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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唐韻曦的衣袖,輕聲道:“韻曦——”
沒想到唐韻曦卻避開了她的手,低垂著眼不去看她。文景年心中一急,不得不上前握住了她的雙手,“韻曦,你怎麼了?”突然想到方才的情景被唐韻曦看到,文景年的心裡莫名地有些心虛,有些愧疚,更有很多的懊惱,她突然急急地道“御花園,方才,方才不是那樣的。”
唐韻曦手一顫,反而用了力氣想掙脫開,文景年卻只緊緊握著不肯鬆手,甚至控制不住上前將她擁在懷裡。唐韻曦掙不開文景年,她咬著唇,不做聲,可是酸意卻湧上了眼眶。
“娜西吉雅,我……我不知道方才她怎麼會這樣,我跟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感覺到唐韻曦的掙扎,文景年焦急地解釋。不是這樣的,又是哪樣的?唐韻曦想到這段日子宮人對文景年與那恭親王郡主的種種猜測,想到文景年的懷裡方才還抱著別人,她的心是這般地痛,這樣的痛徹心扉,甚至比她當初看著季池瑤轉身而去時,還要更加酸澀難受。
唐韻曦終究是不忍掙開文景年,她也想要聽文景年親口否認這些,可是心中難以抑制的難過卻令她說出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話:“你為何……要與我說這些,這些,於我又有何關係?”
文景年一怔,手中的力道漸漸鬆了下去,她僵立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唐韻曦如凝脂般的側臉,過得片刻,突然自嘲似的彎了下唇角,垂下眼眸,輕輕道:“是啊,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個月來,文景年一直在思考唐韻曦對她有沒有一點喜歡,每次覺得唐韻曦可能喜歡她的時候,她又會想,一個人的心只有那麼大,不可能同時裝得下兩個人,如果唐韻曦心裡有她表哥,為何她看自己的眼神會這麼溫柔,又為何會對自己那麼好?她希望唐韻曦只喜歡她一人,否則,這樣的喜歡她寧可不要。
這個問題幾乎每日每夜地在折磨著文景年,如果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她的心裡就永遠有一堵牆堵著,讓她再也無法像過去一樣義無返顧地去喜歡唐韻曦。
如今文景年覺得自己得到答案了,而這個答案對她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
唐韻曦察覺到文景年話裡滿是失望之意,心中驀地一緊,她抬起頭來,想要去握住她,卻始終伸不出手。猶豫之際,文景年已在節節後退,她臉上的神情染上了夕陽的悲愴,唐韻曦在她的目光裡感覺到某種東西正在離她遠去,她捨不得她走,她僵在原地後背都在發抖,她好想要喚住她,可是文景年就這樣慢慢地轉過身,然後越走越遠。
唐韻曦望著她的背影,眼裡不知何時已經蓄滿了淚水,然後緩緩地流下臉頰。
京城西郊,狩獵場。
烈烈驕陽懸掛頭頂,黃沙大道上行馳著一隊長長如同巨龍般奔騰的皇家列隊,皇家的旗幟高高地舉著,列隊前方鑲嵌著一輛耀眼的明黃色寶蓋華皇攆,由八匹純白一色的駿馬並駕齊驅,金碧輝煌,霸氣懾人。後面跟隨的幾輛華貴的馬車亦是雕飾精美,貴氣逼人,再後面則跟著蒙古國的勇士,蒙古王儲的馬車被保護在其中,最後面跟著數百步兵。
明黃色皇攆周邊,齊整地圍了三層手按佩劍的御林軍,皇攆四角由裹著鎧甲的大內侍衛保駕,個個眼神如鷹,不時掃視著周邊的動靜。
尊貴的金碧輝煌的皇攆裡,文景年筆直地端坐著,修長的十指交搭在案臺上,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然而在一旁伺候的小德子卻不住地冷汗夾背,他從小在宮裡伺候六皇子,深知眼前這位九五之尊的性情,她的表情越是平淡,真正的心情便越是難以預測,說不準一個不留神,他這個御前內宦的腦袋就要晃盪了。
在大婚前太后授意安排宮女侍寢之後,文景年就曾在某次批閱奏摺時看似平淡地對他提過一句:“管好自己的手腳,朕不想看到它們斷掉。”這句話令他至今心有餘悸,皇帝是在暗示他,不要做任何干擾她的事情,這宮裡最大的人永遠是皇帝,她可以讓你大富大貴,也可以讓你的腦袋與脖子頃刻分家。
小德子怕掉腦袋不是自己臆想的,從昨晚凌雪華派貼身婢女將他喚過去之後,他一整夜都嚇得睡不著覺。說起來也是他倒黴,他新近剛收了個機靈的小太監做徒弟,這個月又剛好文景年常派他出去辦事,因而這御前的事算是他一手交給了自己的徒弟,結果就那麼湊巧,這天大的紕漏就出在這一個月裡。
伴君如伴虎,身為皇帝身邊的紅人,善於揣測聖意早成為德子抱住性命和富貴的本能,也正因為如此,當小德子得知他的徒弟藉由御前差事的便利,私下幫襯恭親王郡主隱瞞皇后多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