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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個瘦小的紅衣蒙人巋然不動。殿前的太監望見,立刻出聲叱責:“大膽!皇上駕到,膽敢蔑視聖駕,還不馬上跪下!” ;那紅衣蒙人揚起臉來,居然是個十多歲的豆蔻少女,臉上還帶著些青澀,可是那驕傲的神情卻透露出一絲王家的霸氣來,已然跪下的蒙人左右望望身邊的同伴,個個面露難色,直到一個看起來最為年長的蒙人小聲跟紅衣少女說了什麼,才見她蹙著眉頭,不情不願地半跪了下來。就在這時,身著九龍皇袍的皇帝從內堂走了出來,一步步莊嚴地登上主位,身後依次跟著皇后以及各皇子公主。
“平身。”隨著太監又一聲尖利的傳報,堂下眾人才依次站起,依舊是頷著頭神情十分恭敬,直到皇帝坐在寬大的龍椅上,道:“眾卿入座吧。”百官這才俯首躬身,依次走到自己的桌案前坐下。
端坐在龍椅上的文崇銘臉上帶著威嚴的笑,目光卻飽含了霸氣,說了幾句開場的客套話,便揮手讓百官開懷暢飲,酒過三巡,蒙古的使者便站起來舉起酒杯道:“穆爾達早就聽聞中原皇上雄姿英武,氣概不凡,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大汗派穆爾達等人攜和書而來,特意囑咐穆爾達代為與中原皇上共飲杯中酒,以示同盟之意。”
皇帝示意身旁的劉公公為他端來杯子,舉起酒杯正欲啜飲,卻聽那使節出口道:“且慢,大汗是希望與中原皇上碰杯共飲,如今大汗不能親身來到,就由穆爾達與皇上碰杯共飲了。”
文崇銘聽了這話,臉色立刻難看下來,目光射出一道寒光,好個蘇赫巴魯,既是攜著和書來,還妄想要折抵朕之天尊。
氣氛一時有些僵持,坐下眾人不免竊竊私語起來,大抵都覺得蒙人此番要求太過無理,辱沒天威。
文崇銘臉色陰沉了一會兒,突然勾起了嘴角,不怒反笑道:“蘇赫巴魯不能親自與朕共飲,朕也甚覺惋惜,不過,既然你要代替蘇赫巴魯,那麼朕這杯,便讓朕的皇兒來代替,可好?”
蒙古人生在草原,本性率直,沒那麼多講究,聽皇帝這番話說來,穆爾達思來想去,覺得也有道理,於是點點頭,恭手道:“那穆爾達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文崇銘望向一側,朝端坐在皇后身旁的文景年道:“年兒,你代朕去與蒙古使節喝一杯罷。”
文景年應聲頷首,起來往穆爾達那桌走去。
穆爾達目光銳利地打量著走過來的年輕人,頭帶紫金寶玉冠,兩鬢邊一條錦絛繫於頷下,身著金絲勾嵌的月白錦袍,身前繡著極為華貴的五龍圖騰,燈光下閃閃發光。再看他面容俊美,修身玉立,顧盼之間,神韻風流,氣度天成,心下不覺讚賞這中原皇帝生得個好兒子。
旁邊早有宮人恭敬地送了杯盞到文景年面前,文景年伸手端過來,向穆爾達舉杯致意。喝下杯中的美酒,穆爾達話也多起來,趁著文景年還未走,拱手朝皇帝道:“中原皇上真是生得好太子,果然是人中龍鳳,氣度非凡啊!”說完還朝站在旁邊的文景年豎了拇指。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皇后似怔愣了一下,旁邊的五公主則擔憂地望向皇帝。
皇帝面色平靜,心裡卻因為穆爾達這話有些吃驚,他目光審視地打量著文景年,恍惚中彷彿看到玉妃的影子,心因為這而悶痛了下,皇帝嘆了口氣,一晃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年兒也長大了。
文景年因為穆爾達的語出驚人而站在原地,剛聽到穆爾達的話時,她只覺得意外,也有些好笑,但是後來四周各人的目光和變化多端的表情卻讓她有些不悅。文景年站在那裡,總感覺有道目光詭異地盯著自己,似乎是從皇室那邊射過來的,卻一時無從辨認,她轉過頭來,對穆爾達坦誠道:“我不是太子,太子是我的皇兄。”
穆爾達眼睛圓瞪,神情很是吃驚。
“年兒回來坐下吧。”皇帝淡淡開口,卻沒有多做其他解釋。
這場宮宴因為這個插曲而顯得有些拘謹,皇帝也是興趣缺缺的樣子,沒有繼續多久,便撤了宴席,安排蒙古使節去驛站休息了。
“六哥,今日還去校場騎馬嗎?”八皇子文景乾跟在文景年身旁,邊走邊問道。
“不了”,文景年撫了下手中的一塊小巧的綠寶石,那是蒙古使節帶來進貢給皇上的,文崇銘對這些小玩意兒不甚在意,便差人讓送到皇后宮裡去,也送了些到文景年寢宮。文景年隨意看了看,不成想竟一眼就看中了這塊綠寶石,晶瑩剔透,光澤璀璨,雖然是塊石頭,卻比上好的翡翠還要精緻,不由心動地取了過來。
“啊?那我們換這身便服是要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