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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你是個明事理又能幫手的,我這寵妾滅妻的名聲在上京早就傳開了,難為你委屈這麼些年。”
“老爺說這些做什麼,那也是應該的。”李氏頓了頓,又緩緩說,“旁人說什麼道什麼總也有個時限,這府裡頭該罵的,該發洩的總也有過去的一天,如今人也去了,漸漸的,大家總會淡忘了白姨娘的事兒,等到芸姐兒出嫁之後,那咱們才算是將這擔子卸下了呀!”
唐天霖眯了眯眼,轉頭問:“這府裡又有人嚼舌根了?”
“咳,也不算嚼什麼舌根,她們不明就裡自然心裡邊埋怨老爺一碗水端不平,嘮叨幾句便罷了,哪還能一直這麼說。”
“到底說了什麼?”唐天霖問。
李氏這才吞吞吐吐,將白日裡思芹跟她說的那些聽到沈姨娘說的話告訴了唐天霖,果然,唐天霖的臉色有些黑沉,哼了一聲道:“我素來待她也是不薄的,人都去了還這麼尖酸刻薄,真是讓人心寒。”
“老爺說的是,明兒我找她過來也叮囑幾聲,免得以後有什麼不好的話傳到芸姐兒耳朵裡那就不好了。”
“嗯,就這麼辦,是該好好敲打敲打她!”
李氏應了一聲“是”,暗暗笑了。
這天晚上,睡到將近子時的時候,李氏醒轉過來,伸手一摸,身邊唐天霖竟不見了!
李氏心裡咯噔了一下,當下也沒敢聲張,又靜靜躺了下去,卻是一夜沒有閤眼,盤算著這唐天霖會是去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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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個風頭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唐天霖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李氏已經起了身,見唐天霖進了屋,便親自擰了一把手巾遞給他擦了擦臉,試探著問道:“今兒早上才醒,便見老爺不在屋裡了,還當老爺一早出去了呢,這是從哪兒過來呀?”
唐天霖抹了把臉,坐下來道:“昨晚上……那人來拜祭了靈珊。”
李氏咯噔一下,手裡端著的茶杯差一點兒就要跌碎在了地下,顫著聲道:“他……他怎麼來了?要是被人瞧見,那可是不得了的呀。”
“咳咳,可不是,可他既來了,我自然不能怠慢,便陪著他在靈珊牌位前呆了大半夜。”
李氏攥了攥手裡的帕子:“那芸姐兒……”
“放心,芸兒睡得好好的,什麼也不知道,你想想,這府裡上上下下,哪裡能讓人知道這件事呢!夫人,昨兒你說的真是一點也沒錯啊,芸兒留在府裡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啊,只盼著她快些長大了,許個好人家,我便再也不用擔這心思了啊!”
“好了好了老爺,”李氏勸慰道,“話是這麼說的,可到底也不是說長大就長大的,咱們便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吃過早飯以後,唐天霖穿上朝服便出門了。
唐天霖前腳剛走,李氏立刻便讓李全家的到西院去將芸姐兒帶過來,玉翠是唐思芸身邊的大丫鬟,自然也就跟了來了,至於西院其他的那些丫鬟婆子們,李氏卻不想再用了,便讓李全家的或是送到了城郊的莊子裡去,或是打發了出去,都沒再留用。
唐思芸原本的好東西也是不少的,本收拾了兩箱子的衣裳,還有一些零零碎碎她平素喜歡的小玩意兒。李全家的過去,翻了翻箱子裡的衣服,笑說:“芸姐兒,這些都是舊年裡的衣服了,都別帶過去了,到了太太那兒,自是都會重做新的,就撿些貼身緊要的帶著便是了。”
玉翠是個會看眼色的,忙道:“是是,多虧了媽媽提醒。原是想著這些衣服姑娘還能穿的,卻沒想到太太這麼疼惜姑娘,自是會重新置備衣裳下來的,帶過去沒的還佔地方。”
李全家的點頭:“說的正是這個理兒。”
最後,唐思芸便只帶著一個小包袱就到了太太的東屋大院裡頭。
一進門裡,便聽見唐思芹正在李氏身邊背詩。李氏到底是書香世家裡邊出來的嫡長小姐,十分注重對女兒的詩書薰陶培養,從小便讓兩個女兒跟在身邊一同讀書習字,芙姐兒自是不消說的,就是芹姐兒現如今也背下了一百多首唐詩了呢!要說起來,方姨娘和趙姨娘那邊的幾個孩子可就沒這個福分了。
倒是從前白姨娘還在的時候,也是個詩書琴畫俱全的女子,只不過她卻不知什麼緣故不肯教芸姐兒的,有時一個人默默嘆息,只說什麼學了琴棋書畫又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徒增一輩子傷心,倒不如大字不識渾渾噩噩過上一輩子,倒也舒坦。
可如今這個唐思芸卻並不是從前那個唐思芸,早已是換了裡子的。