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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此刻聽她這麼說,他突然驚覺到,他可能曾經深深地傷害過她而不自知,若真如此,那麼他真的是罪大惡極了。
“當年你對這樁婚事若有什麼不滿,你為什麼從來都沒對我說過?如果你肯告訴我,我不會勉強你嫁給我的。”李棣感到一般深深的無力感。
明知說這些已於事無補,但他想讓她瞭解,這不全是他一個人的錯,從他決定和她結婚到婚禮的當天,大約也有兩個多月,已足夠她反悔了,為什麼她卻隻字未提?
“我能說什麼?你還不瞭解我父親嗎?當初你若不答應這樁婚事,他就沒有理由強迫我,既然你都答應了,你想他會放過我嗎?”許孟君眼底充滿濃烈的恨意。
“這八年多的時間,我也給你好幾次自由的機會,是你不肯答應的。”這已不是他第一次提出離婚,若她嫁給他真的這麼痛苦,她沒有必要拖這麼多年。
“我愛的‘他’早在我們結婚後沒多久,就已經忿恨地和另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結婚,所以,我離不離婚都無所謂了。”許孟君將埋藏在她內心深處的痛說出口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即將溢位眼角的淚水。
許孟君心中的秘密讓他震驚不已,這些事從沒有人告訴過他,如果早知道他的自私會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他寧可辜負他父親的期望,也不願意作出這樣錯誤的決定。
或許當初他也太過自信,總認為自己的條件不差,只要他誠心誠意地對待她,縱使沒有愛情,他們可以婚後再慢慢培養,怎知會是這樣的結果?
“對不起,是我的自私造成你的傷害,你要我怎樣做才肯原諒我過去的錯誤?”此時李棣的心異常紛亂,許孟君給他的是一個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想成全你,我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女人,你必須為自己過去錯誤的決定付出代價。”反正離不離婚對她都一樣,因為心裡對他的恨意難消,所以她不願意心軟,尤其是在江旖玫面前。
在她因為他而痛失所愛之後,她怎麼能讓他好過?
“李棣,我先走了,你們夫妻好好地談一談,也許你們根本沒有離婚的必要。”江旖玫忍住滿腹的傷心淚水,在聽過許孟君的告白之後,她也已經亂了方寸。
她必須一個人靜一靜,好好地想一想。
這一切一切,怎麼好像一場夢,也許夢醒了,她只是一個不小心踩進別人夢中的過客,這個故事再也沒有她存在的必要。
李棣沒有留她,在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無法同時面對這兩個女人,有些事他必須先和許孟君說清楚。
江旖玫一個人走出李棣的家,外頭的景物早巳被黑暗的天幕所籠罩。
她恍惚地走過許多條街道,淚水擦了又流,流了又擦,像關不掉的水龍頭,無法控制地一直流、一直流。
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城市的哪一隅,周圍都是陌生的景物,眼前一片模糊的霓虹燈,在她眼底不停地閃爍著。
她突然覺得眼睛好刺痛,淚水又掉下來了。
她恍惚地按下一串電話號碼,告訴對方她現在在某加油站的對面,因為沒有交通工具,所以回不去。
接下來她不記得自己又說了什麼,總之在二十分鐘之後,他就看見吳秀蛔開著她的紅色小車,停在她面前。
她上了車後,吳秀娟劈頭就問她一句:
“你到底怎麼了?”
江旖玫突然委屈地抱著她哇啦哇啦地大哭了起來,把吳秀娟的袖子都弄溼了,吳秀娟一邊拿面紙給她,—邊安慰她說:
“別光是哭啊?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就老實告訴我吧!”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江旖玫,真有點被她失控的情緒給嚇壞了。
江旖玫還是哭,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是不是被強暴了?”見她哭得這麼慘,吳秀娟想想也許只有這種可能吧?
忽然聽見吳秀蛔說出“強暴”兩個字,江旖玫愣了一下,方才滿腔的苦楚也宣洩得差不多了,她擤了擤鼻涕,抹了抹臉上狼藉的淚痕,悶悶地說:
“沒……那麼……嚴重啦!”她說活的聲音仍斷斷續續地抽噎著。
“不是就好,你可把我嚇壞了。”吳秀娟鬆了一口氣,她認為只要不是被強暴,其它的事都還可以解決的。
接著,江旖玫就像倒垃圾似地,把她和李棣之間的種種全都告訴吳秀娟。沒想到吳秀娟聽完後倒出乎她意料的平靜,她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