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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半天,這下更加重了流火小姐的猜測,“難道青燈真是你兒子?”
“噗——什麼?”本來步忍就沒喝進多少面片湯,這下子徹底噴了出來,“你……你說什麼?”
她皺著眉頭開始胡思亂想,“我覺得你對他的感覺就像對自己的兒子,你們是父子嗎?”
“我……我像有這麼大兒子的樣子嗎?”他為什麼結巴?他又沒有撒謊,結巴個什麼勁?
“哪有什麼像不像的?我只是比較好奇,他娘——也就是你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託著腮幫子,心情大好地等他講故事。
“她是個……”他哪有什麼夫人?
流火望著他的眼兀自猜測著:“她是個很美的女子嗎?”像他這樣風度翩翩的先生該有個很美的妻吧?看青燈俊秀的長相就知道了——不都說兒子像娘嘛!“溫柔?善良?賢淑?還是……美豔?”
“她……”
已經多少年沒有人跟他談起過他生命中曾經存在過,也是唯一存在過的那個“她”?久得他都快忘記“她”曾存在於他的生命中。
他只是硬生生地記得對“她”的承諾,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到了最後,連他堅持的理由都早已煙消雲散,他仍是遵照慣性延續著這樣的生活。
慣性——是的,他是一個因為習慣而活著的人。沒有目標,沒有慾望,甚至沒有人生,他只是遵照習慣重複著每天的日子。
直到離開皇宮,直到進了霸聖金堂,直到遇見她——流火小姐,直到成為她的僕人,直到與她談起“她”。
“她是個很美的女子,至少我這麼認為。”
“你瞧,讓我說中了吧!”流火得意於自己的聰明,“你們是不是少時便在一起了?”青燈看上去比步忍小不了多少的樣子,“你們的爹孃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們甚至沒有拜堂成親便有了青燈,兩個人都年少無知,養不了孩子,於是便將青燈送入佛門,請求神明代為照顧你們的兒子。待你年紀稍長了些,便接了青燈到自己身邊悉心撫養——是不是這樣?我猜得沒錯吧!”
好像也沒見他對青燈多悉心呵護啊?倒是常見青燈關心著他的吃喝拉撒就是了。
這個問題暫且跳過去,她繼續她的浮想聯翩:“那她現在呢?嫁人了?還是……過世了?”
他闔上眼,臉上仍掛著慣有的那抹從容的笑。
“她——嫁人了,然後……過世了。”
時間如停止了一般,豆大的燭火跳啊跳的,跳得她眼睛酸酸的。手指似有自己的意識,慢慢地、慢慢地攀附上他的嘴角。
他總是習慣以這樣的笑示人,永遠那般從容,永遠如此平和,永遠沒有煩憂——你開心嗎?你真的想笑嗎?
一定沒有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
“你其實不用笑的,如果你不想微笑的話。”
他一怔,倏地睜開雙眼,只望見她輕巧的背影,還有那嘩啦啦隨著她的腳步晃動的算盤珠子的聲響。
蹙著眉頭,他的心卻因她一句話——散開了。
也許把這一生賣給她,也不算太糟糕。
“就這樣?就這樣?”
幼微聽了海日楞的簡單敘述之後,眼睛珠子始終是突出的,看上去像是要爆了一般。
“你明知道有兩隻神獸的精魄在那副金算盤中,你居然還將那副金算盤拱手送給了那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步忍?”
“那你要我怎麼辦?”海日楞雙手一攤,滿臉無辜,“人家豁出去,出賣自己的一生換那副金算盤,你希望我也照辦嗎?”
“人家都肯出賣自己的一生換那副金算盤,可見它的重要性,你更不應該放棄了。”這種人也是一族之長?看來她不用替王上盯著法師一族,那些人在這樣的族長帶領下,一定也壯大不到哪裡去。
叉著腰,她來來回回踱著步子,氣鼓鼓的臉在海日楞面前晃來蕩去,明擺告訴他,她有多生他的氣。
“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跟王上交代?要我去王上面前告你的狀嗎?”
他撇撇嘴,慢條斯理地丟出一句:“你看著辦。”
她在王上面前告他的狀還少了嗎?
說什麼法師一族勢力太過龐大,民眾太過倚賴,長此以往必將成為王朝大患——既然她懷疑法師一族,他就給她機會,向她證實法師一族和他這個族長毫無稱霸的雄心壯志——要不然她以為他為什麼願意同她一起尋找八神獸?要帶也帶著溫柔可人的紅蔌,帶著她做什麼?看她那雙總是瞪得大大的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