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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了?久得他都快忘記回飛馬山的路了。
“我若不去呢?”
“我深知在法術上未必能佔到先機,所以……”
海日楞沒多跟他糾纏,轉身朝霸聖金堂的大堂而去,“帶上那十兩金子,同我一起去見你的主人。”
步忍跟在他的身旁驚覺事情不妙,卻又不知這看似光明磊落的族長在哪兒下套等著自己呢!
見著臉上新淚未乾的流火小姐,海日楞擺著一臉愧疚的神色開口道:“流火小姐,十分抱歉,我身上的錢實在不足以付這些天的食宿費用。”
眼見著流火小姐再度紅了眼眶,他趕緊解釋:“不如你跟我去一趟我的老家,我從家中取錢給你,我會把來回的路費一起算給你的,畢竟是我害你長途跋涉去討賬。”
流火小姐二話不說,擦擦臉上的淚痕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好啊。”這頭答應著,那頭泛紅的眼眶就恢復如常,隨即手一指,“步忍,你隨我一起陪客人上路。”
“幹我屁事?”自從認識她之後,他是要修養沒修養,要風度沒風度,連臉上那點從容的笑都所剩無幾了。
“他欠我好幾千兩金子呢!萬一在路上他跑了怎麼辦?我一個女兒家如何追得上他?”
她毫不掩飾對海日楞的不信任,當著他的面兀自說著自己的顧慮:“就算我拿到金子,幾千兩金子我如何帶得回來?路上要是被人劫財劫色呢?還有還有,因為沒有八神獸的守護,現在各個地方黑暗勢力頻頻作怪,你不是說你是術士嗎?有你從旁保護,總是安全些。”
青燈在心裡直吐舌頭,要一個可以控制黑暗勢力的術士保護她上路,這哪是安全些啊?那些黑暗勢力全聽他指揮好不好?平日裡他只是懶得管而已。
步忍想都不想直接拒絕:“我不去。”海日楞分明是藉著流火小姐的手操縱他,他才不會傻得上當。
“你當真不去?”
“不去!”
“如果我堅持呢?”流火小姐已經是語帶威脅。
步忍已經受夠了她的氣,老虎不發威,她老是拿他當病貓,“你見識過法術嗎?”
流火小姐茫然地搖了搖頭。
他抿著嘴冷冷地笑著,彷彿在說“那你完了”,緊接著他口中唸唸有詞,那些咒語就像一張網,正在慢慢醞釀……醞釀,準備適時而發,將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捆起來扔出去。
“包裹你的心,包裹你的手,包裹……”
“包什麼包?裹什麼裹?包裹你個頭啊!”
伴隨著流火一聲大喝,緊接著便是步忍摔倒在地的巨響。瘦弱的小姐拍拍雙手撣撣灰,不屑地白了一眼地上的七尺男兒,“我不會法術,我只會武術。”
顯然,她的武術比那個“包什麼包、裹什麼裹”的法術來得快多了,否則他也不會癱倒在地,臉上還留有她秀氣的鞋印——右腳的。
青燈捂著嘴躲在一旁,因為憋著笑,他的臉漲得通紅。杵在不遠處的海日楞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不可小覷女子,更不要沒事去惹流火小姐。
開玩笑,她豈是那麼好對付的,揚揚手上的金算盤,她提醒道:“不用我拿出那份你賣身的文書了吧?”
什麼叫騎虎難下?步忍算是深有體會。從地上爬起來,他瞥了一眼海日楞,心裡直犯嘀咕——這才幾代人啊?法師一族的族長怎麼越過越奸詐?!
海日楞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看來路上要麻煩先生了,那十兩金子就算是您的辛苦錢。”
“十兩金子?”流火小姐一聽說金子,兩隻耳朵像兔子一樣豎了起來——金子噯!有十兩這麼多,她下面的樂霸堂不也剛被搶了十兩金子嘛!
她要像搶劫者學習,手一伸,她凶神惡煞地衝步忍喊:“交出來!”
步忍驚道:“為什麼要交出來?”
雖然他向海日楞要這十兩金子就是為了止住她那像不要錢似的猛淌的淚水,可她這樣堂而皇之地向他索要,就太過分了哦!
流火小姐理直氣壯地告訴他:“你是我的人,你的錢是我的錢,你的金子就是我的金子,所以——交出來!”
她揚了揚兜裡他的那張賣身文書,又晃了晃手中的金算盤。步忍無須掙扎,直接任她驅使。
好吧!好吧!他乖乖地雙手奉上金子。
“但……我有個要求。”
“說。”她揚著眉顯示自己大方。
“我要帶和尚一道。”不是為了他,步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