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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雖然很開心,我卻知道那不是真的,要不然你怎會去得那般早?”說到這裡,他不禁老淚縱橫,數滴眼淚落在牌位上。他用手輕輕拭去淚跡,手指過處,字間卻幻化出一位拈花微笑,明眸流盼的美貌女子來。往事種種,如流水般在他眼前緩緩淌過。回想當日滔滔江上,她輕倚在畔,撫琴而歌的旖ni風光,與今日人鬼殊途,永難再見的悲涼場景,實是大相徑庭。一時間思潮湧動,心中酸楚再難抑制得住。
龍銀山正自黯然神傷,從屋外徑自走進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漢子,那人身材魁梧,舉止也甚是豪邁,正是龍銀山的二弟龍琦。
龍琦一進門,瞧見他便嚷道:“大哥,你果然在此。我到處尋你,想跟你說件事兒,卻怎也找不著,便料到你會來這裡。”
龍銀山聽他叫嚷,登時回過神來。此刻眼淚在他眼眶中滾來滾去,卻怕讓龍琦瞧見尷尬,將牌位放回原處,又攏了攏鬚髮,藉機將淚水抹去,方回過身來,斥道:“二弟,你年紀也一大把了,又是一幫之主,怎還跟年輕人一般,大嚷大叫。讓旁人瞧見,豈不笑話。”龍銀山自金盆洗手以後,長江水幫中的諸多事情,不論大小,皆交於龍琦打理。龍琦雖性子豪爽,不拘小節,卻粗中有細,不但將幫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適機向外發展。這七八年來,長江水幫的勢力不僅不見衰退,反而日趨興盛起來。
龍琦呵呵笑道:“咱們在外面擺擺架子,在自家莊裡,就不必這般嚴肅了罷!”見龍銀山眼圈微微有些紅腫,似乎剛剛才哭泣過,神色頓時一黯,道:“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嫂子已去了那些年了,你縱然日思夜想,她也是活不過來。她若泉下有知,瞧見你這番模樣,也必定傷心。”
龍銀山揉揉眼睛,苦笑道:“你胡說什麼,誰又傷心了?對了,你昨兒深夜才回來,這麼急著找我,難道幫中出了什麼事不成?”說話間已步出了側屋。龍琦在後緩緩跟隨,見他轉瞬間便轉了話題,知他不欲再提,也不好再說什麼,說道:“幫中到是沒出什麼事,只是素瑜那丫頭,我瞧著似乎有些心事,便過來問問。”他一生未曾娶妻,向來極為寵愛這個侄女。龍素瑜年幼時,每每感覺到委屈,便去尋他哭泣撒嬌,而他手中不論有何等要緊的事情,也必定放下,直待哄得她破啼為笑為止。如今見她心中有事,心下頓覺不安,立時便想弄個明白。
龍銀山自是明白他的心意,卻不好對他明言,只得裝出一付懵懵懂懂,一無所知的樣子,詫道:“哦!她能有什麼心思,準是兄妹之間又慪氣了,有何好擔心的?”龍琦搖頭道:“不對,我瞧著不像。我出去這半年,對他們兄妹實是掛念得緊。今早一起來,便去看他們。剛走到花園就瞧見她一個人坐在水閣邊,怔怔出神。我走近身去,只聽見她嘴裡唸叨著“青青悠悠”什麼的,反正我是聽不懂。大哥,你知道那是什麼?”龍銀山道:“我書讀得又不多,你都不知,我如何知道。那後來呢?”龍琦道:“素瑜她瞧見我,神色立時有些特意,似乎吃了驚嚇。我問她怎麼啦,她卻滿臉通紅,不聲不響的走了。大哥,素瑜她到底怎麼回事?”龍銀山笑道:“又有什麼?她們女孩兒家的心思,你年輕時尚且不懂,如今卻又來瞎猜。年輕人的事情,咱們不懂,也插不上手,你以後也別再瞎操心了。”
龍琦搔搔頭,龍銀山這幾句話,他聽在耳裡,反而愈加糊塗了。
龍銀山道:“二弟,你這次回得匆忙,怕還沒見著郢兒吧。他這半年武功日益精進,今早比試竟勝了我半招,只怕現在你這個做師叔的也已不是他的對手了。”談到王郢,他的臉上不禁微微露出自得之色。
龍琦笑道:“郢兒天賦本高,又勤奮用功,勝過我那又有什麼希奇。大哥你教出了個好徒兒,也無須每次都誇上一番吧!你這般喜歡他,只怕比自己親生兒女還向著些,也難怪翼兒他們瞧著眼熱。”
龍銀山道:“我和這孩子一見投緣,實有說不出的喜歡。可能正如你所說的。我總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我時常想:他要是我親生的,那有多好。我把天清劍給了他,這事兒也沒趕上和你商量,想來你也是同意的。”
龍琦一驚,忙望向供桌,只見原本放劍的地方已是空空如也,禁不住埋怨道:“大哥,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等我回來。郢兒什麼都好,可也是外人。翼兒畢竟是龍家子嗣,又是長徒,哪有不傳給他的道理,他嘴裡此時就算不說,心裡難免不會有些想法。他們師兄妹向來感情篤實,一旦出現芥蒂,總是不好。”
龍銀山笑道:“這你可料錯了。翼兒他雖魯莽,卻不是不識大體的人。這事我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