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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可走了,殊不知孟岱年體內正承受著千壽花露液的折磨。
“天無絕人之路啊,”宦志成在馬上哈哈哈笑起來,這是在小城吃了敗仗以來他第一次開懷大笑。
知夫莫若妻,吉豔紅一看宦志成笑了,就知道他心裡有了新主張。
“大王為何如此高興?說來給我們聽聽。”吉豔紅說,有意讓丈夫鼓動一下士氣。
“快莫叫我大王了,夫人。”宦志成心情確實好,一點沒有強裝的意思。“我們把饃做的太大了,我哪裡又是當大王的貨。”
吉豔紅大驚,在這個時候丈夫說出這樣的話來,莫非要撂挑子。
宦志成看出了妻子的心事,說:“我們回陝西美源去,你知道那裡是我的老家。這樣瞎折騰有什麼好?”
吉豔紅一聽,知道丈夫要龜縮回去,做美源王了。
禧祿和宦小宜悄然離開小城,木帆船載著他們和車隊向九江進發。江面上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順流而下,江流為之阻塞。小宜悲憤的不能自抑,在船上奮筆疾書,淚流滿面,用女書對爹孃興兵作亂犯下的罪行進行無情的撻伐。
禧祿上前觀看,血脈賁張:眼前的女書文字,一撇一捺,一點一勾,三字一行,變幻無窮,像刀劈劍刺,大開大合,悲情與激情,躍然紙上。禧祿閉上眼睛,好讓自己狂跳的心靜下來,他再次睜開,一目十行地看那些文字,它們全都好像動起來,躍出紙面。一道閃電劃破夜空,雷霆轟然瞬擊萬里,攜狂飆之力,起於無形,收於無形。禧祿大徹大悟,周身江潮翻湧,力比千鈞。他拔劍而起,飛離船頭,直上雲空。他在藍天上劃出一道道閃亮的劍光,俄而飛落江面,鋼劍掀起層層浪花。小宜扔掉狼毫,揮劍離座,直飛江面,霎時兩人匯合一處,在水天之間上下翱翔,時而雙劍合擊長空燕,時而分劍入海翻逆浪。
一船的人全都泥塑木雕地看傻了。
木帆船終於到了九江碼頭。
銀車隊下了碼頭,去就近的客舍住下了。
十七,糾結在心(1)
有了沿途不尋常的經歷,小宜和禧祿的玩心減了大半,成熟了許多,絕不上街了,天天都呆在客舍裡,準備休息兩日再上路。
午後,客舍外有人鬧將起來,有人要闖進來,而主人不讓。小宜和禧祿走出門來,一眼瞧見沙彥子等,小宜拔出劍來,沙彥子等遠遠地逃開去了,說:“我們不是來找你們打架。我們是來傳話,有人要見你們。”
小宜喝問道:“先說說你們為什麼要來江西?總不成你們又來江西開分館吧?”
“開分館是沒有這回事,但有一個人吵著要我們帶她來江西,當她知道她的兩位學生都被委以重任,就再也不想在女校裡呆了。”沙彥子說的振振有詞,好像他們一路陰魂不散地跟來,全是因為另一個人的緣故。
“誰?你在編排誰”小宜警惕地問。
“吉婷老師囉。她也來江西了,就住在前面不遠的客舍裡。”
沙彥子等在前面走,小宜和禧祿有意拉開一段距離。走出半條街,沙彥子等在前面停下了,抬頭向路邊的木樓上吆喝,小宜眼尖,看見那掛著“迎賓樓”招牌的客舍樓窗裡,吉婷老師探出頭來向她和禧祿招手。沙彥子等匆匆上樓了。
小宜把懸著的心放回了肚裡,不由得和三郎加快了步伐。自從洛清江與吉婷老師並肩大戰崔盛公,她與吉婷老師的關係有所改善。她沒有想到的是,吉婷老師原來是純而又純,有什麼事情說幹就幹,風風火火,不顧後果。
禧祿不想上樓去了,“我就在外面等你。”他說。
小宜責怪道:“走啊,三郎。老師來了,我們當學生的當按規矩拜見老師。”
客舍店雖小,倒也精緻、乾淨。小宜和禧祿走上二樓,吉婷老師已經迎出來,把小宜摟住回屋裡了。沙彥子等三人已候在屋裡了。
小宜沒有把沙彥子等放在眼裡,與吉婷老師在裡間的椅上坐了,細細打量吉婷老師,幾天不見,怎麼看,怎麼也覺得吉婷老師憔悴,而吉婷老師看小宜,清秀的女孩子,精明裡透著幹練,心裡感概造化弄人。
“你們出來,跟鄺校長打招呼了嗎?”吉婷首先問到。她這樣問,只是出於關心,怕兩個孩子貪玩,自作主張離開女校了。
“當然給鄺校長打招呼了。”小宜回答,心裡大為不解,難道鄺校長沒有跟吉婷老師互通聲氣?或者說在吉婷老師離開女校前根本沒有機會見著鄺校長?
吉婷老師接著說:“我想我該回去了。我有些想念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