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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能少些麻煩。”
範銅疑道:“此計可行嗎?”
趙珙道:“丘真人乃一代奇人,文才武略俱是當世之選,徒子徒孫更是遍地都是,數也數不清。他雖長期處於金國境內,金的漢人、女真人、契丹人都很崇敬他,把他當聖人一般看待,據說金章宗還曾打算立他為國師,只是被他婉言拒絕了。”
龍琦道:“此計甚好!咱們就照著先生的話去做,就算有了麻煩,先生一介文人都敢以身犯險,咱們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又何懼之有?”他又對範銅說道:“我大哥不日就會趕來,料理幫務。你們還和平常一樣,也別懈怠,出什麼事都有他做主。”範銅喜道:“老幫主出山,那可太好了,大夥兒都盼著他老人家呢!”龍琦笑道:“你們這幫老幫眾都曾和他出生入死過,對他只怕比對我還尊敬些,我是從來都不擔心的。”範銅搔搔頭,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龍琦雙手一拍,道:“大家收拾行囊,明兒清早就動身,此地也不能久留了。範銅,你今晚辛苦些,多派些人手,已防不測。”
範銅應聲去了,餘下眾人草草用過飯,各自回房準備。
………【第十四章】………
入夜,王郢朦朦睡去,恍惚間只見一虯鬚大漢目光兇狠地望著自己,身旁一綠衣少婦神情冷漠地站在那裡,看也不看他一眼。剛要叫喊,那人手起掌落朝他頭上劈來。王郢大叫一聲,清醒過來,只覺胸口鬱悶難當,頭上隱隱作痛,卻是腦袋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碰到了床頭。他揉了揉眼,想起方才所做的夢,不覺心有餘悸,渾身已汗溼了一片。再望向窗外,只見月光如水,一人坐在院裡的石桌旁,正自斟茶獨飲,卻是趙珙。
王郢穿上衣衫,輕輕推開門走了上去。待到近前,趙珙聽到聲響,迴轉過身。王郢道:“夜裡寒氣重,趙先生孤身在外,也該顧著自個的身子才是。”趙珙道:“賢侄有心了。今兒風大,我吹著神清氣爽,也沒在意這些。”他瞧著王郢,又微微一笑,說道:“我還道長夜漫漫,只有我一人不得安睡,原來賢侄也是如此。”
王郢頓覺尷尬,道:“小子原本睡得安穩,只是方才做了噩夢,受了驚嚇,才醒轉過來,與先生憂煩國事、徹夜難眠,那是全不相同。到叫先生見笑了。”
趙珙見他說得坦然,大為高興,登時來了興致,道:“賢侄的性子我很喜歡,少年人就該如此,胸懷坦蕩,有什麼說什麼。”他回屋又取了一隻茶杯,滿滿斟上後遞給王郢,笑道:“俗話說:喜逢知己,把酒言歡,千杯尤少。今晚咱們能相聚一堂,那也是緣分使然。咱們以茶代酒,舉杯痛飲,共賞明月,卻也是行了件風雅韻事。”言至於此,竟是將他當平輩知己般看待。王郢聽了,也自歡喜,先前那股鬱悶之情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心想:“趙先生雖是朝中大員,卻與尋常官兒頗為不同,謙和待人又絲毫不擺架子,不愧是飽讀聖賢之書的人。”
倆人相視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王郢提壺又滿滿斟上兩杯,道:“小人這些年閉門造車,兩耳不聞外事,外面到底什麼情形,也只是道聽途說,不甚瞭然。今夜趁著四下無人,小人有些話如刺哽喉,不吐不快,到要斗膽向先生討教一二了。”
趙珙見他說得鄭重,正色道:“賢侄有話不妨直說,我當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郢點頭道:“如此甚好!”他低頭想了一會,道:“孔子說:‘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前朝歷代聖君,大都親賢臣、遠小人,勤於納諫,努力於實行。漢武帝劉徹盛年時窮兵黷武,弄得國庫空虛,晚年勇於悔過,終創一代盛世。咱們後人提起,莫不稱頌有加,都說他是個好皇帝。”他說到這裡,見趙珙聽得甚為專注,續道:“如今金人正隔江虎視耽耽,時時都想興兵滅了咱們,朝廷新近又連吃了幾次敗仗,事態不可謂不緊急?鄂州乃沿江重鎮,朝廷歷來囤積重兵於此。小人今日卻見城中一些官員尤自一派歌舞昇平,荒於政務,前線將士的死活到似乎與他們全無干系。小人雖未曾為官,不識官場百態,但見了他們的行徑,心裡可不免為前線那些為國效死命的將士不平了。到要斗膽問上一問:聖上若當真聖明,何以委重任於宵小?伐金決心雖大,行起來又究竟有幾分把握?”
趙珙聞言一震,隨即苦笑道:“賢侄這話說得好!也問得好!可真叫趙某難以答覆了。”他嘆了口氣道:“想我大宋原繼中原大統,武館林立,學府遍地,多出俊拔之材,文韜武略能征善戰者更是難以數計。為何遲遲不能收復中原,一血前恥?我久居官場,箇中道理自然比旁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