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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身形。
“啪”的一聲,文景年以掌擊地,騰翻而起,她雙足沉力牢牢踏在冰層之上,直踩地足邊雪層凹陷至半尺有餘,咬牙迎面直對狂怒咆哮的烈風,將手中長弓作長劍在狂風中揮舞。
狂嘯怒號的寒風方向變化莫測,文景年握著長弓的雙臂被衝擊地搖晃不定,曾經所學的那些奇妙變幻的劍法在這颶風之中竟如小兒弄斧一般,發揮不出往日的半分威力,反而還被掀起的無數冰雹子打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但是慢慢地,文景年心中暗自摸出些門道來,她不再執著於劍法,而開始試著將全身的內力都輸送到兩隻手臂之上,用最簡單的招式挺弓直刺橫掃,每一次的揮出都帶出蓬勃的內勁,看似呆呆板板的招式,威力卻大增,飛來的冰雹子偶有撞擊到長弓之上即被劈飛震碎,化為騰騰白霧。
文景年這般連續不斷地在颶風中練擊了三夜,竟覺對自身內力的掌控越來越得心起來,過去氣息不易走到的各處關脈如今因著她強催入掌心的勁力居然變得通暢無阻了許多,更讓她欣喜的是她在狂風中擊落冰雹子的次數越來越多,而將大冰雹擊碎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不過,文景年皺眉瞧著握在手中,已經被揮地捲曲變形的長弓,今夜怕是無法再用了。
抬頭望望正西斜的日頭,文景年拍掌,打定主意立刻下崖去,然後趁著天黑前揹著新的弓箭回來。當初上崖的時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下崖卻變得輕捷無比,下崖過程中文景年有意地在沿途鑿出些空洞,以利之後踩踏上崖。
文景年自崖壁上躍下,發現馬兒還被拴在原地,那馬感覺到文景年過來,竟突地仰脖嘶鳴,顯得歡騰無比,文景年不知其故,直到一解開它脖子上的韁繩,那馬兒就撒腿直奔向草地上急不可耐地吞草,四蹄刨地四周一片泥塵飛揚,文景年這才反應過來,這馬兒被自己拴在巨石上三天三夜,早就餓壞了。她後知後覺地一摸自己乾癟的肚子,感到亦是飢餓無比,她也是三天沒有進過食了啊!
文景年騎著快馬飛馳到蒙營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全黑,她一跳下馬就撲進自己的帳篷裡翻出乾糧匆忙地塞進嘴裡,饒是她歷來教養良好,也幾乎是狼吞虎嚥了一番,又足足灌了三杯水,才滿足地嘆了口氣。時間不多,文景年快速將剩下的乾糧和牛皮水壺打包繫好,揹負在身上就快步地往吉達的帳篷走去。
吉達乍見到文景年很是驚喜,正想要問她這幾日去了何處,誰知文景年張口就問他要一把最重最強硬的長弓,吉達自幼醉心箭術,私藏的寶弓強箭自是不少,聽文景年說要,二話不說就把自己一堆珍品抱了出來任她挑選。最後文景年挑中了一把鏤刻著古紋的黑色巨弓,足足有普通弓箭的三倍大小,然後在吉達目瞪口呆中甩在背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路快馬加鞭趕到懸崖底下,這次文景年很有先見之明地將馬兒拴在了草地旁邊的大樹下,這才綁著長弓箭囊等物往崖頂攀去,因有之前鑿好的孔洞,又加之內力有所增強,這次文景年只花了半夜光景便順利登上了崖頂。
杏花楊柳凋謝遍地,枯草落葉滿天飛揚,轉眼春去秋又來。
雪山峰之上,四季不分,依稀是寒風淅瀝;遙天萬里,混沌一片。
白塵濛濛裡,突然“嗖”地一聲,一支羽箭凌空掣風般閃過,嗚嗚呼嘯著,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轟”地一聲,飛轉的巨雹轉瞬碎散漫天,在繽紛而落的雪花中,疾速穿入一頭碩大的飛雁頸中,大雁打了幾個筋斗,豎直墜落在雪地上,激盪起一片白霧。
西北數十丈外,隱約現出一個飄忽的人影,御風穿行,踏雪而來。
一把半月形的彎刀旋風般揮至,“啪”地一聲,抽向雪地,急拐著打了個轉,待得彈起迴旋之時,已將大雁捲了上來,文景年伸手接住刀柄抖掉層層白雪,瞧著手中肥碩的大雁,揚起了笑意。
提著剝皮的大雁走到一塊巨石旁坐下,將其扔到錐狀的石婁中,隨手鏟起把雪,捲起一股內力以掌風震去,那積雪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成冰水,倒著搖晃幾下,取了火摺子生火,把野味架在火堆上串烤起來,不一會兒,野味就熟了,滴著油,散發出誘人香味。
一頓飽餐之後,文景年將剩餘的烤雁包起來封好,在雪地裡滾將一下,放到另一個石婁裡,這才轉身回到巨石之上,盤膝靜坐調息。
漫天雪花紛然飄落在文景年的帽簷,肩膀之上,漸漸將她包圍在白雪茫茫的蒼際之中,與身後的景物化為一體,徒留露在外頭的白皙手心,和一張如玉般的容顏。
文景年閉著眼眸,感受著周身內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