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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明真情。
“當下我到田師兄臥室去問候探病。青文侄女一雙眼睛哭
得紅紅的,攔在門口,說道:‘爹已睡著啦。殷叔父請回,多
謝您關懷。’我見她神情有異,心想田師兄若是當真身子有甚
不適,又不是什麼難治的重病,她也不用哭得這麼厲害,這
中間定有古怪。當下回房待了半個時辰,換了衣服,再到田
師兄房外去探病……”
阮士中伸掌在桌上用力一拍,喝道:“嘿,探病!探病是
在房外探的麼?”
殷吉冷笑道:“就算是我偷聽,卻又怎地?我躲在窗外,
只聽田師兄道:‘你不用逼我。今日我閉門封劍,當著江湖豪
傑之面,已將天龍北宗的掌門人傳給了雲奇,怎麼還能更改?
你逼我將掌門之位傳給你,這時候可已經遲了。’又聽這位阮
士中阮師兄說道:‘我怎敢逼迫師哥?但想雲奇與青文做出這
等事來,連孩子也生下了。如此傷風敗俗,大犯淫戒,我門
中上上下下,哪一個還能服他?’”
殷吉說到這裡,忽聽得咕冬一聲,田青文連人帶椅,往
後便倒,已暈了過去。陶子安拔出單刀,迎面往曹雲奇頭頂
劈落。曹雲奇手中沒有兵刃,只得舉起椅子招架。陶百歲聽
得未過門的媳婦竟做下這等醜事,只惱得哇哇大叫,也舉起
一張椅子,夾頭夾腦往曹雲奇頭上砸去。
天龍諸人本來齊心對外,但這時五人揭破了臉,竟無人
過去相助曹雲奇。啪的一響,曹雲奇背心上已吃陶百歲椅子
重重一擊。眼見廳上又是亂成一團。
苗若蘭叫道:“大家別動手,我說,大家請坐下!”她話
聲中自有一股威嚴之意,竟是教人難以抗拒。陶子安一怔,收
回單刀。陶百歲兀自狂怒,揮椅猛擊。陶子安抓住父親打過
去的椅子,道:“爹,咱們別先動手,好教這裡各位評個是非
曲直。”陶百歲聽兒子說得有理,這才住手。
苗若蘭道:“琴兒,你扶田姑娘到內房去歇歇。”這時田
青文已慢慢醒轉,臉色慘白,低下頭自行走入內堂。眾人眼
望殷吉,盼他繼續講述。
殷吉道:“只聽得田師兄長嘆一聲,說道:‘作孽,作孽!
報應,報應!’他反來複去,不住口的說‘作孽,報應’,隔
了好一陣,才道:‘此事明天再議,你去吧。叫子安來,我有
話跟他說。’”
殷吉向陶氏父子望了一眼,續道:“阮師兄還待爭辯,田
師兄拍床怒道:‘你是不是想逼死我?’阮師兄這才沒有話說,
推門走出。我聽他們說的是自己家中醜事,倒跟我南宗無關,
又怕阮師兄出來撞見,大家臉上須不好看,當下搶先回到自
己房中。”
阮士中冷笑道:“那晚我和田師哥說了話出來,眼見黑影
一閃,喝問:‘哪個狗雜種在此偷聽?’當時沒人答話,我只
道當真是狗雜種,原來卻是殷師兄,這可得罪了。”說著向殷
吉一揖。他明是陪罪,實是罵人。殷吉臉色微變,但他涵養
功夫甚好,回了一禮,微笑道:“不知者不罪,好說好說。”
陶子安道:“好,現下輪到我來說啦。既然大家撕破了臉,
我……我也不必再隱瞞什麼。我……我……”說到這裡,喉
頭哽咽,心情激動,竟然說不下去,兩道淚水卻流了下來。
眾人見他這樣一個氣宇軒昂的少年英雄竟在人前示弱,
不免都有些不忍之意,於是射向曹雲奇的目光之中,自亦含
著幾分氣憤,幾分怪責。陶百歲喝道:“這般不爭氣幹什麼?
大丈夫難保妻賢子孝。好在這媳婦還沒過門,玷辱不到我陶
家的門楣。”
陶子安伸袖擦了眼淚,定了定神,說道:“以前每次我到
田家……田伯父家中……”
曹雲奇聽他稍一遲疑,對田歸農竟改口稱為“伯父”,不
再稱他“岳父”,心中暗喜:“哼,這小子惱了,不認青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