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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急著回家,一個人在江湖上四處走動,想長長見識。我在江湖上闖蕩了三年多,結交了不少朋友,也做了幾件好事,到是闖出了一點名堂。那年七月,我到了揚州,找了間客棧住下,與人閒談時,知道那揚州知府是個貪贓枉法的昏官,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就想找個機會,找他算帳。有一天晚上我閒來無事,便到秦淮河畔散散心。記得那天晚上月亮很圓,天上密密麻麻都是星星,微微有一絲風。”他說到這裡,嘴角邊帶著微笑,神色甚是柔和,輕輕地道:”我沿著河岸走出數里,忽然耳邊傳進來些聲音,那是一個姑娘在唱歌。開始我也沒在意,只是越是走近,那聲音聽得越是清楚。我遠遠瞧見前面泊著一艘遊船,走近一看,船上坐著幾個富賈模樣的人在喝酒,一個穿著嫩黃衫子的姑娘背坐在船頭輕聲彈唱。我也聽不懂那姑娘唱些什麼,只是覺得她唱得可真好,又是動聽,又是淒涼,本來心情極好的,突然一下子心緒重重起來。
我站在船前聽得入了神,沒一丁點想走的意思,心想:“這姑娘也真可憐,年紀輕輕,就流落風塵,一定過得很不開心,不然她唱的曲子怎會這般傷感。”
那姑娘一首曲子還沒唱完,船上那幾個人突然鬨然大笑起來,也不知笑些甚麼。我呆了一呆,忍不住替那姑娘不平起來,心想:’這些人也真可惡,她唱得如此悽婉,他們不懂也就算了,又有什麼好笑的?’我雖然這麼想,卻見那姑娘仍舊靜坐船頭,低頭撫唱,竟似全無不快。
我看不到她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於是想:’人家尋歡作樂,與我何干,人家姑娘自己都不在意,我這又是操的哪門子心?’想到這裡,我掉頭就走。剛走出沒多遠,只聽錚的一聲脆響,那琴絃竟自斷了一根。我回頭一看,只見其中一個老頭端著一杯酒,走到那姑娘面前,嘀嘀咕咕說些什麼,那姑娘站起來只是搖頭,那人臉色一下子沈了下去,猛地給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很重,我遠遠都聽到了。我一見大怒,心想:’人家不願意喝酒,又有什麼錯,幹嘛要打人,這些人有幾個臭錢便了不起麼,也未免太蠻橫了。’
龍銀山說到這裡,自嘲地笑笑,說道:”我生來就是這副暴躁性兒,那是改也改不了了。那時我也沒想許多,只是想:’這種事倘若沒見到,那也罷了,既然看到了,可不能不管。’我走到船邊,那姑娘正好轉過身來,我這才看清她的樣子,不由瞧呆了,那模樣可真是好看極了,我一生之中,從未見過這般雅緻清麗的姑娘。”王郢忍不住插嘴道:”師父,這位姑娘便是師孃嗎?”龍銀山點頭道:”是啊!她便是秋儀,不過那時我可不知道她的名字。我見她面色蒼白,終於掉下淚來,不禁替她難過起來,她一個姑娘家,遇到這種事情,又能有什麼法子。她瞧見我,連忙拭去眼淚,便當沒事發生一般。我這才明白,原來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太過要強,不願在人前哭。郢兒,她越是如此,我越是可憐她,她受了這種委屈,我說什麼也想替她討個公道。
這時另外一個人上前說道:’秋儀姑娘,州府大人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應該高興才是。你若從了他,日後錦衣玉食,一生富貴,豈不強勝現下百倍,還有什麼想不通的?若是惹惱了大人,只怕以後有你苦頭吃的。秋儀姑娘,我瞧你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人,如何取捨,也不用我再多說了罷。’你師孃她道:’先生好意,秋儀心領了,只是賤妾生得粗手粗腳,兼之性情也不溫柔賢良,恐難服侍大人於左右,還請大人見諒。’那人道:’秋儀姑娘可真會說笑,咱們揚州城內有誰不知道秋儀姑娘貌美如仙,琴棋書畫更是無所不能,若是連姑娘都自認粗手粗腳,天下只怕也沒幾個才貌俱佳的女子了。州府大人也是一番好意,不忍姑娘流落風塵,姑娘怎麼如此不識抬舉。’你師孃道:’先生不必再說了。賤妾生來命薄如紙,也沒指望將來能錦衣玉食,一生富貴,只求撫琴江上,了過此生,縱無知音,卻也落得清靜自在。大人是千金之體,何愁無名門淑女侍奉左右,何必再苦苦強求。賤妾自認高攀不起,大人還是請回吧。’那州府大人道:’如此說來,你終究還是不肯了?’你師孃淡淡地道:’我心意已決,多說也是無益,大人不必再白費唇舌了。’那州府大人嘿嘿冷笑道:’我好心好意待你,你竟如此不識抬舉,那還有什麼好講的。’他雙手負背,傲然道:’我杜青山堂堂一任州府,有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別說你只是一個歌妓,縱是大家閨秀,被我看上了,那也由不得她了。你既然不識好歹,我也不與你客氣。來人,把人給我帶回府,我今晚就要與她洞房。’你師孃臉色平靜,說道:’大人要用強,我一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