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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勾起紅蔌的記憶,“我爹說我有位姑奶奶閨名——舞雩。”她不禁抬眼細瞧了瞧步忍的容顏,“看先生的年紀,我這位姑奶奶應該不會是先生的故人,她去世已經幾十年了。”
步忍閉目養神沒再說下去,笑容依舊掛在他的嘴角,流火小姐卻知道紅蔌姑娘的這位姑奶奶怕就是他的那位故人。
他的笑容告訴了她——每次提到那位故人的時候,他的笑都藏匿著勉強的味道。
“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她驀然冒了一句。
他微微一怔,闔上的眼掩飾了胸口的動容,無奈地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告訴她:“我答應過一個人,一定要笑。”
“笑好嗎?我最喜歡看到你微笑的樣子。”
“好。”
他記得他是這樣答應了她,自此以後無論他多麼痛苦,多麼不開心,他都會笑,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久而久之,即使真的笑了,他也感受不到心頭有絲毫愉悅之情。
“她好殘忍。”流火小姐的手拉平了他微微上揚的唇角,並告訴他,“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現在我命令你,不想笑的時候別笑,想哭的時候可以哭。”
瞧,她多大方。
她的手指暖暖的,還帶著少許金子的味道,悠悠然竄進了步忍的五臟六腑,撫平了歲月築就的千瘡百孔。
馬車朝著南方走了十多天,終於停在一大片巨石之下。遠遠望去,那片石海構成了一匹長著翅膀的馬,好似從天而降,駕臨這片雲遮霧罩的茫茫山海。
在車上窩了這許多時日,步忍頭一個跳下馬車活動活動筋骨。流火小姐不知所措地拉拉海日楞的衣袖,不確定地問道:“這裡就是你老家?”
放眼望去不見半戶人家,他不會是山賊吧?她趕緊摸了摸隨身攜帶的錢袋,順便握緊手裡的金算盤。
“別瞎操心了。”步忍揮揮手,撣去她的擔憂,“穿過這匹飛馬,便到他老家了。”
流火小姐丟他一記“你少騙我”的眼神,“這麼大塊的石頭——不!根本就是一座山,怎麼可能穿過?你當我是穿山甲呢?”
“讓他念開門的咒語嘍!”步忍氣定神閒地盯著海日楞,這倒把族長給瞧愣住了。
雖然他一直覺得這白衫先生與法師一族有著莫大的關係,可他居然清楚地知道法師一族的聖地就在這飛馬山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