“回頭?”浪子回頭?正覺覺得奇怪,但也還是照辦。
正覺人貼著牆,斜著眼,像做賊似得,從縫隙裡給他看到了,還真叫妙真猜準了,馬空在迴廊拐角處,還真停下來,回頭朝妙真房裡望了一眼,貌似還嘆了一聲輕。
觸人懷傷,傷感及人,正覺瞧著了馬空那一眼回望,硬是瞧出無限傷春悲秋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